“剛剛你消失了又是怎麼回事兒?裝神弄鬼。”唐萱三人呈品字形將黑斗篷圍住,唐萱並沒有把眼前的黑斗篷放在眼裡,因爲這幻龍洞窟內不可能出現超出金丹層次的修士,而她自信在金丹層次還沒怕過誰。
“剛剛嘛,尿急,尿急!”黑斗篷雖然被三人包圍,可卻是很淡定,沒有一絲緊張,笑道:“你們這麼圍着我幹嗎,我又不是壞人,弄得我好怕怕啊。”
唐萱三人這個汗啊,這哪裡害怕了,我們怎麼沒看出來啊。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什麼目的?”唐萱看着眼前這個怪人,沉聲問道。
“叫我黑子就好了,我的目的當然是和你們一樣了。”黑斗篷回道。
“和我們一樣?你怎麼知道我們什麼目的?”一旁的金學姐奇道,這回換唐萱等人像看白癡似的看她了,來到這裡還能幹嘛?當然是想要龍吟塔的鑰匙了。
黑子篷看了看錶情嚴肅的金學姐,笑道:“這位大姐還真幽默啊,哈哈。”
“好了,廢話少說,你跟着我們做什麼?”唐萱問道。
“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經在這洞窟外等了有百年了,現如今也是頭一次踏入這幻龍洞窟內。”黑子不再嬉皮笑臉了,正色道。
“百年?那你在一個月前看沒看到一行十人的隊伍進入?”唐萱聽罷,追問道。
“有,近年來根本就很少有人來,所以那一行十人的隊伍還是很扎眼的,我能記得。”黑子回道。
“那他們進了哪條路你可記得?你給他們指向黃泉路二號入口了?”唐萱有些焦急,看來碧蓮她們已經是來到這裡了。
“這個……她們和你們一樣,來到這裡後就使用了符印,從幻龍洞窟入口進來的。我剛要跟上她們,可就被一個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女人發現了,她施展了一個奇怪的術法,我就被封進了冰棺,可真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才解開呢。”黑子言語間有些閃爍,低着頭說道。
“見你跟着,二話不說就把你封進了冰棺?我怎麼不信呢?”唐萱沉聲問道,聽黑子描述,這使用冰棺之人應該就是碧蓮了,碧蓮冰冷嗎?
“這……她們和你們一樣誤會了我的好意,所以才……”黑子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好意,哈哈,你說的是指路嗎?黃泉路二號入口?”唐萱真是無語了,這個黑子越看越不像好人,在幻龍石窟外潛伏百年,給人指向黃泉路。
“唉!”黑子又是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其實我這是爲他們好啊,我等待了百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持有醒神符印之修出現,可是他們不聽我指揮啊,沒有進入那絕佳的黃泉路二號入口。可退而求其次,進入幻龍石窟也就罷了,還誤會我的一番好意,把我給封進了冰棺,傷心啊。
還好,又讓我遇到了你們,世人多疑啊,這次多虧我閃的快,不然恐怕也要慘遭你們毒手了。”
“閃的快?不是尿急嗎?”唐萱修眉微挑,插道。
“我這是有苦衷的啊,你可不知道這百年來的等待有多難熬,我知道那醒神符印在第一階段有效期只有一炷香時間,我可沒自信在一炷香時間內能夠取信於你們,所以只能暫時避開了。”黑子解釋道。
“你剛剛說黃泉路二號入口時最佳?醒神符印第一階段?還有第二階段?”唐萱奇道。
“這些有時間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吧,或許接下來你自己就會明白了。”黑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面色凝重的望向了城內,緩緩說道:“這幻龍洞窟其實並沒有龍,雖然這裡有着龍吟塔的鑰匙,但卻是和龍沒有一絲關係,它的本名叫做‘幻籠洞窟’,只是因爲它本身和龍吟塔有着一絲聯繫,時間久了就被人叫成了‘幻龍洞窟’,而眼前這座城池叫做‘籠中城’。”
“籠?籠子嗎?不是龍?”唐萱也不糾結洞口的事兒了,她還是對這籠中城比較感興趣。
“對,我得到的消息是隻有超出三人的隊伍才能夠進入這籠中城,這是籠中城的規則,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一直在洞口等待百年了。可惜沒能走黃泉路二號入口,唉……不說這些了。”黑子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
“只有超出三人的隊伍才能入內嗎?難怪城中都是三人一組的分佈着。”唐萱若有所思,像是在問黑子,又像是自言自語。
“什麼?你是怎麼知道城中都是三人一組的分佈着的?”黑子一下蹦了起來,無比激動的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唐萱一頭霧水,心道你這一驚一乍的,這是要幹嘛?
“當然了,凡是不得其法入內者,都會三人一組的被關押在城中,每百組爲一庭院,每十個庭院爲一街。這城中又分爲北區、東區、南區、西區四大區域,每個區域像這種街都有着數千之數。而這四大區域外都是有着空間大陣的,任何神識探測或者法寶都是無效的,當然了,這也僅限於金丹層次來說,因爲在這籠中城內天地法則上不允許有超出金丹修爲之修入內的。”黑子平復了一下心情,一臉疑惑的看着唐萱,他很是好奇此等機密唐萱是怎麼知道的。
“任何神識或者法寶探測都無效?”唐萱和丸子對望了一眼,呵呵一樂。
只有金學姐是一臉的凝重,她金丹巔峰的修爲,確實是探測不到絲毫啊,這唐萱還真是有些手段啊。
“好了,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們就先進城了,你繼續在這裡等人吧。”唐萱向着黑子揮手告別,轉身邁步向前。
“慢着……帶上我纔夠三個人啊。”黑子趕忙攔在唐萱的身前,忙道:“帶我一個啊,魔獸不算數的,而且你們就這麼闖進去是沒用的。”
唐萱一臉黑線的停住了腳步,魔獸不算數,這都什麼規矩啊,看了眼黑子,說道:“你就知道進入之法?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唉,其實我本是這籠中城的城主,被奸人陷害,一言難盡啊。”黑子又是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回道。
“你把那大帽子摘了,讓我看看,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很懷疑你的誠意,怕是不能夠帶你一起前行。”唐萱總覺得和這黑子說話有些怪怪的感覺,從來都是看着人眼睛說話的,和黑子說話可好,像是看着一塊大黑布一樣。
“這……恐怕有些爲難。”黑子說話間又是伸手將那黑色大帽向下壓了壓。
“……”唐萱一陣無語,對着丸子和金學姐說道:“我們走,不管他。”
“等等我……”黑子擡起右手,忙道。
“你再跟着我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唐萱警告道。
“好吧,既然你們一定要看,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這被毀了的容貌實在是怕嚇到你們。”黑子說罷,艱難的把長袍上的黑色大帽一把扯了下來。
“啊!!!快戴上,快戴上。”金學姐歇斯底里的喊道:“太他媽嚇人了,沒見過你這麼醜的,想我花容月貌,閉月羞花的……”
就在黑子摘下大帽的一瞬間,唐萱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第一時間拉過丸子轉身背對着黑子。可金學姐沒那麼多心眼,她實在啊,看到了一張無比恐怖的臉,那根本就不能被稱作是臉了,一臉的死氣,鼻子也沒有了,鼻骨全部暴露在外,嘴脣也沒了三分之二,那眼睛……更像是眼球直接鑲嵌在眼骨中。
“金學姐,你看到了什麼?”唐萱根本就連頭都沒有轉過來,聽金學姐的慘叫就知道那黑子真的是被毀了容貌,而且很嚴重。
“這……這不好描述。”金學姐聲音都變了,她此時也是閉上了眼睛,大聲對着黑子說道:“快,快戴上,你戴上了嗎?”
黑子則是一臉苦笑的戴上了大帽,說道:“戴好了。”
“唐萱你……居然轉過去了。”金學姐聽到黑子戴好了,才慢慢睜開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唐萱從始至終就轉過身去沒看,害得她此時還有些作嘔呢。
唐萱聽到黑子說戴上帽子了,也是拉着丸子轉過身來,看着一旁表情誇張的金學姐,埋怨道:“你這什麼表情啊,太不禮貌了,金學姐。”
金學姐剛要辯解,就聽到黑子一聲嘆息,道:“好了,不要怪他,是我這容貌實在是太嚇人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看呢。”
“行了行了,你就隨我們一起進城吧。”唐萱也是一臉的歉意,畢竟這是讓人家自曝短處,揭人家傷疤啊,但是這黑子實在是太可疑了,沒有辦法啊。
“慢着!!!”
黑子一聲低吼,叫住了剛剛邁步的唐萱。
唐萱等人奇怪的看着黑子,就連丸子也有些不爽了,這哪裡殺出來個奇葩,耽誤大家這麼久的時間,沒他早就進城了。
“這籠中城不是那麼容易進得的。”黑子看着一臉不耐注視着自己的二人一寵,緩緩的說道。
“我知道啊,我早看出這大敞的城門和空曠的街道不正常了,但我們小心應對就沒有問題了吧。”唐萱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那麼簡單,我曾經當過城主,這裡的恐怖我比你們清楚,還是讓我給你們講解一番再入內吧。”黑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什麼?你曾經當過城主?”唐萱彷彿剛剛知道似的,這一驚還真不小,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黑子。
這回輪到了黑子和金學姐一臉黑線了,就連丸子都不好意思的把頭轉到一邊,心道主人你真給我丟臉,你這神經大條的總該有個限度吧,人家剛剛就說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