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正常修真的人體內的靈力和神識的增加是同時進行的,靈力損耗的同時,神識也在消耗的,往往靈力消耗殆盡的時候,不但是體內空蕩蕩的,精神上也會疲憊不堪,只想着好好睡一覺恢復。
這個時候,通常都是睡上一覺,體內的靈力就會慢慢恢復,醒來精神上也會好了許多。
若是因爲遇到危險時的戰鬥而不得已消耗盡了靈力,所有的人的選擇都是在靈力未盡的時候就吃上一粒靈藥,直接補充體內的靈力,或是直接從靈石內吸收靈力。
像張蕭晗這樣的,成心將靈力消耗盡,再修煉恢復的人幾乎沒有,誰會這麼無聊,把體內的靈力沒事消耗得乾乾淨淨做什麼啊。
哪一個有靈根的人在最初開始修煉的時候,所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將靈力完全消耗掉,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爲這樣一來,你就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了,和一個普通人一樣,甚至不如普通人。
因爲普通人一直處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他們已經習慣了*的力量,修真的人不一樣,他們的習慣是時常調動體內的靈力。
失去靈力對修煉的人來說簡直是太恐怖的事情了,就好比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也失去的看、聽、聞的功能。
張蕭晗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失去靈力後空虛的感覺確實不大舒服,貌似,沒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不易多用。
院子裡傳來說話的聲音,到晚飯的時間裡,張蕭晗也站起來,打開門出去。
期望越大,失望也是越大,快到飯點了,大家還是習慣性地離開房間,聚在院子裡。
“你畫出來沒有啊?”
“沒有,哪次都是不到一半,奇怪啊,明明蘸着清水畫在桌子上的時候很好的啊,可一換成硃砂,不知怎麼的,靈力就一會快一會慢的。”
“我也是,不是慢了不夠用,就是靈力輸出的快了,看着簡單,怎麼做起來那麼費勁。”
“你呢,十一,你是最聰明的,你畫出來沒有?”
張蕭晗出來的時候,正聽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看到張蕭晗出來,大家都瞟她一眼,然後就忽略了。
“我沒有。——九姐,你一定畫出來了吧。”十一一看到張蕭晗,就過來拉住她的胳膊,熱心地問道。
十一一開口,大家的視線就又集中在張蕭晗的身上,張蕭晗不動聲色地抽出胳膊,她不習慣被不熟悉的人這麼親熱地挽着胳膊,假作整理一下頭髮。
“九妹一定是畫出來了,九妹昨天修煉了那麼久,林管事都說九妹是有大毅力的人,九妹一定是畫出來了。”
說這話的是院子裡唯一比張蕭晗大的張清三,也不過大上幾個月。
立刻就有低低的笑聲,還有着羨慕與不屑的眼神,夾雜着一句嘲諷。
“哼,靠着這個吸引主子的注意,也是啊,一天一夜不吃飯,想不讓人注意都難啊。”
張蕭晗沒有理會那句嘲諷,她相信,林管事一定在房間裡關注着這些呢,這些女孩子,年齡還小,閱歷是幾乎沒有,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會被暗暗地觀察。
“我也沒有。”
她們嫉妒嘲諷個什麼勁啊,纔多大點的孩子啊,都在一個院子裡還要好多年,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再說,背地裡編排主子,不論在前世還是今生,估計都是大忌吧。
林管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房門口,院子裡一下子靜下來,女孩子們一個個低眉順眼地行個禮。
林管事板着面孔道:“小姐已經說了規矩了,慧香居里的一切禁制外傳,你們最好能管住自己的嘴。”
看着這些女孩子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然後又慢慢漲紅起來,林管事重重地“哼”了一聲,厲聲說道:“教養院的執事是怎麼教你們規矩的?就是聚在一起這麼沒規矩的嗎?別以爲進了內院就出不去了,主子的身邊不需要沒有規矩的奴婢。”
衆人都低頭斂眉,不敢發出一點聲息。
林管事視線在衆人的身上過了一遍,最後落在張蕭晗的身上:“以後吃飯的時候自己去也可以,別耽誤飯點就行,耽誤了,就不用去吃了。”
大家的視線立刻都集中在張蕭晗身上,只有張蕭晗有過修煉誤了吃飯的時候,張蕭晗感覺臉上有些發熱。
輕手輕腳地出了院門,雖然剛剛捱了訓斥,但女孩子們臉上的興奮沒減,彼此之間還用眼神詢問着,若不是慧香居的一切是禁止在外人面前談論的,張蕭晗相信大家會議論一路的。
離開林管事的視線,張蕭晗也覺得輕鬆不少,有意四處觀察,內院很大,沿途經過幾個小姐居住的院子,總覺得自己看到的太少了,不足整個內院的十分之一。
大白天的,沒有吩咐,自然也不能隨意四處走動,每天行走的路線都是一致的,就彷彿前世的學生時代,兩點一線,除了慧香居就是飯堂。
吃飯的時候,張蕭晗還在想着制符的事情。下午制符時,她一直控制着靈力在一個均勻輸出的速度上,這個速度輸出的靈力多少是一開始下意識就做到的,然後就一直這樣,那麼,靈力多些或是少些會怎麼樣呢?
張蕭晗決定試一試。
晚餐後的時間全是自己的,關上房門,平心靜氣,按照習慣,張蕭晗還是將已經熟練的符?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然後又體會了一下控制靈力的感覺,然後纔拿起符筆。
先是減少靈力。
減少的過程是緩慢的,張蕭晗儘量不浪費一張符紙,直到找到那個臨界點,靈力的輸出再少,符?就不會成功了。
靈力輸出的減少,符?上封存的流轉靈力自然也少,張蕭晗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會影響符?的品質,按道理,符?內封存的靈力少了,符?的威力就會減少,反之就會增加。
但是,張蕭晗不敢保證自己的推測正確,這個世界是不安常理出牌的,自己前世的觀點到這裡不見得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