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課程安排和所有初中高中都一樣,有課的老師來個自我介紹,再然後來個相關課程的介紹,總是千篇一律的,無聊的要死。聽得顧悠然總是想打瞌睡,她那昏昏欲睡的樣子殊不知毫無保留的進了蘇衍的眼中。
到了晚上,班導召開了新生見面會,與其說是見面會不如說是給學生下些命令,嚴令禁止幾點回宿舍,嚴令男女學生不準混穿宿舍,都是老一套的。不過意外的顧悠然居然聽得津津有味,從他口中知道了班導叫周子瀟。
班導的聲音有着不一樣的味道,有成熟的味道,那張臉,冰涼如玉總是散發着冷冽茫然地氣息。可是微笑起來卻帶着一層朦朧的光從內部散發出來,讓人捨不得不看,還有那雙眼睛,在不同角度的光線下總會折射出不同的光。
“對了,我們班的班長就是蘇衍,相信大家在軍訓時期也都認識了,以後大家多多協助班長,把我們班級建設成標班。”班導補充道。
顧悠然看着老師的神情便沉淪了!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也許是因爲他那磁性的聲音,也許是因爲他那俊俏的面容,也許是因爲他那周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魅力吧,反正是沉淪了。
有人說,對的地點,對的時間,對的人,哪怕只是一個眼神,只是一句話語,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就可以激盪起對方內心的漣漪,就如現在。
長廊貌似是所有大學必備的設施之一不知道是方便了乘涼還是方便了情侶,也許兩者皆有。
夜晚清涼如水,南方的空氣很潮溼,雖說是夏季,獨自在校園長廊漫步還是有點微涼的,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花競相散發着香氣,沁人心脾。
顧悠然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一切,也許是因爲纔開學還沒什麼人發現這長廊的位置,所以就顧悠然一人在長廊遊移。“爸爸,哥哥,我很好,不要想念。”
顧悠然突然感覺有道視線在注視着自己,不是那種陰森可怖的,相反很舒服的視線,顧悠然睜開眼睛,原來是班主任周子濤,斯文冷峻的他站立在悠然的面前,臉上有着柔和的微笑。
“你叫顧悠然吧?”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夏日裡一陣涼爽的風,吹得人心神安寧,有煩惱的事也都會忘掉。
“是。”微笑着應答。
“我看過你的填寫的資料,你是孤兒?沒有親人嗎?”周子瀟這話問的夠直白的,有種想讓人揍得衝動,不過也許直接就是顧悠然沉淪的原因之一吧。
“恩,我是被人收養的,聽義父說我是在雷雨夜被撿到的,我想應該是沒有親人的。”悠然覺得好生奇怪,好好地看自己的資料幹什麼,但是還是如實相告。
“對不起啊。”周子瀟不知道爲什麼聽她說的好似是滿不在乎的,但總能聽出一絲期盼。試想:誰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即使養父母再寵她也是不一樣的。“你有找過尋找他們嗎?畢竟是父母不是?”
“沒有,他們不配我找,既然他們把我丟棄就應該考慮我那麼小是否能夠存活?而不是等着我找他們來感他們的恩。”顧悠然說的有些激動。的確,顧悠然期待着他們的到來。她總是裝的毫不在乎,暗地裡也默默找過,可是毫無結果,什麼特徵信物都沒有。這要怎麼找?
“你不要激動 ,我只是問問而已。”
“你也只是我的老師而已。”顧悠然轉身離去。離去的她淚水在眼圈裡打轉,聽說當你想哭但又覺得不值得的時候就擡頭看着藍天,讓眼淚自己退回去。可是好似是不管用。眼淚仍是往外涌。
她的背影明明那麼的單薄,爲什麼又要裝的那麼堅強呢?周子瀟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疼。
短暫的凝視也是一種幸福,浮光掠影,這一次我看着你走,當你的背影在我的視線裡燙下句點,這樣的季節我是否可以當你從未來過?
回到宿舍,舍友已經躺下,顧悠然拿出紙和筆,寫了這樣的一段話:
你們除了賦予我生命的開始,我生病時你們在哪?不加休息的照顧我嗎?哼!你們根本沒有,你不養我就不應把我生下來。你們的自私造就的是一個孩子的悲劇。
俗話說:生恩不如養恩大,孩子本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應該期待着他們的出生,如果父母做不到,就不要讓孩子出生來看你們的無情。這是很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