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辰並沒有去公司,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去公司做什麼,自取其辱,心甘情願地做那個縱容者的角色?亦或者是以自己的愚蠢去襯托顧洛天的能幹?
無論是哪一條都是他不想做的,反正公司裡只要有顧洛天一個人就足夠了,有他顧洛辰和沒有他顧洛辰又有什麼區別呢?
反正都是他的功能和作用不過就是在顧洛天已經考覈過的文件上籤個字罷了,他根本就沒有實權,又爲什麼那麼堅持去日復一日地做那種讓人恥笑的工作呢?
沒錯,他就是個二世祖啊,他就是吃喝玩樂不學無術啊,既然所有人都是這麼想他的,那他就那麼做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人會在乎他究竟有什麼想法,那他就墮落給他們看好了,那他就讓他的哥哥更加順心好了。
顧洛辰又去了他以前常去的酒吧,哪裡不同於普通的清吧,只要你是裡面的常客就能看到很多不同於外面那種清湯寡水的內容。
顧洛辰在這家酒吧裡也包養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叫清絕,只是藝名,至於真名叫什麼,在這種廠子裡誰在在乎真名呢?
她是個跳豔舞的,身材更是好得出奇,當初顧洛辰就是因爲看了她跳的一段舞才決定要包養她。後來因爲顧洛天查得緊,他就幾乎沒有再來過,再一次來的時候清絕已經重操舊業了。
前臺的總經理見到了他,趕忙將他往貴賓席上領:“顧少爺,您可是有段時間沒有來了。”
顧洛辰本來就煩,今天林夢雲那種戀戀不捨的神情讓他覺得噁心,在這個圈子裡都已經待了那麼久,擺出那種他背叛了她的嘴臉是想怎麼樣呢?難道她真的以爲是他的女朋友了?她未免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顧洛辰是什麼人,就算他再墮落也不至於戴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在自己的頭頂上,“給我開幾瓶酒來。”
“是開您之前買的皇家禮炮嗎?”前臺經理問。
“隨便開幾瓶吧,開什麼都好,如果酒櫃裡沒有了就再買幾瓶,都記在我的賬上。”
聽顧洛辰這麼說,前臺經理的笑容就更大了,她早就知道顧洛辰是他們這裡的活財神爺,所以只要是顧洛辰來了她一定要親自上前來伺候,不僅僅是爲了能夠混個臉熟,最重要的還是惦記顧洛辰買酒給她的提成。
清絕雖然是一直在臺上跳舞,但是顧洛辰進來的第一秒她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又是帶着一身戾氣來的。
他平常也不怎麼來,只要一來肯定就是又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他來這裡就是純粹爲了發泄,不知道這次又是誰得罪了這位爺。
本來今天晚上她要跳三支舞,但是因爲顧洛辰的到來,她也不得不跳了一支舞就下了臺。
她一邊往顧洛辰的方向走一邊收錢,不停有人將錢塞進她剛剛穿好的牛仔褲的褲腰裡,她笑着統統收下,就算是有人趁機吃豆腐她也不氣。
有什麼好氣呢?都是付了款的,只要付了款吃點豆腐又算得了什麼呢?
“您怎麼來了?”清絕從桌子上直接拿了被子倒了一杯顧洛辰花重金買的皇家禮炮。
顧洛辰將手伸進清絕的褲子裡摸了一把,結果卻摸到了一大把紙鈔,他饒有興趣地看着一臉驕傲的清絕:“這個工作真是夠賺錢的,你一天賺的錢都足夠養活我的了。”
清絕笑了笑,她當然不會當真,就算她賺的錢的確是很多,但是比起顧洛辰的家業還是不值一提的。但是爲了哄顧洛辰開心,她還是說:“早就想包養你了,怎麼,用這些錢夠不夠?”
顧洛辰笑了笑,然後他突然就將清絕拉到了他的身上,清絕剛跳的就是豔舞,她的上身就餵了一件透亮的外套,他輕易地就將她的那個外套拽了下來:“行啊,只要你願意包養我,不給錢我也幹。”
兩個人雖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公衆場所,但是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在衆人起鬨的聲音裡繼續下去。
顧洛辰在這家酒吧有會員房間,他和清絕一起去了樓上的房間。
這個房間也是清絕一直在住的,她雖然還在做着豔舞女郎的工作,但是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那種工作了。她和顧洛辰也屬於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只是兩個人的包養關係有些特殊,一方面顧洛辰會給她錢,但是另一個方面,顧洛辰並不會干涉她的工作。
他們就像是契約情人,顧洛辰不來的時候她就繼續做她的豔舞女郎,顧洛辰來了的時候她就全方位地爲顧洛辰服務。
因爲顧洛辰在酒吧裡已經訂好了房間,平時顧洛辰也不會來這裡住,清絕平時就住在裡面。也因爲她一直在這裡住,所以房間裡的設施都是很完備的。
清絕笑着問顧洛辰:“怎麼了,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讓你氣成了這樣?”
顧洛辰懶懶地靠在牀頭,他的手掌還在清絕的後背上游走,並不回話。
“是個女人吧。”清絕繼續問,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你怎麼知道?”顧洛辰饒有興趣地看着清絕。
清絕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永遠都懂得怎麼才能讓自己開心,她永遠都不會用那些愚蠢的方式妄想霸佔自己的注意力,她也清楚地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和清絕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會很輕鬆。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清絕才能夠在他的身邊待那麼久。
即便他中途換了無數個女人,但是他定期都會到清絕的身邊來一次。
“還不是因爲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瞞着我。”清絕笑,她的食指知道了顧洛辰身上的吻痕上:“不過最近新換的這個還是很不錯的,看看這個痕跡弄得,肯定是費了不少的力氣。”
顧洛辰:“不是新換的,不過是剛分手的一個罷了,怎麼,你還吃醋了?”
清絕嘲諷地笑了笑:“雖然我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這個勇氣啊,你顧家少爺是誰啊?我怎麼能吃醋呢,不過是爲了自己又多了個姐妹高興罷了。”
顧洛辰就是喜歡清絕的這種聰明勁
兒,不懂得糾纏,到時候如果自己想要結婚了也容易解決,無論是要和她斷了關係還是一切照舊都能夠商量。
他喜歡這種所有的一切都把握在他的手裡的感覺,而清絕正好迎合了他的這個要求。
“不過真正惹到我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清絕跟顧洛辰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上次顧洛辰說他被一個油鹽不進的女人給傷了心的時候還是在一年前,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沒想到這次又出了一個。
“您不是一向都看得開嗎?就當沒這個人不就得了?”清絕上。上次顧洛辰也是這麼做的。
“這次不一樣。”顧洛辰疲憊地嘆了口氣,這次的這個女人和自己的糾葛沒有這麼簡單,是不可能因爲他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能夠解決的。
“不一樣?”清絕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究竟讓顧洛辰苦惱成了這個樣子?
她揶揄道:“你不會這次真的在什麼女人身上栽了吧?”
顧洛辰不屑地笑了笑,就安妍那副模樣,扔在人堆裡他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不過是普通的一個女人罷了,如果不是因爲和顧洛天有所聯繫,他也不可能對安妍下手。
“我的確是栽在她的身上了,可是卻不是你想的那種栽,我對她只有恨。”
“怎麼了?”清絕的好奇心更加旺盛。
雖然看不慣顧洛辰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礙於顧洛辰的家世從來都沒有人敢和顧洛辰公然作對,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難道也是家世煊赫的人?
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小丫頭罷了,軟硬不吃,甚至還時時刻刻都想給我找麻煩,這次她可是讓我顏面盡失,如果不懲治懲治她,她可能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一聽說那個人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清絕心裡也就有了主意:“照你這麼說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這件事如果是你親自出面的話就給了別人話頭,說是你欺負人家一個小丫頭,倒不如你把這件事交給我來做,不過就是給她一個教訓罷了。”
清絕從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夜場工作了,她認識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教訓一個普通的女人實在是簡單得很,“只要你給我她的照片,我保證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敢在你的跟前撒野。”
顧洛辰今天之所以來找清絕一個是爲了來她這裡討個清靜,另一個方面也是像讓清絕幫他做這件事。
這個教訓一定是要給安妍的,但是他作爲顧氏的總經理一定不能自己親自出面,更何況自己是個男人,如果對女人表現得太過了就會落人口舌。
沒有人比混跡夜場的女人更加合適做這件事了。
如果真的是被查,到最後也頂多是查到清絕這裡,能夠被一個夜場的女人找人收拾,到時候安妍的名聲又會好到哪裡呢?
所以這件事對顧洛辰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他勾了勾嘴角,緊接着整個人就覆在了清絕的身上:“感謝還是要身體力行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