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儀這幾天安分不少,葉撩撩也就沒有在意蕭君儀的動作了。葉撩撩在花園裡照料着她剛栽下的鬱金香,正在小心翼翼地澆水。
她細心地澆水,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花園,並且駐足在那裡,朝着花園裡面看。
攬月閣的花園是露天花園,外面能夠看到花園裡的任何動態。此刻,宋正庭就站在花園外,看到園子裡的葉撩撩,正在專心致志地做一件事情。
他的目光柔和,眼裡全都是溫柔。
她看起來變胖了不少,但是不影響她的可愛。
葉撩撩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宋正庭在盯着她看,因爲她是背對着宋正庭的。葉撩撩沒有發覺,宋正庭就一直站在那裡,默默地注視着他。
當她澆好了水,起身去重新裝水的時候,看到了宋正庭。
她手上的水壺掉在地上,她下意識地去撿。
“正庭學長……”葉撩撩的臉上有些窘迫。
“什麼時候搬來這裡了?”宋正庭平淡的語氣。
“沒多久。”葉撩撩回答。
她的心裡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宋正庭,畢竟這種一聲不吭就搬走的事情,說起來不太光彩。
“正庭學長,你怎麼在這裡的?”葉撩撩覺得很詫異。
爲什麼無論她在什麼地方,他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她呢?
宋正庭尷尬地笑了起來,在她的心裡,他就被定義成跟蹤狂魔嗎?
“你忘記了?我在這裡也有住所的。”宋正庭提醒葉撩撩道。
葉撩撩這纔想起,她在任氏大廈門口暈倒了,被任遠臻送來這裡,又被任遠臻趕出去,在大門口遇見了宋正庭。那個時候,他就說過,他的家在這裡。
“沒有……”葉撩撩尷尬地掩飾道。
“最近過得還好嗎?”宋正庭看了葉撩撩的肚子。
她的寶寶已經開始成長了吧?
葉撩撩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全都是幸福。她最近過得還算好,至少母子平安。
宋正庭看到葉撩撩無意間的動作,心裡更是苦澀。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都懷孕了,他還在對她糾纏不清嗎?
宋正庭想到這裡,心裡很是複雜。他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會出現在這裡,會忍不住地想看她過得好不好。
“挺好的。”葉撩撩的臉上還是尷尬。
“正庭學長,我聽說你和……”葉撩撩突然想問,宋正庭和季明珠是不是要解除婚約的事情。
“我和她馬上就要解除婚約了。”宋正庭倒是直言不諱。
“爲什麼?”葉撩撩失聲問道。
她剛問完這話就後悔了,她幹嘛要問這樣的問題啊。她明明知道的,他的心裡還放不下她。
只是,她也在爲季明珠感到惋惜,季明珠明明沒有錯,她是無辜的,卻要遭受宋正庭的羞辱。
想到這裡,葉撩撩不禁開始同情季明珠了。
“撩撩,你知道的,你還要問我嗎?”宋正庭反問道。
“正庭學長,就算我求你了。”葉撩撩無奈地看着宋正庭。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求宋正庭徹底地放棄她,因爲這是他的個人追求,但是爲了她和她的孩子,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人都是自私的,在威脅到自己的時候,每個人都會做出同樣的反應。
“好好照顧自己。”宋正庭說完,給了葉撩撩一個冷漠的眼神,轉身離去。
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壓在葉撩撩的心裡,讓葉撩撩覺得異常的難受。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是她又縮了回去。
她懊惱地轉過頭,往房子裡走去。
宋正庭忍不住回頭,他想看看葉撩撩有沒有在看着他的背影。然而,他看到的是葉撩撩遠去的背影,並沒有回過頭。
“傻瓜,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宋正庭實在是無法放棄葉撩撩。
葉撩撩回到屋子裡,蕭君儀就拿着手機在發短信。
“呵呵,野男人都勾引到家裡來了。”蕭君儀在葉撩撩的經過的時候,冷笑一聲。
葉撩撩停住了腳步,憤怒地看着蕭君儀:“你說什麼?”
“呵呵,心虛了?”蕭君儀一臉的得意。
剛纔,宋正庭和葉撩撩的相處,蕭君儀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並且用手機拍下了錄像,已經發送給任遠臻了。
她已經能夠想象到任遠臻收到短信的時候,那個表情,一定很難看吧?
“哼,等我兒子回來,你就跪着求饒吧!”蕭君儀冷哼道。
葉撩撩覺得蕭君儀真是有病,她又沒有做什麼見不見人的事情,至於把她污衊成這樣嗎?
任遠臻收到蕭君儀的短信,點開一看是一條視頻。他能夠清楚地看到,葉撩撩和宋正庭隔着柵欄站着,似乎在交談的樣子。
他看到視頻,想都不想,就刪除了。
他媽媽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嗎?
只是,宋正庭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和葉撩撩說了什麼,爲什麼葉撩撩失魂落魄的樣子?
任遠臻暫時將這些事情都壓下,專心處理公司的事務。
攬月閣裡,蕭君儀等了半天,任遠臻都沒有回短信,有些沒耐心了。她大膽地猜測,任遠臻一定是盛怒了,所以纔不回短信的。她如果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只怕任遠臻更生氣。
算了,她還是不撞在槍口上了。
“葉撩撩,我勸你最好是收拾鋪蓋走人,免得等我兒子回來,他將你趕出去。”蕭君儀坐在沙發上,敲起了二郎腿。
葉撩撩嗤笑着看着蕭君儀,她真的不知道蕭君儀在得意什麼?
“媽,您說什麼?我聽不懂。”葉撩撩也坐在沙發上,淡淡的語氣。
她一邊翻看着無聊的雜誌,一邊和蕭君儀搭話。
“聽不懂就給我聽清楚了,我已經把你和野男人私會的視頻給拍下來發給我兒子了。等我兒子回來,你就等着被趕出去吧。”蕭君儀振振有詞。
葉撩撩覺得蕭君儀簡直有病,難道她和陌生人說話都不行了嗎?難道她的世界永遠就只有任遠臻一個人嗎?
那按照蕭君儀的說辭,攬月閣所有的男員工,她都不能說話了?
她只是和正庭學長寒暄了幾句,在蕭君儀的眼裡就變成勾引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