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芮睜大了眼睛,她念着讓他來救自己?!
";路槿桓,我……是沒有死……";
";恩,我來救你了。8";路槿桓說道,";你嘴裡不是一直念着,讓我來救你嗎?";
芮着少呼我。杜芮睜大了眼睛,她念着讓他來救自己?!
這怎麼可能?記憶中,她只覺得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房間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就連自己肺部的氧氣都似乎在被人往外抽。
頭越來越沉,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不斷髮黑,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到夏梓修來救她……17135517
對上路槿桓意味深長的眸子,她眸子低了下來,不是夏梓修,他還來不及過來,她還要再忍耐,再等待。
";在想什麼?";見杜芮失神,他問道。
杜芮擡起眼,而後坐起來,路槿桓起身彎腰,將枕頭壓在她身後,他的身體靠近,溫熱的氣息也跟着靠近。
杜芮想起了那本日記,屬於路槿桓的過去,二十二歲之前的過去……
路槿桓倒了杯水遞到她手上,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杜芮喝了點水,潤了潤口,這幾個簡單的動作連在一起,兩人之間竟有種莫名的尷尬。
";爲什麼下樓?";
路槿桓隨口問道。
";查看地形。";
路槿桓輕笑,";倒是挺老實的。";
杜芮雙手捧着杯子,輕輕磨着,";用不着騙你。";
";如果那時候倉庫的門關着,你該怎麼辦?";路槿桓記得監控錄像裡,她是被逼近了死路,這才孤注一擲打開旁邊的房門。
";不知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
杜芮只是看着自己的杯子,清水裡倒映不出她此刻的臉。
";我很驚訝。";路槿桓雙手環胸,雙腿自在的疊起,清俊的面容緊緊的盯着她,";你一個警察局局長千金,爲什麼被我困在這裡這些天,你父親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
";還有你身上那一條條淺淺淡淡的鞭痕,是怎麼回事……";
路槿桓一眼就看出,那是鞭痕,而不是其他的傷痕。
杜芮錯愕的看着他,猛地環住自己的胸,";你偷看我!";
";……";路槿桓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不然你以爲你身上的衣服是誰幫你換的?";
";你不要臉!";杜芮羞憤的轉身拿起旁邊的枕頭猛地砸向路槿桓,頓時頭有些發暈,手撐着牀面。
路槿桓頭一閃,便躲過了枕頭的攻擊,
";淡定點,只是單純的幫你換了衣服。還沒回答我的話。";
";我幹嘛告訴你。";
杜芮別過頭,心下還氣惱着,有種被人侵犯了的屈辱感。
";看來傳言是真的。";
路槿桓悠悠道,";杜大小姐爲了某個男人和自家父親決裂了。";
杜芮心下一緊。
";於是,我更加好奇,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能讓杜芮走出她的公主房,還受了這麼多的苦……";
杜芮抿着脣,她看向他,";我討厭你。";
";……";路槿桓愣了愣。
";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要是你真有能耐,你自己去查好了,我和你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告訴你?";
路槿桓不動聲色,竟沒有半點氣惱,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副袖釦。
精緻的包裝盒還沒有被拆,玻璃鏡面下是貓眼石黑亮璀璨。19tjj。
";什麼樣的男人,配得上這樣的禮物……";
杜芮看着他手上拿着的東西,一時間有些鼻酸。
";想要回去嗎?";
";你會還我嗎?";杜芮白了他一眼。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還給你。";
";我身上的鞭痕是我父親打的,這樣,你滿意了?";杜芮狠狠看着他,";就像你——";
她也想掀開他的傷疤,就像他掀開她的這樣利落,但終究,她停住了。
";像我什麼……";
杜芮眸子瞥開,";就像你肯定也用這種招數對待不聽你話的人。";
";你父親爲什麼打你?";
";路槿桓,你有完沒完,那袖釦我不要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天!";杜芮紅了眼睛,悶悶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什麼意思?活不了幾天?";路槿桓眼睛微微眯起。
杜芮擡起頭,看着她,眼裡是氣惱,但說出的話裡,更多的是委屈。
";不被你弄死,也會被你的手下弄死!你根本沒必要救我出來,如果那間房間沒有鎖,我早就被你的手下凌辱至死。那樣的話,你應該就心滿意足了,沒有人會用圖釘扎你腳底板,也不會有人用水潑你。";
路槿桓聽着她委屈的訴說,語氣很硬,但透着她的難過,和後怕,竟不由心頭微動。
";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乍聽路槿桓的這句話,杜芮心下有些怔愣,這男人也會說抱歉?
";讓你受委屈了。";
";哪裡有委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就是幾隻耗子在我腳邊亂竄,我一點都不怕……";杜芮說着,眼淚就";啪嗒";掉了兩滴,而後吸了吸鼻子。
現在想起來,那碩大的黑毛耗子,還是讓杜芮心驚膽戰。
路槿桓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怕耗子……
他上前,坐到牀邊,拉過她的手臂,將她攬進懷裡,";是我不好。";
";……";
杜芮咬牙,推搡着他,心裡有埋怨,有氣憤,有憋屈,有後怕,也有慶幸。
她記得很清楚,最後,是有人炸了那房門,是有人急不可耐的衝了進來,將險些窒息的她抱了出去。
她不得不承認,無論是誰,她都很感激,也不得不承認,即便那個人是路槿桓,她也慶幸,也感激。
路槿桓輕拍她的背,頓時柔情似水。
";放開我……";杜芮低低的說了一聲。
";你這沒吃飽飯叫出來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路槿桓輕笑,堅硬的胸膛貼着女人抵抗着的額頭。
良久,杜芮敵不過他的力氣,才鬆了手,臉貼在他胸口,緊緊抿着嘴。
路槿桓只知道她很排斥自己的碰觸,所以懷裡的軀體是這樣的僵硬。
他撫了撫她的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杜芮,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問。
";……";
";你對我下了什麼藥?";他又問。
";……";
";我纔不管那男人是誰,總之,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了!";路槿桓向來高傲自大,目無一切,只要是他認定了的,即便是九曲十八彎,即便是死衚衕,他也一定會走到底!
杜芮閉上眼,對於這種話,她真心覺得反駁都失去了意義。
";把袖釦還給我。";她靜靜的說道,他胸口的心跳聲沉穩有力。
路槿桓鬆開她,將袖釦放到她手中,";我等你有一天,把這東西送我。";
";……";杜芮擡起頭,無語的睨了他一眼。
他的眸子那般精明,此刻柔情萬分,但杜芮很清楚,這柔情是毒,會害死她。他是個相當極端的人……
若愛,便深愛,若恨,便毒恨!
他對他的母親,對他的父親便是這樣……
杜芮拉起被子,";我還要睡會,你出去……";
路槿桓看着她,輕笑,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就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杜芮抿着脣,閉上眼睛,竟不反抗。
路槿桓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睡吧。我去爲昨天的事情,給你個交代。";
杜芮微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人按下,而後蓋好薄被。
他大步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杜芮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心下又委屈了起來……
另一隻手將袖釦輕輕放置在自己胸口,緊緊握着。
閉上眼睛,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她動了動身體,翻了個身,卻突然壓到了一個長長方方的東西,杜芮忙拿了出來,她驚喜的看着手裡的小手機。
上面還有井謙的便籤:
用完就想辦法銷燬掉,某人說他想你都想瘋了。
杜芮心頭一緊,眼眶頓時就紅了,她忙爬下牀,赤着腳走到門口,將門反鎖上。
而後便鑽進被子裡,手指激動的都有些顫抖,她撥了那串早已倒背如流的號碼——
路槿桓坐在大廳裡,那張金碧輝煌的椅子上,有種唯我獨尊之感。
";昨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一字一句,詳詳細細的說給我聽。";路槿桓手撐着下巴,面容依舊清俊,只是眸子閃着慵懶,慵懶中竟又夾着陰狠。
三個男人站在他面前,離他約莫五六米的距離,低着頭,一時間誰都不敢吭聲,生怕一個字,或者一個詞說錯了。
";看來你們都不想說……";路槿桓徑自下着結論,";那就是我看到什麼就是什麼了。寒嶺的規定,老大的女人不能碰,否則……";
";老大!我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粗鬍子男人終於忍不住趕緊解釋道。
";她和你們說了,不是嗎?";
";她只說是被您留下的,並沒有說是——";
";所以呢?你們就把她當成……";
";老大,是花姐說可以把她當成其他女人一樣對待!如果你看了監控錄像的話,應該也知道!";
路槿桓當然都知道,這裡也只不過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寒嶺和赤門最大的一個區別就是組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