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商人?十三(5)
沒想到這話卻惹得春枝父親動了肝火,他一下跳了起來,指陸二祿問是不是有了錢就可以欺負人,就可以隨便休掉妻子。陸二祿不想再聽這些無聊沒用的爭吵。也不知春枝來了沒有。他想和春枝談談,讓春枝勸她父親回去。
到各個臥室找一遍不見春枝,卻發現小玉站在門背後聽,看見陸二祿,陳小玉又憤怒得滿臉通紅。本來和春枝說好了,過完年就辦離婚手續。事情竟然又出了這樣的岔子。不行,不能讓小玉待在這裡,萬一春枝的父親再找小玉鬧,事情就更糟糕了。陸二祿只好拉陳小玉到樓上的臥室,說,你把門鎖了睡覺,我去把他們都趕回去。
找到大嫂,問她見春枝了沒有。大嫂說可能春枝沒來。如果沒來,說明春枝心裡發虛,也說明她父親來鬧,不一定是春枝的意思。只要春枝不反悔就好說。她父親來鬧,很有可能是想鬧了要幾個錢,因爲他現在是名氣大了,都以爲他錢多得沒處放,都想在他身上刮點油水。
送春枝走時,春枝說了不告訴父母,還要求他仍然和以前一樣,不要讓她的父母看出異常。他做到了,可她還是告訴了父母。反覆分析,他又覺得不一定是春枝改變了主意,很可能是離婚對她打擊太大了,她想憋也憋不住,纔在無法控制中流露了出來。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好辦了,大不了再給她父親一點錢,把他打發回去。
陸二祿把母親叫出門外,然後對母親說,你讓大嫂她們好好做頓飯,好吃好喝招待他們一頓,就讓咱們自己家的親戚都回去,一個也不要留,這麼多人來了吵吵鬧鬧也丟人。剩下她們家的人,明天我打發他們回去。
陸二祿在院子裡轉一圈,他覺得真不該回來,真應該跟着喬保中放鬆放鬆去。站在院子裡細想,陸二祿又覺得不對。自己躲出來,明顯的是表示對抗,人家本來是來出氣的,這樣只能更加惹惱人家,使事情更加麻煩。陸二祿只好再回到客廳,拿出兩瓶茅臺酒,然後挨着給各位長輩敬酒。
手機響了。是陳小玉打來的。陸二祿不接聽然後快步來到樓上。不等陸二祿問什麼事,陳小玉緊張地說,我爸我媽來了,在銀行宿舍找不到我,纔打電話問我在哪裡。
來前不打電話,顯然是有意要搞突然襲擊,襲擊的目的就是要看看他和小玉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如果今天春枝的父親不來,就可以把小玉的父母領到家裡來,讓他們知道他和小玉已經不可能再分開。可現在,事情又該怎麼來處理。
陸二祿和陳小玉打了一輛車,然後直奔銀行宿舍。
在路上,陳小玉不同意把兩人已經住到一起的事告訴父母。陳小玉說,我一直說我仍然住在銀行的宿舍,如果讓我父母知道我已經住到了你家,他們肯定會無法接受。
陳小玉的父母就在銀行大門口。車一停,陳小玉便急忙下車跑了過去。陸二祿猶豫一陣還是跟了過去。見她的父母都將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陸二祿一下不知該稱呼他們什麼,情急中只點了點頭。陳小玉的父母立即將臉扭到了一邊,再不看他,也氣呼呼地不理陳小玉。
三人僵持了站一陣,陳小玉將目光轉向陸二祿。陸二祿一時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要讓他幹什麼。陳小玉生氣地說,爸,媽,我住的地方太小,咱們先找個住的地方。
陸二祿一下清醒過來。他急忙說到賓館住,然後忙着去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