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須臾!
想起神須臾的一瞬間,鹿菓的行動又一次變得容易了。
在一切存在過、將要存在的一切中,神須臾是最偉大的。
神須臾一直存在,還將永遠存在下去,並且是唯一的真實存在。
其他任何宇宙,都只是神須臾的物源祖神在某個時期創造的小世界罷了。
鹿菓猜,在內心深處,自己其實從未真正忘卻過去。
當她在神創小世界徘徊彷徨時,夢中常常浮現出亙古的神殿,永晝的雲海。
神須臾,永恆之地,其他星辰宇宙都只是它創造出來的。
鹿菓的面前一個星海形成的漩渦,如同黑洞一般,想要吞噬她。
她本能地知道,完成之前離開便意味着死亡。
她不敢把眼光從腳邊的星海漩渦移開,不敢看自己已經走出多遠、前邊還有多少路要走。
漩渦壓力減弱了,她記起了更多的東西,那是她作爲物源祖神的孩子,最快樂的的兒時記憶……
它們發生在神須臾那雄偉的神殿裡,物源祖神的神威在神殿顯現。
鹿菓想:她必須成功,什麼都無法阻止她。
她鑽出漩渦,沿着主曲線向前走。
塑造宇宙的力量落在她身上,打擊着她,想把她塑造成它們的形象。
鹿菓走在月鏡幻陣裡,記起了過去的一切。
她記起了在小世界地球的那幾個世紀,記起了那之前的日子,還回想起了神須臾的種種地方。
它們大多數非常特別,爲鹿菓所珍視。
她掙扎着一步步前進,火花已經升到了她的腰部,隨後是胸口、肩膀。
它們濺到她的眼睛裡,它們包圍了她。
鹿菓幾乎連月鏡幻陣都看不見了,又是一個短短的弧形,伸入黑暗。
一步、兩步……最後一步就像穿過一堵虛無的牆壁。
她做到了,她緩緩地轉過身去,看着自己走過的路。
她不允許自己跪倒在地,她是神須臾的三大主神之一。
什麼都不能讓她在他人眼前示弱,即使月鏡幻陣也不行。
突然,她的眼前一黑,在暈倒前,她想起和她一起的幽判,他在哪裡?
她是否已經被傳送離開在這個地方?
那麼,她會是在哪個神創小世界呢?真是期待呢!
鹿菓只能在黑暗中嘆息:“說好的復仇之路,怎麼就這麼艱辛呢?神創小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呢?在神創小世界,她能否找到天神宮,能否找到月鏡,再次離開呢?一切,都是未知。”
“哎……”幽幽嘆息,是誰?
“釋隱閣”是大初國神秘與傳說中的一個存在,因爲大初國國庫一半的銀子都是來自“釋隱閣”的貢獻。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釋隱閣”的地位,大家都懂的。
鹿菓是大家公認的釋隱閣閣主的跟屁蟲,當然,也算是政府要職、工作穩定、油水頗豐。
自然狐朋狗友衆多,在哪裡都能吃得開,生活那是蛤蟆趴在頭上叫——頂呱呱。
可是,自從與“釋隱閣”軍師藍鋅打賭輸了以後,她頭上的蛤蟆都鬱悶的閉了嘴。
因爲藍鋅要她白花花的一千兩銀子,對於比守財奴還吝嗇的鹿菓來說,一千兩無非是要了她的命。
爲了自己寶貴的一千兩銀子,鹿菓與藍鋅達成了一個不平等條約。
其實鹿菓除了耍賴功夫、賭博功夫之外,還有一項功夫是不得不說的,就是——忽悠功夫。
鹿菓的忽悠是出了名的,已達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境界。
硬是憑三寸不爛之舌,把那四肢健全、德高望重,總是與”釋隱閣”對着幹的”江湖第一高僧”了塵大師。
忽悠得買了她的雙柺、做了她的輪椅,最終躺倒在了她的那張由輪椅改裝成的擔架上送掉了性命。
對於鹿菓來說,忽悠永不過時,只要她覺得有用,隨時隨地隨便對哪個對象都可以施之用之。
這一次,爲了自己白花花的一千兩銀子,鹿菓抱着必死的決心,準備忽悠釋隱閣的老大——釋君,做她的姘頭。
鹿菓騎馬跟在釋君的後面,一路上都在想怎麼讓釋君做她的姘頭呢?
失去銀子和說服釋君做她姘頭之間,她不用猶豫就選擇了後者,只是釋君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明白。
“唉,銀子啊銀子,爲了你,我可是抱着被小君君凌遲處死的決心啊!”鹿菓低着頭,唉聲嘆氣道。
一襲白衫,腰間一條淡紫色的腰帶打成蝴蝶結,三千青絲被她用一根白色絲綢全部梳扎與腦後,遠遠望去活脫脫的一個俊俏公子。
“嘆什麼氣?我壓榨你了?”一直走在前面的釋君勒馬回過身來,微蹙着眉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