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難過,心裡排腹自己怎麼就別開了臉去了。
“進去?”聞言一驚,回過神來,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看着外面飛馳的車輛,琢磨着是不是該說點什麼,自從上車後齊風也沒問去那,直接開車便走了,而這方向似乎是往湖海,也正如猜測,車子在湖海邊的別墅區停了下來。
齊風轉過身遞給我一把鑰匙“你先進去等我。”
看着掛在他手指上的鑰匙,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慢吞吞的下了車,他將車掉了頭離開了。
打開別墅大門走了進去,屋內的裝飾很簡約,主要以白色爲主,所以顯得有些冷清,收回放在鞋櫃上的手,沒有一絲灰塵。
不知道齊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因爲,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等他的,卻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房屋,推開身上的毛毯,摸索着去找電源,畢竟對這個地方不熟悉,找了很久未果正打算放棄,燈卻亮了。
看着眼前相隔不到10釐米的臉,愣住了!突然覺得本來就安靜的屋子,似乎更加安靜了。
“醒了!”
回過神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嗯!”他轉身走向餐桌“過來喝點粥。”
桌上放着一個保溫盒,齊風正拿着勺子盛粥,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他將粥遞了過來。
手心傳來的溫度有點炙熱,眨了眨有點溼潤的眼睛,擡頭看着他“謝謝......”
他正在盛粥的手頓了頓,看了我一眼,放下手裡的碗,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聽着他手指與桌面發出的敲擊聲,沒由來的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於是低下頭默默的開始喝粥,直到見底。
“說吧,你準備對我說的話。”心猛的一跳,收回捧着空碗的手,過了半響才緩緩說道“齊風,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問過你一句話嗎?當時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身邊的人做了傷害你的事你會怎樣,你回答我說,你不會做什麼,但是交情就此而止。”
沒敢擡頭看他,很久他也沒用回話,便接着說道“我父親是A市的市長,也是華新企業的董事,五年前,曾有人聯名舉報父親貪污,這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而參與這件事之中的人......有.....你的母親。我想還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你舅舅當時在A市跳樓自殺的原因,是被......被我父親給逼的!”
盯着眼前的空碗沒再說話,齊風,如我們這般的關係,能有什麼辦法和你在一起?當初接二連三的變數,讓我措手不及。
如果說沒用怨那肯定是假的,就算是我父親的錯,而他卻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支柱,父親最後曾告訴我,他這輩子,權利越大,執欲就越大!即便知道是錯的,但是就是停不下來。
親眼看着他躺在血泊裡,警車來來往往,搶救的,搜查的。父親逼死了你哥,也逼死了自己。
你可知道在那段時間裡我是怎樣熬過來的!我以爲我會永遠沉睡在冰冷的海里,但南寧卻把我撈了上來。這幾年我就像隨風而定的雲,說等你不如說是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一雙手輕輕圈上了我的肩膀,將我拉如他的懷裡“小亞!你只是不信我。”聞言,一直強忍的淚水洶涌而出。
不記得後來的事是怎樣的,隱約聽見齊風又說過些什麼,但卻沒仔細去聽。只記得漸漸的控制不了自己,以至於把自己哭斷片了。
此時此刻,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現在的心情,輕輕拿開放在腰際的手,準備翻身下牀,不料,齊風卻是醒着的。
那雙手從新摟住了我的腰,微微掙扎了一下“別動!再睡一會!”他說話時氣息灑在後頸處,一片**,於是我便僵直了身體沒敢再動。
處於這樣的狀態能睡着那是不可能的,於是便盯着窗外逐漸泛白的天色發呆。
“在想什麼?”愣了愣過半響說道“齊風,你......真的不介意嗎?”放在腰上的手緊了緊“小亞,就算我在意那也和你沒有關係,爲什麼我們要讓他們的糾葛打擾到我們的關係。”他這番話讓我有些吃驚“可是.........”剩下的話是沒辦法說出口了。
這個吻不似以往的溫柔,而是如侵略者般肆意掠奪,直到快要窒息時他才離開。氣息有些混亂,輕聲說道“小亞,我最後悔的就是這五年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我緊緊的抱住他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即使現在的我依舊心情激昂,但轉過頭看了眼有些刺眼的陽光,終究敵不過身理需求。
“齊風!.....你......餓嗎?”他低下頭眼裡有些笑意,漸漸的蔓延到嘴角“你先去洗漱一下,等下我們出去吃。”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熱,低着頭,以最快的速度下了牀。
“南寧,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可愛的。”南寧正在喝水的手抖了抖“瞧你這點出息!他人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先回去了,我說就不能找個暖和的地聊天嗎。”
他撇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回過身從車裡拿出了一件外套,動作非常順暢的披在了自己身上,一臉戲虐道“誰讓你眼看就入冬了不知道穿一件厚衣服!”瞪了他半響,擺擺手
“不厚道!”
“我可是爲你好,你說你心頭這團火不滅滅可不得自燃了。”
“李南寧!”
他以最快的速度躲開了我的拳頭。
他將衣服遞給了過來我說道“行了,不鬧你了。話說回來,這別墅是齊風的?他怎麼會在A市有套房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其實我更想知道,爲什麼齊風會在A市有套房子,爲什麼會那麼幹淨,爲什麼洗漱用品都是雙人份的。
“發什麼呆呢!什麼時候過去?”
“南寧,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
“我要不要去華新轉轉。”
沒有去看南寧,但我知道他此時的表情一點不怎麼好看,他把玩着手裡的水瓶沒有接話,我想他多半在想怎麼阻止我。
“後天有個宴會,到時候華新的高層應該都會去,我能拿到請帖,你現在去華新是見不到你想見的人的。”
看着手裡的合同,輕飄飄的幾張紙卻猶如千金重。南寧沒有問我爲什麼要去華新,或許他知道,而這份合同,我一直很後悔,如果當初父親交給我時,能打開看看,多問問,或許能阻止父親離我而去。
一直不知道該拿這份合同怎麼辦,直到送走齊風才下定決心,因爲在登機口齊風對我說了一句話。
“小亞,我給不了你很多感動,但我會陪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