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套且令人唏噓的故事。
“既然她道歉了就不追究了。”厲柏丞淡淡地說。
他剛纔看夏天的微博時,順帶也看到了前一條微博。
既然本人都原諒她了,他就給她一條活路。
“你猜猜指使她的人是誰?”榮軒故作神秘地說。
厲柏丞扔過去一記眼刀,“趕緊說。”
“厲總,你就承認你喜歡樂心了吧,昨天一得到消息就立刻飛奔過去照顧她,現在又這麼着急地想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整她,你說你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了?”榮軒並不急着說正事,因爲這個背後的人無足輕重。
厲柏丞難得沒有反駁,而是問了榮軒一個問題,“那她爲什麼不願意親近我?”
不管是昨天他心焦火急地趕去醫院,還是她半夜醒來看到自己趴在她牀邊,她的表現似乎都很平淡。
榮軒一聽,這是有戲的前奏啊,景安這次絕對要輸了。
“應該是你沒有好好表達自己的想法。”榮軒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厲柏丞沉着眸子思考了幾秒,發現話題已經走偏了,而且榮軒是個感情LOSER,問他還不如問百科。
“背後的人是誰?”他厲聲道。
榮軒的小算盤被識破,表情非常不爽,不過這事得慢慢來,他也不急,眼下要幫助他爲樂心剷除身邊不安好心的人,這樣感情才能更加穩固。
“是胡靈兒。”榮軒把照片遞給他,“你對這個女人有印象嗎?”
厲影帝怎麼可能會對和他不處在同一個水平面的女明星有印象,當初樂心要不是他的協議老婆,放眼整個娛樂圈,他肯定不會注意到她,哪怕是她確實漂亮。
“沒有。”
“一看你就不關心你老婆演的電視劇!”榮軒感嘆,“還怎麼追老婆?”
“你也是單身狗。”
榮軒假裝沒有聽見,選了一張《高下立見》電視劇的角色照遞給他,“就是這個人。”
厲柏丞又冷淡地看了一眼,繼續冷淡地回答,“沒有印象。”
但他其實見過胡靈兒,只是他腦子裡基本不儲存女性資料而已,而且他看夏天演的電視劇時,點的是‘只看樂心’。
榮軒感覺自己被秀了,但他又拿不出證據。
他慍怒,“不認識也沒有關係,反正就是她聯繫的那個妹子,至於她有沒有讓妹子打你老婆就不得而知了。”
“你去問問?”厲柏丞建議。
“我爲什麼要去?”榮軒反問。
“因爲你閒,而且這件事應該不是她一個人做的。”
榮軒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突然興奮,“也是,就算她嫉妒樂心現在比她還要受歡迎,但好歹是閨蜜,不會明面上鬧翻,還有那筆要給妹子的錢和要幫助妹子治病,胡靈兒一個人應該是辦不了的。”
“是時候放你出馬了。”厲柏丞雙眸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榮軒一撩衣服,“看來只能我奉獻美色了。”
“你可以走了。”
榮軒領到任務,心滿意足地離開。
厲柏丞毫無心思處理文件,乾脆給常波打了一個電話。
“合同準備好了嗎?”
電話那頭的常波忙着管理農場,忙着帶趙齊這個小新人,一時間還真沒想起是什麼合同。
“你要什麼合同?我忘了,現在給你準備。”
厲柏丞:“……”
“和樂心簽約的經紀合同。”
常波愣了一秒,“厲總,你這是想通了?要主動給樂心賠償新途的解約金了?不再等等了?”
“你廢話太多了!”
“是是是,我不說了,合同早就準備好了,在你辦公桌的第二格抽屜。”
“恩。”
電話立刻被掛斷,常波工具人實錘。
夏天冷敷了一早上,中午吃了消炎藥又睡了一覺,終於消了點腫,然後她把自己裹成了球,去保安室拿了她在網上買的菜。
做飯忙碌又充實,一時間她忘了臉還腫着,等她的湯燉得差不多時,她要炒的菜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此時是下午五點,房門咔嚓一聲響,厲柏丞回來了。
夏天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說了一句:“歡迎回家。”
厲柏丞把大衣掛在衣架上,淡淡地‘嗯’了一聲。
屋子裡有飯菜的香味,有生活的煙火氣息。
這可能就是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意義之一。
“我不知道你能這麼早下班,你再坐一會兒,我再炒兩個菜,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厲柏丞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挺滿意現在的生活。
她在廚房裡忙了多久,厲柏丞就在客廳裡坐了多久。
一葷一素一湯,分量適中,是明星夫妻的標準分量。
“味道怎麼樣?”夏天特別期待地看着他。
厲柏丞一一品嚐後喝了口湯,“很不錯。”
夏天甜甜地笑了。
她發現一件事,厲影帝應該是一個對吃特別挑剔的人,不然他這裡和樂心那間小公寓裡不會有那麼多的廚房用具。
合理推測,樂心以前的手藝肯定比她好上一百倍,但由於厲柏丞不喜歡她,他沒口福,所以纔會覺得她做的飯菜好吃。
好吃的效果就是空盤,夏天很滿意。
她收拾完餐桌要去洗碗時,厲影帝攔住了她。
“我去。”
夏天只思考了一秒,把洗碗的事交給了他。
廚房這點事嘛,明確分工才能長久。
夏天吃得有點多,飯後又閒不住,到陽臺上賞花去了。
她來了以後,陽臺上的花越來越有生機,在滿目枯黃的冬天裡格外的養眼。
臨睡前,夏天從抽屜裡翻出一個棕色小瓶子,“這個送給你。”
厲柏丞沒動。
“淡疤的,我託朋友買的。”夏天指了指自己的側腹。
她還記得他側腹上因爲救自己而留下的刀疤,他那麼性感的腰,怎麼能有那麼影響視覺的疤?
自從他倆同睡一張牀後,厲柏丞養成了穿睡衣的習慣。
他躺在牀上,撩起睡衣下襬,露出勁瘦的腰線,“你幫我塗。”
夏天指尖一抖,差點把她花大價錢買的小棕瓶掉在地上。
“我我我……”她的臉又紅了個通透,感覺有點疼。
“愣着幹嘛,你之前還……”厲柏丞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夏天想起了自己偷親的事,也不敢讓他接着說,“好好好,我幫你塗。”
她扭開瓶蓋,往手心裡倒了一點精油。
溫熱的手掌觸碰着肌膚,夏天在心裡念着八榮八恥,才控制住了自己亂摸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