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父和老楚同時也看到了那個黑影,我們三個人,注視着那個黑影一點一點的向我們靠近。
從祖墳到李彪的墳頭,這段距離說遠並不是太遠,大概也就一千米的距離。然而那個黑影的速度卻慢的要讓人抓狂。就像一隻烏龜在海邊,你看着大海離着你挺近的,幾米遠,但你的爬半天。此刻我的心裡就是這種感覺。
在這段等待的距離,時間彷彿定格了一樣,我們三個人就那麼盯着這個莫名出現的黑影,一點一點的靠近。
但奇怪的是那個黑影越來越長,就好像燈光下的影子,被越拉越長。
最後那個黑影走到了我們面前,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奇怪的是,看到的只是一個影子,一個投映在雪地上的影子。離老遠能看到他的人形,到了近前,卻只是一個影子,不得不讓我感到很是詭異。他停在了我們面前。頃刻間一股壓抑的氣氛,瞬間在我的周圍瀰漫着。
這股壓抑的氣氛,是一股陰氣,透過四周遊離的空氣,絲絲的向外冒着。雖然穿着老村長的那件軍大衣,但我還是冷的直打哆嗦。
老楚走了過來,手伸進懷裡,拿出了他的那把小匕首。站在黑影前。沒有柳師父的話,老楚也不敢先動手。
柳師父盯着那個影子,也不說話,似乎是在等黑影先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我們三個人和一個莫名出現的黑影,就這麼僵持着。
忽然間那黑影發出一絲詭異的笑。冷不丁,把我嚇了一跳。尼瑪,不帶這麼玩的!
“柳先生,好久不見,不認得我了?”黑影突然說道。
柳師父愣住了,我想他可能真的不認得這個黑影,是哪裡的孤魂野鬼。
事實果然如我的猜測,柳師父搖了搖頭,問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黑影哈哈一笑,似乎沒有了剛纔的緊張氣氛,說道:“柳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您當年救過的陳白露。先生可還曾記得?”
柳師父隨即笑道:“原來是你,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成了白路人?”
那黑影嘆了口氣,說道:“先生不知,當初您走了以後,發生了一場瘟疫,我也在那場瘟疫中死去,不知何故,成了如此模樣,飄來飄去,前些年,飄到此處,便一直在此,未曾離去。”
柳師父聽完,搖了搖頭,似乎在爲陳白露的遭遇,深表同情。“那我且問你?”
“先生有何疑問,請問便是!”陳白露回道。
“你在此處幾年,可曾見到過一個少年,在上清村勾魂?”柳師父直接問道。
陳白露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由於他的形態只是一個影子,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是不是什麼顧慮?”柳師父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慮,對着雪地上的影子再一次問道。
陳白露說道:“先生,不瞞您說,我確實有所顧慮。我來此幾年,每年都會看到那少年去村裡勾魂,但我管不得。那少年很兇狠,我敵不過他。他身後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