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泰勒嘆了一口氣,說道:“皇君殿下,我們這也是有心無力啊,其它世家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我泰勒世家,最多隻能拿出五千萬金來,單憑我們四大家族,想要籌齊這次攻閥亥國所需軍費,實在太難了。”
顧查德哈哈大笑道:“陛下和我從來沒有說過,只允許你們四大家族做這件事情,你們完全可以聯合其它一些中小世家一起幹嘛。不過,爲了方便管理,朝廷只與你們四大家族直接交涉,其它中心家族只能掛在你們的名下參與,至於怎麼與那些中小家族談,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安吉爾•泰勒皺眉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一時也不能決斷,需要回去和家族中的長輩商議一下,我想其它幾位也跟我差不多吧。”
麗莎娜揮手道:“那今天就先散了吧,我們明天再議。顧查德皇君,陪朕回宮,朕有話要問你。”
回到皇宮以後,麗莎娜拉着顧查德的手,嬌聲道:“我的皇君,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女皇啊,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
顧查德輕輕撫摸着麗莎娜的雙手,說道:“娘子,我這段時間不是太忙了嗎,知道你不喜歡政事,爲夫就只能幫你多看着一點。你要知道,四大家族的人,一直對你這個皇位虎視眈眈,我們必須隨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麗莎娜笑着道:“你我二人夫妻多年,我還不知道你麼,你是一個離不開權利的人。你對付四大家族,一方面是爲了穩固我的皇位,另一方面未嘗不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權利慾。”
顧查德指天爲誓:“天地良心,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
麗莎娜笑着阻止了顧查德發誓的動作,說道:“我並沒責怪你的意思,你我是夫妻,自然應該不分彼此,我唯一計較的就是,你陪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知道你忙於政事,別苑中也有很多女人要應付,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夫君你能多抽一些時間來陪陪我,好嗎?”
如果米蟲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到地上。麗莎娜除了顧查德這個正夫以外,登記在冊的側夫就有二十多個,那些沒有登記的情人、甚至是面首就更多了。就算沒有顧查德的陪伴,她也絲毫不會感到寂寞。正常人很難想象,麗莎娜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也有溫情脈脈的一面,對顧查德也有癡情的一面。一個女人的感情,怎麼可以豐富到這種程度,前一刻還在乞求自己的男人多陪自己一些時間,下一刻就可以在別的男人胯下承歡。
顧查德其實並不是忙到沒有時間陪麗莎娜,他是刻意減少與麗莎娜單獨相處的時間。他是一個來自男權社會的人,雖然自己也娶妻無數,但還是不太能接收自己的女人,在外面養了無數個男人。但現在他必須要依靠着麗莎娜,才能在申國,甚至在仙藥界站穩腳跟。他和麗莎娜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合作。
顧查德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做得有些過火了,就算麗莎娜是自己利用的一個工具,自己也應該多注意一下她的感受。他連忙柔聲道:“娘子,爲夫答應你,儘量多抽時間陪你。”
麗莎娜高興的讓人傳膳,與顧查德一起,邊吃邊聊。吃到中途,麗莎娜突然問道:“夫君,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顧查德正色道:“你是我的女皇陛下,有什麼事不能問的?”
麗莎娜:“那好,你告訴我,爲什麼答應把整個亥國交給四大家族管理?”
顧查德解釋道:“申國國庫空虛,皇傢俬庫短時間內又沒有辦法打開,想要驅使四大家族去賣命,就必須給他們足夠的利益誘惑。”
麗莎娜不解道:“可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在爲四大家族做嫁衣嗎,他們在申國的勢力已經足夠強大,如果再控制了亥國,我怕到時候,我這個女皇也不會放在他們眼裡。”
顧查德笑着道:“這亥國對四大家族而言,不過是鏡花水月水月而已,我就是要利用這個亥國,將四大家族拖垮、拖死。”
麗莎娜吃驚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打不過亥國。”
顧查德:“我們打不打得過亥國,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申國想要佔領亥國,是不可能的。”
麗莎娜疑惑道:“夫君,我怎麼聽不懂你這話的意思呢?”
顧查德:“這話的意思很簡單,首先,我們是不是能戰勝亥國,這都是兩說的。當年申國趁着亥國主力部隊在辰國德州損失殆盡,也損失了上百萬人才勉強佔領亥國。現在的放•南閣菲爾有辰國在背後支持,實力比起當年來,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區區兩百萬人,想要佔領整個亥國,難度不小。再則,我們就算能夠戰勝亥國軍隊,辰國、未國和寅國也會在關鍵時刻出面干預,最終我們會一無所獲。”
麗莎娜:“你怎麼知道,辰國、未國和寅國就一定會干預。”
顧查德:“這不是明擺着的嗎,申國如果全面佔領亥國,就會重回大國行列,這是辰國、未國和寅國都不願意看到的。放•南閣菲爾和你前後腳登基,仙藥界十國都兩邊都派代表參加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們送給放•南閣菲爾的禮物都是各種戰爭物資,而送給你的全部都是各種消耗型的奢侈品。這你還不能看出他們的態度嗎?還有一個消息,辰國海軍前兩天開始在東海海峽演習,演習期間禁止一切外國船隻進入,這擺明了就是在保護亥國的後路。嚴格說起來,這已經算是在干涉我們和亥國之間的戰爭了。”
麗莎娜:“既然註定不能佔領亥國,那我們還打個什麼勁啊。”
顧查德搖頭道:“不管最終結果任何,我們都必須打這一仗。”
“爲什麼啊,明知道不可能勝利,爲毛還要打?”麗莎娜實在不理解顧查德的這個邏輯。
顧查德回答道:“有兩個原因,迫使我們不得不打這一仗。第一,就是你和放•南閣菲爾的正統之爭,如果我們不打這一仗,就意味着我們放棄了正統地位。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們必須通過這一仗,來消耗四大家族的實力,否則他們在國內的實力會越來越大,我們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架空。”
麗莎娜:“你說的這兩個理由好像並不複雜,難道四大家族那邊就沒有人能看穿這一切嗎,如果他們也看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拒不出戰怎麼辦。”
顧查德笑着道:“俗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四大家族不是沒有人看得出其中的厲害關係,但是我們拋出的誘餌實在太大了,他們就算知道這裡面有風險,也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麗莎娜舉起酒杯,與顧查德碰了一下,說道:“夫君,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真可謂算無遺策。那這一次,我們是不是以防備戌國的突然襲擊爲由,將忠誠於我們的陸軍部隊全部留下來。”
顧查德搖頭道:“這樣幹,借刀殺人的意圖就太明顯了,所以我們麾下的人也必須參戰。我的計劃是,以各勢力實際控制的陸軍人數爲基礎,按比例抽調前往亥國的士兵。”
麗莎娜皺眉道:“這樣一來,四大家族留在國內的實力依然強大,我們還是沒能拿回主動權,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顧查德正色道:“你夫君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無用功。雖然在出兵的人數比例上,我們和四大家族一樣。但是我們出兵的目的不同,細節上肯定不同。四大家族爲了搶奪亥國的利益,肯定是精銳盡出,留下一部分老弱看家護院。而我們正好相反,精銳留在朝中,派些老弱去應付一下。只要四大家族的主力被拖在亥國,我們就可以通過招募新兵的方式,逐漸將申國完全控制在自己手裡。到時候,申國與亥國是戰是和,主動權都牢牢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
麗莎娜皺眉道:“我還是一些擔心,四大家族如果有人足夠聰明,去聯繫辰國或者未國,讓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干預這場戰事,我們就有可能成爲衆矢之的。”
顧查德哈哈一笑,說道:“你說的這個不是沒有可能,但從利益的角度來說,他們直接聯繫辰國和未國,對他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好處。所以,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麗莎娜眼冒金星的看着顧查德,崇拜道:“夫君,你實在是太厲害了,這算計,簡直是絕了,佩服,佩服。”
顧查德謙虛道:“娘子過獎了,這些都還只是一些初步構想,具體實施起來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最後能不能成,還要看天意。”
麗莎娜端着酒杯,靠在顧查德肩膀上,笑着道:“我的夫君是最棒的,我相信你,最後一定心想事成。”
說完,麗莎娜將手中的酒杯遞到顧查德嘴邊,嬌聲道:“夫君,喝了這杯酒,我們就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