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心比黑鐵石還要黑,比深淵還要陰暗……”毛驢在察覺到自己的權限被剝奪後,心都涼了,這傢伙明顯實在警告它,如果不聽話,就別想再回去了。
他哭的心都有了,這是招了個什麼白眼狼進來,以前還是個擔小白蓮花,雖然也不好對付,但至少毛驢可以實力鎮壓。
而現在呢,簡直就是痛苦啊。
它這幾天一直被虐待,被追着打,變狂暴了也不行,簡直就是驢生悲劇啊。
如果不是還有外人在,恐怕在剛離開那個地方,就哭出來了。
這人一定是在扮豬吃虎,以前逃跑都是故意而爲,爲的就是麻痹主人和它。
現在主人出了意外,下落不明,他更是騙走了唯一回家的鑰匙,這簡直比惡毒女配逆襲還要讓驢憋屈。
“去不去?”源塵不想再勸,這驢脾氣要是還有,那也算對方厲害。
實在不行源塵也只能想其他辦法。
這樣會暴露源塵的一些東西,萬一留下了線索,給別人學了去,可是會被污染的。
那一拳倒是無所謂,本身那一拳就沒什麼算計在其中,再加上有石碑作爲惡念過濾器,所以不會帶來什麼輻射。
但現在不同,源塵實力已經到了那種能夠影響普通人的地步,而且他的力量層次還高的嚇人,若是一時不查,很可能變成源塵的忠實擁戴者,而且是那種要死要活的類型。
最可怕的是這種事情不歸源塵控制,是不可控的。
感受着自身無限黑暗的異想空間中出現了第一抹白點,源塵不喜反驚。
悲劇難道還要重演嗎?
爲何現在自己只剩下了靈,還會在一定修爲後激活這個天賦?
源塵感覺自己牙疼,他可沒想在真實世界侵佔領域,他只想低調的升級。
看着源塵陰晴不定的臉色,驢子也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它可算是被打服了,不敢再有什麼輕視。
驢子怎麼也沒想到,這纔過去幾天啊,這少年已經超越了它,這種修煉進度,比它主人強多了,如果可以,它也想要換個主人。
鸚鵡咋那麼好運呢。
明明自己纔是協助少年的人,鸚鵡就是個大反派,可現在自己卻成了被打擊對象,鸚鵡卻像是成了掌上明珠,這簡直太無語了,難道就因爲自己有驢脾氣嗎?
這傢伙也太霸道了!
源塵已不在意毛驢的離開,這早就在他的計劃之中,所以根本不足爲奇,但是自己之前打出的那一拳,反而成爲了自己的一種負擔。
那一拳自然不會是開天之拳,而是他打向那女人的一拳。
那一拳是少年實力的真實寫照,但也因爲如此,對方很幸運的成爲了少年異想空間裡的第一位。
紅月早已對於那個白髮天魔沒有半分興趣,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再相見的時候,對方還是小屁孩,而自己卻已經過了那段爲愛瘋狂的年齡。
當然對外界說的其實是另一種言論,對於親近的人(除夫君及其勢力外)就是:“他身上已經沒了當年的那種令我着迷的氣質,我的心早已隨着他的死亡而死亡,不會再愛上任何男人,包括已經復活的他。”
而對於外界:“白髮天魔人人得而誅之,我等正道人士義不容辭,必將以斬殺此妖魔爲己任!”
紅月對於自己的這番話術其實是比較認可的,而現在,白髮天魔將她的道場搞的稀巴爛,自己於此魔頭必將不共戴天,沒有任何轉機。
這讓一些人不相信的人也相信了,畢竟這根本就不像是演戲,因爲當時在場的人很多,都看到了紅月隕落,人人都知道這東西是紅月最愛,而且與她的大道有關,無論如何?演戲都不可能把這玩意兒打落了。
據傳紅月表面生活的十位隱秘強者也在紅月之上被擊殺。
這可是紅月的底牌,是她鎮壓暴動的根本,可如今竟然全部沒了,這讓很多勢力都開始蠢蠢欲動,他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可是另一方面,他們又覺得這是不是太巧合了?有些人還是以觀望爲主要目的,不打算插手其中,都想要看一看誰先出頭,然後會有怎樣的結果?
這樣他們才能更好的判斷,從而做出更好的規劃。
紅月道場,紅月閉關處。
“大人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
黑白行者站在人羣裡,通過特殊的心電感應,進行交流,這是他們雙胞胎的特權,是屬於他們的一種天賦。
此刻,他們家的又不是太靠前,站在中央,其實是最安全的地方,既不會突然被點名,又不會被後面的守衛看着。
“那傢伙也太兇猛了,我們不會受牽連吧。”
黑衣行者心跳不自覺的加速,她知道人是他們引進來的,這在組織裡面並不是一件秘密,所以他們兩個人的嫌疑很大,當然,這首要還是判斷他們兩個屬於什麼性質,如果是主動帶人來的話,那肯定就是叛變了,直接火化了,也不爲過,但如果是被脅迫的,反而可以減輕一下罪行,當然,這一切都要等到紅月出現,親自判決。
可現在隱約中,他們兩個已經被包圍了,可以說,這裡的人雖然都沒有看他們兩個,但卻早已將所有關注都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但凡他們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被察覺。
更不要說他們兩個進行心電感應了,這絕對要被截胡的。
“怎麼會呢?我們連命都是組織的,更是從未想過要背叛,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遵從本心,哪怕要犧牲我們來平民憤,那我們也欣然接受。”
白衣行者說的很官方,衆人一聽就知道這傢伙可能早就察覺到了什麼,可是依然不會放鬆探查。
黑白行者之後說的事情就很淡定了,幾乎都是一些尋常的往事,大部分都是在回憶爲組織裡做的貢獻,每一個拎出來都是可以講述三天三夜的故事,所有關注這兩人心電感應的傢伙,突然覺得這樣幹,站着反而是一種煎熬,而在這時候,能聽上一段故事,雖然是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但也是與自己相關的事情,所以聽起來也特別有滋味,就差半個西瓜啃着吃了。
紅月並不知道自己的組織裡還有這種奇葩,她此刻鬆了口氣,還好自己的夫君救回來了。
要不然,自己在夫君那一方的支持就要少很多,這個會讓她失去很大的影響力。
而她追殺少年,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只是爲了給某些人看,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那傢伙會給自己一拳。
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心碎,不過這反而是件好事,這說明自己以前的夢可以拋棄了。
而這個密室裡,除了自己的夫君以外,其實還有十個人,這十個人被黑暗纏繞,已經看不出人的模樣,但是卻有人的形狀。
“想不到你們竟然會因禍得福,成功擺脫掉世界的約束,這是一件好事,但從此以後,你們將無法再背叛我,這於你們而言很殘酷,但也很現實。”
紅月從來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說做便做,她取出了一枚心臟,這顆心臟似乎還在跳,他走過每一位強者的身體旁,都會將心臟湊在對方的嘴邊,讓一滴血滾入對方的喉口。
“今日我賜你們重生,讓你們爲我而戰。”
紅月面露狂喜,這種事情他之前真沒有想過,因爲概率太低了,世界破碎這十位幾乎必死,但是現在卻出現了那千萬分之一的概率,這隻能說明天不亡她。
可在救過十人後,紅月感覺有些虛弱,開始盤膝調息自己,她需要將自己恢復到全盛實力,不然就會很麻煩。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的身影,已經不能用人的身影來形容了,那應該是神的身影。
因爲紅月覺得這個人的身影實在太偉岸了,已經失去了人的概念。
“好想追隨在他的身後,爲他而戰,替他而死。”紅月本想屏氣凝神,排除掉所有雜誌,專心恢復實力,結果腦海裡依然不停地閃爍出對方的身影,彷彿已經烙印在了她的腦海,無論如何都斬不斷。
“他是誰?爲何我竟忘不了他?”紅月面露驚恐,在修煉的時候,本課做到六根清淨,不思不想,不念不語,可是這個人的身影就像是怎麼也抹不去的陰影?好像籠罩了她。
難道這是我的心魔?
紅月覺得不可思議,外面的紅月不過是她褪去的舊路,是她用來迷惑外人的,而她走的這條新路,是別人無法想象的,因爲這條路的盡頭,通往着未知。
可是現在,她的這條路好像還在延伸,以她肉眼能感受到的速度飛速的延長着。
這本是一件十分喜悅的事情,可偏偏這件事情伴隨着一個極爲恐怖的情況。
隨着道路的延伸,那個人的身影反而越來越大。
“我不要信奉他,我只信我自己,我不要!”
紅月怎麼也想不到,這只不過是一次簡簡單單的恢復實力,不應該會走火入魔的。
在她的修煉路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她,那些她強大而恐怖,就像是未來變強的她。
可是她們都在送念同一個名,擁有用一個信仰。
很快,紅月自己的咆哮聲越來越低,漸漸地消失在了整齊的吶喊中。
……
“兒啊兒啊兒啊兒啊兒。”
毛驢託着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年,牙齒還叼着一個嬰兒的襁褓。
後面追了一羣人,其中不乏強者,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就是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