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從來不信命,可是現在,他突然感覺,如果她生命中有一個劫數的話,那劫數的名字一定叫白髮天魔。
是的,這傢伙就是一頭魔。
沒有人能夠摸清楚他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殺誰?
有人因爲他的強大而崇拜他,敬仰他,但卻因爲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事情,就慘遭對方的毒害,這樣的傢伙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時殺掉這傢伙的強者都被稱爲暗夜英雄,他們是真正的英雄,是所有人崇拜的對象。
最後,她們還得到了一些傳承,並且發揚了下去。
當然,誰也不知道最古老的那一批人究竟還活不活着?如果活着的,或許還有辦法將眼前這個惡魔給重新殺死,只要能把對方重新送回封印之中,再封印個千八百年,自己估計就可以真正的完成蛻變,離開這個世界,去探索更加輝煌而悠遠的域外之天。
巨龍是不會承認的,眼前這個白髮少年已經成爲了他這些年來的心魔,如果真正的面對這個傢伙,哪怕自己的實力超過對方很多,恐怕也發揮不出1/10,這便是一種心性的壓制。
然而事實怎麼樣,還需要另說。
畢竟現在源塵也很好奇,這條剛纔還霸氣側漏的龍怎麼突然就啞火了?
“各位,午安?”
青年被嚇得不輕,此時已有後退的想法,甚至想要拔腿就跑。
眼前的這羣人,每個人的氣勢都像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霸道,給他一種隨時可能去世的錯覺。
太可怕了,前面的這幫人的騎士,甚至於比自己身後的兩個人加起來還要強大十倍百倍。
甚至於在自己家族面前,眼前這幫人中隨便出四五個就可以輕鬆掃平。
想到這裡,青年腿肚子打顫,渾身發抖,都有些站不穩了。
還好有源塵攙扶。
“看來我們這點僞裝,對於眼前的這幫強者來說,沒什麼用啊!”源塵的斗笠又不是什麼特別強大的法器,根本沒有遮蔽別人眼神的能力,但是少年有種感覺,自己這樣應該不會有人直接指認他的身份。
巨龍掃視了那幾個有些把不住嘴的人,頓時把那些人看得心驚膽戰,不敢再說什麼,畢竟對方還弄了個遮羞布,算是給他們面子了,如果他們還這麼不知好歹的揭穿了,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除非是個傻子,想要拉所有人下水,否則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指認少年的身份。
除非有當年殺死這個魔頭的傢伙出現。
因爲對付這個魔頭,他們是專業的,曾經殺過一次,現在依然還可以。
畢竟對方雖然活着,但其實已經死了,生前的很多記憶都可能喪失,即便擁有一些戰鬥本能,恐怕也比不上生前,而且殭屍的行動能力是比較弱的,需要遵循一些規律,只有導致了對方必然實力大大折扣,再加上這些年來他們都在不斷的成長,不斷的變強,原本遙不可及的人,此刻也出現了一些擡擡手就能夠到的現象。
這也是爲什麼一些人想要喊出來的原因,他們並不是傻,而是此消彼長之下,自認爲自己的實力已經可以應對曾經的強者。
當然,巨龍從不這麼認爲,它的感應比其他生物的感應更加的強大,他能明確的覺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那力量的根源就來自白髮少年的體內。
這股力量強大的層次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甚至已經扭曲了它的感官,讓它覺得白髮少年不過是個普通人,沒什麼能力。
甚至於他一巴掌就可以拍死。
如果是沒見識的人,恐怕會覺得自己強大的感知怎麼會出錯,對方必然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喪失掉了強大的體魄,此刻就是普通的凡人,比轉世的人還要弱。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當然,當然是否認的。
巨龍知道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白髮少年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他無法企及的地步,什麼叫無法企及?
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到達的境界,不管你怎麼努力?不管你擁有如何的奇遇,不管你如何透支潛力,如何得到外界的提升,都不可能達到的地步。
因爲無法企及,所以自然而然就產生一種倦怠感,一種放棄的錯覺。
而反映到感知上,那就是對方是普通人,很弱的存在,隨手便能捏死。
這種扭曲十分的可怕。
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不知名的強者給捏死。
“我們少主到場,你們也不需要跪拜,請告訴我們,此地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聚衆在此?難道想要密謀什麼損害少主的事情?”源塵知道有幾個人認識自己,但是不知道他們爲何那麼害怕,難不成自己曾經的這個身體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傢伙?
畢竟連紅月都說自己是白髮惡魔。
可能自己在那個時代裡確實是比較壞的。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爲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畢竟認識自己的傢伙可能都已經活了很多很多年,能活這麼多年的,幾乎都是那種小人。
畢竟好人很少有活超出壽命極限的年齡。
當然,也不排除那種很強大的存在,既能夠存活很長時間,又能夠保持初心不改,勇往直前。
但是這樣的存在,恐怕此刻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早已超脫,又何必屈居在這麼一個小地方。
詭霧之中,世界之內。
在這裡活着,不能說是沒有任何意義,但其實本質的意義並不大。
“你在找死!”人類這一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不再有任何的關注,因爲他們認出了青年的身份,知道這傢伙背後也站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的資歷比他們都老,所以也不便說些什麼,畢竟還當着這麼多外人存在,如果當着這麼多傢伙的面去指責一個晚輩,那說出去,恐怕將會惹來不小的麻煩,而如果幫助了這小傢伙,恐怕會更麻煩,畢竟那可是要得罪在場不少的傢伙。
這裡的每一個都是強者,一方霸主,他們來到這裡有這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要把那頭驢給幹掉,但是他們卻遲遲沒有動手,並不是因爲他們有什麼默契,而是他們都意識到了一種情況,現在他們可以不互相出手,那是因爲有着相同的目標,而當他們將目標解決之後,會怎麼樣?其實很顯而易見了。
那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既然都出來了,那自然要解決一些麻煩,曾經的一些問題必須解決了,曾經的一些難題,現在也將解答。
他們所有人幾乎都離開了自己的舒適,離開了自己的主戰場,奔赴到了此地,只爲解決那頭驢,可是當他們到了之後,當她們發現了這頭驢之後,卻都一個個的沒有敢上前的,更沒有敢第一時間動手的,這是一種極大的諷刺。
“我在找死?誰說的?都是出來承認一下,躲躲藏藏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強者嗎?我家少主可已經達到了此世絕巔,你們這幫傢伙,一個個的,不過如此,難道還想倚仗人數多取勝?呵呵,就算你們這麼做了,最後就算是拼死了,我家少主,你們也別想活太久。”源塵越說越大聲,這可把青年給嚇壞了,這是在拉仇恨啊!
太可惡了,想不到這傢伙竟然如此可怕。
不過還好,這傢伙沒有提到自己的家族,而且就算他這麼說,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青年不敢搖頭,現在他感覺到一根指頭已經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讓他瞬間想起了少年的出手方法,如果他敢反對或者提出異議,肯定會立刻被那根手指頭戳成透心涼,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最可怕的是,如果對方沒有收住手,那自己可能就不存在了。
這種威脅太有效了,青年果斷閉嘴,連任何動作都不敢有。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堪憂,一方面是對自己未來的命運,而另一方面,則是對現在的命運。
如果他能夠活下來,估計會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
“一羣弱小的傢伙,只知道用眼睛瞪我,難道這有什麼用嗎?沒用的,你們這羣膽小鬼,但凡是有那麼一點血腥,估計都不會只採取如此柔弱的處理方法。”
源塵很失望,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都如此刺激了,爲何這羣傢伙連點反應也不給我?
其實少年的打算是利用自己來引開這羣人的注意力,從而讓自己可以很輕鬆的就把毛驢給救走。
可現在,這些傢伙根本不給自己亂起來的機會。
現在很麻煩,有點進退兩難了。
“說你呢?就是你,別再看了,就是你,那頭棕紅色的野豬,對,說的就是你。”源塵還是決定要先下手爲強,這些傢伙雖然陷入到了某一平衡之中,但是肯定要對毛驢動手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出現的目的動機不會發生改變,所以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他現在必須要把所有前來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然後用其他事情將目光轉移,然後再默默的帶着毛驢離開,最好能挑起這幫人的打鬥,然後再不涉及普通人的情況下,讓一切神話落幕,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夠很輕鬆的離開了。
當然,在離開之前,肯定要把洞給堵住。
決不能讓這裡的生靈再跑出去危害人。
“不不不,白天帝君大人,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