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源之力,一共有十種。
分別是,金木水火土,風雷黑暗光明空間。
女媧本源靈珠,共有七種。
至今源塵都不清楚究竟是哪幾個本源珠。
“是一顆紅色的珠子。”
少年自昨夜被救回神智,對源塵等人頗爲尊敬,只是礙於不會表達,一直沒向源塵透漏有用的信息。
現在一開口,就把最關鍵的信息透露出來。
再敢想到這個叫桃昊的少年,在昨夜一直盯着火焰看,估計她嘴裡的這顆紅色珠子便是火靈珠了。
想到此處,源塵立刻端詳起羊皮地圖上的內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還真是滿圖驚喜。
根據地圖顯示,源塵等人位於溯源大陸的腹地,偏東。
說來也奇怪,無論是當年的源帝,還是現在的源塵分身,在溯源大陸這片神奇的土地上,都未曾全部走完所有的土地。
甚至以現在源塵大腦中保留的記憶來看,對於溯源大陸,他好像就只是對極北雪域有所瞭解,至於其他地方,有些是略有耳聞,有些便只去過一次,更多的還是一點都不瞭解。
“這地圖是不是在發生改變?”墨塵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
男嬰很確定道:“是發生了變化,好像地圖變大了。”
畢竟之前一直在創造二區,源藏對於整體的把控還是很強的。
這倒是苦了源塵,本來就不怎麼認路,現在便更加看不懂了。
增加了其他八界,地圖變大了不只是一點點。
如果說之前的尋寶挑戰是簡單級別,那麼現在已經上升到地獄級。
“你們誰認路?”
最怕寂靜。
五人行,離桃村。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馬兒奔馳在大草原之上,草原的風是那樣的肆無忌憚,清晨的雨是那樣的潤物無聲。
桃瑤、桃昊姐弟倆以往雖未接觸過馬,但適應能力確實很強,很快他們便已騎出了戰場廝殺的感覺。
“老爹,我也想騎馬。”男嬰羨慕的都快要哭了,看着他們都在駕馬狂奔,而他卻只能坐在老爹的馬上,看着老爹策馬馳騁。
“臭小子,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別鬧了,馬要是把你給甩沒了,我還沒地找去,聽話,乖乖的坐着。”
大草原上,四馬奔騰,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白馬,而坐在白馬上的是一個興奮的少年。
是的,他是墨塵。
作爲第一個忠心於源塵的下屬,源塵所給予他的縱容也是最多的。
馬兒們雖不在沙場,卻感應到了一種更加壓抑的氣息。
那種感覺令它們興奮激動,壓抑的野性在奔跑中釋放。
是了!是這賊老天在施壓!
老天爺震懾不住馬上的人,所以將所有的怒氣全部施加在了馬兒的身上。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可誰說馬兒就沒有一個自己的夢?
白馬嘶鳴,仰天長嘯。
扛着天壓,以更加迅猛速度奔馳在天地間。
似乎收到了鼓舞,越來越多的馬兒加入到其中。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
在特定環境下,都會產生這樣那樣的領袖,帶領自己的族羣衝出艱難與險阻,走向繁榮與輝煌。
陳冬本是白帝城首富之子,從小便是含着金鑰匙出生,但他打小並不喜歡經商,反而特愛看書,每逢書中畫面對他有所觸動,便會親自前往體驗一番。
這不,前不久剛看過一部言情話本,其中說的是一位騎着白馬王子的如意郎君爲救自己的結髮妻子,騎馬奔馳在廣袤的大草原上,手中拿着救治妻子的仙草,頂着天地雨雷,義無反顧的朝家裡奔。
這個畫面,震撼了他。
因此他不顧爹地的反對,冒冒失的,並來到了這前不久突然出現的大草原上。
說到這草原,也是令人驚奇。
畢竟白帝城外,到處是連綿不絕的山,何曾出現過這樣廣袤的原。
不過自這草原出現以來,也未曾出現過什麼怪事,因而時間一長,這草原上便也有人行走我來。
“這真是個好地方。”
好雨知時節。趁着有雨,陳冬不顧下人的阻攔,毅然決然的騎着自己的棗紅馬,便衝了出去。
陳冬也算是一個全才,什麼一學便會。
騎馬的技術怎可難得住他?
可令陳冬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匹聽話的馬竟在他打算回去之際撒了歡,根本不聽他這個主人的指示,毅然決然的朝着某處狂奔而去。
看着身下幾近瘋魔的馬兒,陳冬本想棄馬,那怕摔傷了也無所謂。
畢竟言情話本里那個主角雖然找到了仙草,卻也因爲觸怒了神靈,被瘋了的馬帶進了懸崖之中。
最後那個言情話本的結局是主角的妻子本是裝病,爲的就是引開自己丈夫,然後與一個早已看中的公子小哥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最終主角妻子與公子小哥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當時看完這部言情小說的陳冬與現在的表情幾乎一般無二,都被震撼到了。
遼闊的大草原上,紅與黑,白與灰,都在追隨那領頭的白馬。
白馬彷彿得到了昇華,與黑暗的蒼穹對峙。
閃耀的雷霆猶如蒼穹裂開的大嘴,呲着牙對他們獰笑。
似乎在嘲笑他們的無知和愚昧。
可白馬恍然未覺,依然不知死活地朝着前方的黑暗與雷霆交織之地衝去。
陳冬看到,那白馬上似乎還有人。
可就是這錯愕間,他已經錯過了跳馬的最佳時刻,如今他剩下的棗紅馬已經達到了某一速度,如果他敢跳的話,可能會以頭搶地,直接摔死。
最幸運,也只不過是摔斷腿。
懊惱無比的陳冬已經後悔來到這裡騎馬,他就應該聽爹爹的話,乖乖在家當個富二代,好好活着。
可後悔已晚,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可賣。
陳冬眼睜睜看着白馬被吞噬,大喊着想要對方停下來
,可是馬蹄聲太亂,太雜,太多,以至於人的聲音根本傳過去,陳冬都要絕望了。
可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冷漠的聲音。
“你是誰?”這聲音突如其來,嚇得一陣哆嗦,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那一瞬間,陳冬竟然感覺自己無比平靜,甚至有些放鬆。
此生種種,皆在眼前劃過,如同過電影一般,令他懂了爹爹的用意,那人的真心。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呀,他的生命即將截止,他的一切都將失去。
不捨竄上腦門,可他又怪不得其他人。
然後,他落在了地上,等待生命的結束,也等待着疼痛的到來。
可是想象到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偷偷睜開雙眼,感受身體的零件都尚在,頓時鬆了口氣。
“你是誰?”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陰森冷漠的聲音像是在叫他的魂兒。
陳冬本能感覺危險,這聲音絕對有問題,出於謹慎,陳冬一直閉嘴不答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就如同附骨之蛆一直糾纏着他。
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分鐘,他有好幾次都控制不住,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信號都被他用,其他驢脣不對馬嘴的答案糊弄過去了。
但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行,隨着這個問題的不斷重複,後來他驚恐的發現那個聲音跑到了他的腦海裡。
這怎麼可能?
去找那個騎馬的少年。
本能的,陳冬覺得那個少年可靠,隨即不再猶豫,立刻朝這那黑雲之中衝去。
可就在身體距離那黑雲不足一寸之時,陳冬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時不查,竟直接跌倒。
“這是什麼東西?快放開我!”陳冬心神大亂,這眼看着即將進入黑雲之中,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竟然被一條血紅色類似絲綢的詭異植物纏住了腳踝。
這是何等的絕望。
“你是誰?”
同樣的問題,明明隨口便會說出,可現在卻成了催命的符號,讓他極其難受。
“我是你大爺!”
陳冬破口大罵,心裡防線崩潰之後,人就會陷入一種瘋魔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中,想知道真相無疑是癡人說夢。
可下一刻,腳踝處傳來的劇烈的疼痛,直接令陳冬疼醒了過來。
“你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陳冬咬牙道:“我是你爹,你爹你爹你爹!”
“啊!我說,我說,你送開我的腳踝,我就告訴你。”
腳踝處留下紅色血跡,那個絲綢狀的草竟然真的送開了。
沒有任何猶豫,陳冬逃進了黑雲之中。
這裡面或許更加可怕與兇險,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
那道恐怖的聲音猶如魔咒一般纏住了他,在他的大腦之內不斷迴盪。
他知道在接下來一個小時內自己必然會說出自己的姓名和身份,這是不可控的。
可只要找到那個白馬上的少年,自己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
拖着一瘸一拐的身體,陳冬順着馬蹄的痕跡,一直去往黑雲的最深處。
源塵早就覺得這大草原有些不對勁,這裡的天道氣息非常薄弱,就好像原本這個地界不歸天道管,只是後來偷渡過來,及時與周圍的地界融合,這才矇混了過去。
可經過墨塵這麼一鬧,這裡就變成了天道眼中最閃耀的地方,足以閃瞎天道的鈦合金狗眼。
那感覺就像是一男一女,不斷的在天•單身狗•道面前撒狗糧,就差直接把狗糧塞進對方嘴嘴裡了。
甚至就在剛剛,墨塵還在黑雲之中喊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話無疑最打臉,就好像撒完狗糧的恩愛男女又當着單身狗的面開始了沒羞沒臊的情話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