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霍霆琛被逗笑了。

“我承認自己吃嫩草,但不承認自己老!”

說着,他將手往前伸,附上簡溪擱在桌邊的小手。

待把女孩的小手攥在掌心裡,他笑道:“味道還不錯!”

“……”

簡溪被說的瞬間紅了耳根子。

略顯尷尬的打掉男人伸過來的手,語調佯裝生氣:“看你的新聞吧!”

霍霆琛不以爲意,雖然拿回自己的手,但依舊淺漾風情的笑意。

“吃完飯,帶你出去!”

“我不想出去!”

身體上不適應的疼還在,那感覺實在不舒服,雖然談不上有多疼,但走動時,免不了要注意。

她實在不想自己每走一步都要注意自己的步子,以免被外人看出異樣。

想到昨晚簡溪說她嫌天氣轉涼,不想出去,霍霆琛問她:“打算宅在家裡冬眠?”

“我沒打算冬眠,就是不想出去啊!”

這是她的心裡話。

如果自己和他出門被外人看出自己步子的不自然,那得多尷尬!

“那預備讓我陪你宅在家裡?”

一個“陪”字讓簡溪怎麼聽這話,都有點變味。

紅着耳根子,她回道:“我不用你陪,你要是想出去,就自己出去吧!”

“我只是打算帶你出去轉轉,你要是不想出去,就在家裡待着吧!”

簡溪還是有些不適應霍霆琛打算今天一直陪着自己,有他在,腦海中總是徘徊兩個人昨晚在一起時羞人的樣子。

小手攥緊手裡的調羹,她儘可能忽視耳紅心跳的糟亂感。

“我打算熟悉熟悉鼎豐的業務,有你這個大老闆在,你要是今天沒有什麼事兒,不如教我點工作上的事兒吧!”

有些詫異簡溪竟然對工作的事兒還挺上心,霍霆琛輕笑了一下後說“好!”

吃過算不上是早飯,又談不上是午飯的飯後,霍霆琛把簡溪帶去書房,開始就工作上的事兒,從基礎入門,由細節着手,把她往裡面帶。

說來,霍霆琛真就是一位合格又嚴厲的老師,知道簡溪對商務文秘這種工作沒有理論學術基礎,也沒有實踐的經驗,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教她,就連概念這種東西,都一點點教授。

“懂?”

當霍霆琛把秘書要負責的工作說給簡溪聽後,問她聽沒有聽明白。

“……嗯!”

見簡溪點頭說明白了,霍霆琛淡淡頜首。

“那把我剛纔說的話重複一遍!”

簡溪:“……”

秘書這種工作真的很瑣碎,不僅僅要記錄老闆的工作日程,而且連泡咖啡這種工作都算在內。

簡溪聽到昏昏欲睡,兩個眼皮漸沉。

不是她喜歡學的東西,縱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教自己,她也做不到全神貫注。

“鼎豐是圖紙設計公司,隸屬霍氏旗下……”

見簡溪稍稍有失神,霍霆琛頓住話,抿了抿薄脣後,改用冷厲的目光瞅她。

簡溪本來準備偷懶打個瞌睡,冷不丁觸及到一雙黑得能擰出墨的黑眸,當即嚇了一個激靈。

睏意全無。

見霍霆琛沒有收回目光,依舊盯着自己看,簡溪尷尬不已。

不想男人過分冷沉的目光,把自己看得無地遁尋,她擡手扶額,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規避男人看過來的目光。

見簡溪低頭,還知道擡手規避自己看過去的目光,霍霆琛冷嗤一聲,被氣笑了。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啊?”

簡溪尷尬,找不到辯解的話,弱弱的點了點頭。

瞧着簡溪賣乖,知道服軟,霍霆琛也不好深說她。

“再走神,看我不收拾你的!”

“……”

有霍霆琛的話在,簡溪沒有再像之前那麼散漫。

但是她再怎麼想注意力集中,也有些力不從心。

霍霆琛對工作的事兒、還有正事兒一向都很認真,見簡溪頗有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略顯不悅的說她,時不時還擡手屈指,在她頭上敲下一個大板慄,來叱喝走神的她。

“又欠揍了是不是?”

簡溪擡手摸了摸有些疼的額頭,略顯委屈的嘟脣。

她本就不是什麼商務文秘專業出身的學生,讓她一時間適應商務文秘的工作不算,這個男人教授自己商務文秘的工作時,和工作一樣雷厲風行,恨不得一個小時之內把文秘該做的工作都灌輸給你。

“你慢點教我不行嗎?我之前沒涉獵過這方面的東西,接受起來有些慢!”

“那我問你聽懂沒有,你還告訴我懂了?”

就沒有見過這種豬鼻子插蔥裝大象的小丫頭,明明跟不上自己,還佯裝自己什麼都懂。

簡溪找不到替自己辯解的話,嘟起的紅脣更翹了。

“我是怕你說我笨,沒有耐心教我嘛!”

霍霆琛被氣笑了。

他也是不清楚自己是從哪裡來的耐心教她這些瑣碎的事情,公司有專業的培訓課,自己不把這個一竅不通的學生交給公司培訓機構,竟然親自教授,想來,指定是自己今天腦抽了。

“那我把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你自己聽好了,別再不懂裝懂!”

簡溪點頭。

“你有點耐心比什麼都強!”

被質疑,霍霆琛微挑眉梢,睇了一個眼神過去。

“我沒有耐心嗎?你以爲我對誰都能有對你的耐心嗎?”

簡溪對視霍霆琛看過來的目光,見他眼神深邃,被問的心虛。

確實,依照這個男人的性格,不管是誰求他,都不可能委身去教這些東西,想來,對自己,他的確破了例。

“我對你也好啊,你對我有耐心,屬於等價交換,不是挺正常的嘛!”

霍霆琛心裡冷冷一呵。

再掀動薄脣,說出口的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霍霆琛用三個小時的時間大致教了簡溪一些商務文秘需要做的工作。

最後見她對自己教的東西還算掌握,暫且滿意。

“我剛剛想了一下,你平時要是不去鼎豐的話,我的工作似乎沒有那麼多,你教我的這些,綽綽有餘了啊!”

“誰說我準備讓你留在鼎豐了?”

“……”

簡溪一時間沒有明白霍霆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對視他看過來的黑眸,眼底明顯有差異。

眨動了幾下眼睫毛,她問:“那你什麼意思?準備讓我去霍氏工作不成?”

“有這個準備!”

“……”

簡溪沒有想到霍霆琛竟然有意讓自己去霍氏工作。

“你不是有秘書了嗎?”

想到肖晗,上次那個把新買衣褲送去衣褲的女人,簡溪不解。

據她所知,肖晗做霍霆琛的文秘有些年頭了,工作認真,人長得也不錯,霍霆琛還不至於辭退她啊?

是肖晗辭職了嗎?

“是有秘書!”

“那你幹嘛還讓我過去霍氏啊?”

“多你一個也不算多!”

霍霆琛想來不缺錢、不差錢,財大氣粗的理論,讓簡溪着實歎爲觀止。

“那少我一個也不算少啊!你們霍氏是錢多的沒有地方花了嗎?所以有了秘書和助理不算,還要再找一個秘書,是不是?”

霍霆琛沒有把自己讓簡溪過去霍氏的緣由告訴她。

身爲男人,談不上心細,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鼎豐只是霍氏下屬的一個子公司,與其讓你在鼎豐遊手好閒,倒不如去霍氏歷練歷練!”

聽霍霆琛這麼說似乎還挺有道理,簡溪鼓了鼓腮。

“那你把我室友也調去霍氏吧,我不認識霍氏的人,要是去霍氏工作,和霍氏的工作人員之間交流起來,指定會尷尬!”

霍霆琛不覺得這個問題算是問題。

“你沒有必要認識他們,認識我就行!”

簡溪白了霍霆琛一眼。

“作爲霍氏的大老闆,說這話,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啊!”

下午時分,霍霆琛和簡溪把啤酒領進房間,餵它吃東西的時候,接到了席靳揚打來的電話。

霍霆琛走到陽臺邊,電話剛被接通,席靳揚略痞的聲音便傳來。

“我說霍二少,我也不主動給你打電話要我的狗兒子,你還真不打算把我的狗兒子還給我了是不是?”

霍霆琛聽席靳揚問,轉過頭,看向沙發那裡摸着啤酒頭的簡溪,見一人一狗之間有說不出的和諧,眼底噙着淡淡的溫柔。

“我又不能把它燉了,你擔什麼心?”

“挖槽,那是我的狗兒子,是我的心肝啊!”

席靳揚聽霍霆琛的語氣着實不在意,當即爆了粗口。

“我說你這有女人的老男人,能不能體諒一下我這種沒有女人的單手狗啊!啤酒是我的命根子,是我的伴兒,你打算讓我孤獨一人過到什麼時候?”

“……”

“那狗都讓你接過去待半個月了,我這不提,你還真就是不主動說還啊!”

席靳揚最近一直在忙案子,把自己狗兒子還在霍霆琛家的事兒給忘了差不多了。

待今天把手頭上積的案子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纔想到自己的狗兒子還在霍霆琛那裡。

霍霆琛聽席靳揚和自己抱怨,淡淡一笑。

一向少有笑容的他,自從和簡溪在一起,嘴角總是不自覺泛出淡淡的笑意。

再掛斷席靳揚的電話,他手捏着手機,折回客廳。

簡溪在摸啤酒的腦門,見霍霆琛的身影佇立在自己跟前,問:“誰給你打的電話?是工作上的事兒嗎?”

“不是!打電話的是靳揚!”

簡溪知道席靳揚是啤酒的主人,“嗷”了一聲,然後問:“他是和你要啤酒嗎?”

霍霆琛點頭。

“他吵着要他的狗兒子!”

“那你給他送回去吧!”

說這話時,簡溪有些嬌縱的翻了個白眼。

“啤機在香樟園這邊作踐的都沒有樣子了,毛髮根本就沒有之前來那會兒順滑!”

霍霆琛垂眸掃了眼衝自己擡起前肢,吐着長長猩紅舌頭的啤酒。

再收回目光,道:“去收拾一下,一會兒給靳揚送狗去!”

霍霆琛和簡溪兩個人開車去了席靳揚的住處,親自把啤酒送回去。

席靳揚知道霍霆琛來給自己送自己的狗兒子,他無暇顧及休息,第一時間出門迎接自己的狗兒子。

實在是想念自己的狗兒子,席靳揚和啤酒來了一個久違的擁抱。

待注意到自己的狗兒子被作踐的狼狽,根本就沒有了之前去霍霆琛那裡時的傲氣和霸氣,衝霍霆琛撇嘴。

“你對我的狗兒子做了什麼?這狗怎麼在你那兒待的都成傻狗了?”

啤酒着實聰明,可以說通人性,但是現在看來,這狗明顯變得和鄉下的土狗沒什麼區別,想來,霍霆琛一定虐待自己的狗兒子了。

“我倒是沒有對你的狗兒子做什麼,不過這狗隨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席靳揚聽明白了霍霆琛的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他這是在吐槽自己養的狗是傻狗,自己也傻!

“我養這狗的時候什麼問題都沒有,倒是去了你霍二少那裡就成了傻狗,究竟是隨了我,還是你霍二少的傑作,你不清楚嗎?”

說着這話,席靳揚像模像樣的去打量自己的狗兒子有什麼異樣之處。

當掰開啤酒後肢的兩條腿時,對霍霆琛說惡俗的話。

“你嗶了狗了吧?我兒子是公的不算,關鍵它還未成年,你還能不能行?”

席靳揚對霍霆琛說這話的時候,回車裡拿狗糧的簡溪剛好折回。

把兩個男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裡,簡溪當即紅了耳根子。

兩個男人之間說什麼不忌諱就算了,自己還在這裡,他們兩個怎麼看都應該忌諱一下。

不過顯然,兩個人沒有因爲自己的存在,有絲毫避嫌的意思。

席靳揚注意到簡溪的身影,“噯噯噯”了幾聲。

“我說你這個小丫頭還能不能行了啊?你就給老霍唄,省得他連我的狗兒子都不放過!”

說着,他伸手又一次去掰啤酒後肢的兩條腿,絲毫不忌諱的把啤酒還沒有發育出來的忄--生--器官露給簡溪看。

“你看,我這狗兒子這塊的芼都要被老霍給磨平了!”

簡溪:“……”

簡溪耳朵紅的更加厲害,杵在原地尷尬,她下意識別開目光。

“身爲人民警察,能不能注意點素質?”

霍霆琛注意到簡溪面露不自然,拿話點席靳揚。

席靳揚見霍霆琛這麼替簡溪着想,連玩笑都不讓自己開,呵呵一笑。

“老子就想發泄一下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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