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到會所包房的時候,鬱北庭和席靳揚兩個人在打斯諾克。
本打算今天打牌的,但是霍霆琛說自己有事兒推脫,封遲也臨時說有患者,抽不開身,顧驍城同樣也是有案子要處理不能到場,就沒有湊成牌局。
兩個人只要閒來無事,叫了會所會打斯諾克的美女,邊喝酒邊打球。
包房的門被推開,鬱北庭頓住發球的動作,回頭看了霍霆琛一眼後,把關注的重點又放到桌臺上。
“不是說不來?現在倒好,不請自來!”
話說完,球也發了出去。
有球落網,他得意衝席靳揚拋挑釁的眼神,說了句“手下敗將!”
席靳揚是警察出身,槍法很準,可以說是百發百中,但是打斯諾克,他卻不是很在行。
任由鬱北庭嘚瑟的拿過威士忌灌下,他放下球杆,過去霍霆琛那邊。
霍霆琛一進門,遣散了包房裡的兩個女人,沒坐進沙發裡,拿過一旁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灌下。
看到霍霆琛在鬆襯衫領口,他走過去坐下。
能看出來霍霆琛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怎麼一聲不吭的喝悶酒?”
給各自斟酒,兩個人碰了杯。
席靳揚不和自己打球,鬱北庭自己個一個人玩起來也無趣,就放下球杆,尋了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北庭說你有事兒不來了,我這一看人也不夠,不然就拉封遲或者驍城過來打牌了。”
“霍二少一言不合就變卦的性格,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鬱北庭給自己倒酒,不忘埋汰霍霆琛的不是。
今天下午那場大雨下得那叫一個大。
他本以爲霍霆琛不來會所這邊就算了,但是好歹也得把自己送回家或者送來會所這邊啊,就算他不想送,也可以讓樑輝送,可他倒好,尋了一個好打車的地方,一聲不吭就把自己扔下,連個緣由都不說。
席靳揚在鬱北庭進包房那會兒就聽他抱怨了,見他在霍霆琛面前,算是要藉機狠狠埋汰他一氣,忍不住笑。
正準備順着鬱北庭的話,說霍霆琛把他堂堂鬱總放在大雨中不管實在是不應該,從進門就一言不發的霍霆琛,突兀的問。
“你有個侄兒是不是?”
鬱北庭:“……”
被問得一愣,鬱北庭擡頭看霍霆琛。
“是啊,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鬱北庭在鬱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姐姐家生的是姑娘,霍霆琛指的侄兒,理所當然是自己大哥家的兒子鬱澤禹。
他實在是意外這個對外人事情一向漠不關心態度的男人,怎麼向自己打聽自己侄兒的事情?
“隨口一問。”
鬱北庭嗤了一聲。
“難得日理萬機的霍二少還能有閒工夫關係我的侄兒。”
說完這話,他拿起酒杯兀自飲了一口,然後自顧自的說:“我大哥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我那個侄兒還是很優秀的,前幾天聽我媽說他回國了,不過還沒回鬱家,估計是回國陸續有手續要辦,騰不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