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兩個男人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掛不住面子,只想腳底抹油開溜。

“不許走!”

姜素淺晃晃悠悠上前,一把扯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衣服,憤憤不平的叫罵。

“你還要不要點臉?趁機佔兩個女生便宜,你這種男人就應該剁了手,省得下次再不規矩!”

簡溪手撐着頭,醉酒帶來的後勁兒,鈍鈍混沌她的思緒。

她懶得再去和兩個男人爭執,只想等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兒。

周圍的議論聲越發的激烈起來,大有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兩個男人淹死的架勢。

有酒店保安見這邊有情況,上報值班經理以後,趕緊過來阻攔。

作爲一家五星級酒店,最忌諱自家酒店在外名聲不好。

發生客人被騒擾事件,毀的是酒店聲譽。

酒店方面派保安鉗制住兩個趁機揩油的男人,疏通其他圍觀客人離開以後,知道這兩個男人也是下榻的客人,只想私下了解這件事兒,不想讓事情上升到鬧進警察局的地步。

姜素淺見酒店值班經理竟然要她和簡溪私下了解這件事兒,還說什麼今晚的住房費用不要了,只要她們兩個人不把事兒鬧大,酒店願意儘可能滿足她們兩個人一切要求。

一聽這話,她來了脾氣,扯開嗓子叫囂。

“你有種把你這話再說一遍?”

說着,她翻開手機錄音鍵,大有一副留證據,起訴值班經理的意思。

見姜素淺這麼難搞,值班經理額頭一個勁兒的冒冷汗。

簡溪倚在一旁沙發扶手,見值班經理委曲求全的樣兒,用手指揉額的同時,把姜素淺叫過來。

而後對值班經理說道:“你說什麼軟話都沒有用,等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兒,你再敢多廢話一句,我直接投訴你,管你明天會不會被你老闆炒魷魚!”

作爲值班經理,碰到過不少棘手事兒,很多事情處理起來並不麻煩,一般客人沒有什麼重大事情,都會選擇息事寧人,哪有這麼不消停的小姑娘,被摸了把月匈就要鬧到警察局。

兩個男人見簡溪和姜素淺態度這麼強硬,自持家裡有點關係,也不服不忿的叫囂起來。

“等警察來是嗎?你以爲老--子會怕了你們兩個黃毛丫頭嗎?別說我今天只是摸了你的月匈,老子就是--操--了你,你能把老--子咋樣?別以爲攤上這種事兒,誰都能認慫,老--子纔不怕你們兩個丫頭片子呢!”

“那我呢?”

忽的,一道磁性聲線的男音,不疾不徐,寡淡而平常的輕揚。

視線望過去,只見修長身高的男人,單手抄袋,一身精湛黑色西裝把他整個人襯的英挺不凡,俊美如鑄。

男人湛黑的眸望過來,平淡到不着一絲波瀾的眼底,深邃寧靜,卻透着不容小覷的積威。

見即使不說話站在那裡,也無聲發酵出讓人忌憚威嚴的男人,兩個嚷嚷不休的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一時間有種拿不定主意的無措感,讓兩個人有些變慫。

頭腦昏昏沉沉的簡溪和姜素淺望過來,明亮的水晶吊燈下,男人冰冷如鑄的五官,棱角分明,立體可辨,一身合體西裝,褲線筆直,勾勒男人極爲寬厚的脊背和體型,就連那一截領口處的白襯衫,都乾淨的刺眼。

姜素淺不認識霍霆琛,眨巴眨巴了幾下眼,以爲是自己喝醉了,犯懵的拍了拍臉。

待確定自己確確實實不認識這個男人,把頭轉向簡溪,問:“喂,溪爺,他誰啊,你認識嗎?”

簡溪醉醺醺的感覺還在,目光撞見霍霆琛內陷幾道褶的深邃黑眸裡,莫名一個驚醒。

但對視了幾秒男人刀削斧裁的英氣輪廓後,轉過頭,悶悶的說了句“不認識!”

值班經理今天一直在,知道三樓宴會廳今天招待了幾個企業的領導來這邊應酬,而眼前這個薄脣微抿,表情沉靜寡淡的男人,就是其中一個企業的代表領導人,霍氏的總裁霍霆琛。

態度馬上變得恭維,值班經理衝霍霆琛點頭哈腰,一個勁兒的問好。

“原來是霍總啊!”

問完好,又道:“霍總,您這是應酬完了?”

霍霆琛沒有吭聲回答值班經理的話,從煙盒裡取出來一支菸,含在薄脣中,點燃。

待一層淡淡的煙霧縈繞,他問:“怎麼回事兒?”

值班經理見霍霆琛有意摻和這件事兒,一愣。

但旋即,還是如實坦誠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是酒店兩撥客人之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

自知在外人面前,他應該維持酒店的外部形象,但是霍霆琛問,他不敢玩弄小心思,也知道自己隨意搪塞,他不會信,索性,就不做隱瞞。

“就是這兩位客人見這兩個女生喝醉了酒,想攙扶她們去房間休息,但是這兩位客人手不小心碰了她們兩個人的一些部位,這兩個女孩子覺得他們兩個人不懷好意,所以就……”

“什麼叫不小心?什麼叫覺得?他們兩個人碰我了我同學的月匈,就是忄生騒擾!”

姜素淺不滿意值班經理有歧義的解釋,大聲叫囂反駁。

霍霆琛聽姜素淺的話,目光掃了值班經理一眼,而後把湛黑的視線,望向兩個男人,最後,定格在簡溪有些緋紅的臉頰上。

簡溪沒有看他,只能看到她因爲髮絲被別在耳後的側臉和耳頸。

不會認爲簡溪沒有看到自己,女孩子視而不見的樣子,對霍霆琛而言,不過是在使小性子。

狹長的黑眸,眯了眯……

再收回目光,他不甚在意的往茶几上面的菸灰缸裡點了點菸灰。

“碰了她的月匈?”

不鹹不淡的口吻,難辨男人話裡的情緒。

兩個男人一頭霧水,他們不清楚霍霆琛的出現,到底幾個意思。

霍霆琛收回點菸身的手,見兩個男人目光交匯,像是有意在隱瞞什麼,他薄脣微動。

“不吱聲,是準備讓警方出面處理這件事兒?”

意識到霍霆琛要幫簡溪和姜素淺兩個人,兩個男人固然心裡沒有底,也不忘給自己辯駁。

“這位先生,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說話,你憑什麼質問我們?事情和你又沒有關係,還輪不到你出面管吧?”

值班經理在一旁見兩個男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和帝都出了名的霍二少叫囂,暗自替他們兩個人捏了把冷汗。

心想,得罪他霍霆琛,和得罪天--皇老--子有什麼區別啊!

霍霆琛對於兩個男人的話也不惱,嘴角微微輕揚,勾起一抹笑。

“我會讓你們兩個人知道這件事兒,我管不管得了!”

話剛出口沒一會兒,有警察從正廳旋轉門進來。

兩個男人見警察真的來了,瞪大眼、張大嘴,無措彷徨起來。

警察最先注意到身高腿長,身姿挺拔筆挺的霍霆琛,見男人長身而立在茶几旁,倨傲到讓人難以忽視掉他的存在,衝他微微頜首後,轉向值班經理,敬了個禮。

“我們警方接到報案,說有人忄生騒擾貴酒店客人!”

姜素淺見警察過來,心裡有了底,越發神氣的嚷了起來。

“就是他們兩個人,對我和我朋友動手動腳!”

說着,她伸手,迷迷瞪瞪的往牆上的監控錄像指去。

“那裡有監控錄像,你們可以調監控!”

雖然姜素淺手指的位置很偏,但警察大致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值班經理自知保不住那兩個男人,擡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警方和酒店方面交涉了一番,準備把兩個男人帶去警察做筆錄,酒店門口,晃進來鬱北庭高大頎長的身影。

接到姜素淺打電話那會兒,他顧不上玩牌,扔下手裡本來能狠撈一筆的牌,急忙驅車趕來,中間闖了幾個紅燈,他自己都不清楚。

帶着滿身風塵味道的鬱北庭,黑髮凌亂,只着了藍色條紋衫的胸膛,起伏着,可見,他是匆忙趕來這邊。

瞧見沙發區的金姜素淺,他大步流星走過來。

眼裡只有姜素淺,他沒有注意到霍霆琛的存在,徑直走了過去。

將姜素淺一把撈了過來,上下打量。

“你怎麼一回事兒?好端端的被誰騒擾了?”

接到姜素淺打來的電話,他整個人有些懵,待反應過來姜素淺是把本來要打給110的電話打到了自己的手機上,他第一時間撥了派出所的電話過去,然後顧不上拿西裝外套,就過來這邊。

姜素淺看到鬱北庭過來這邊,皺了皺細秀的小眉頭。

“你怎麼來了?”

“……”

鬱北庭見姜素淺這麼問,他就知道這個小迷糊到現在都不知道把電話打到自己手機上的事兒。

“你還好意思說我怎麼來了?你又闖什麼禍了?”

他語氣不是很好,想到這個小丫頭大晚上不在學校待着,跑來五星級酒店,就無比頭疼。

姜素淺眼神迷離,撅了撅小嘴巴。

“被人忄生騒擾了!不過我沒有什麼事兒,就是被拽了兩下,倒是我朋友,她被人襲月匈了!”

聽姜素淺這麼說,鬱北庭才注意到坐在一旁沙發裡的簡溪。

目光與簡溪撞見那一剎,他一愣。

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在他心頭,如石子被扔到平靜的湖面上,漾出一層層起伏的波紋。

簡溪也沒有料到鬱北庭會出現。

雖然她知道姜素淺和鬱北庭之間因爲鬱澤禹能扯上點關係,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關係啊?

鬱北庭有些難堪,沒有再看簡溪,他下意識收回視線,往別處看去。

目光不經意的一瞟,注意到霍霆琛的存在,他臉部機理當即僵硬住。

下一秒,更是扼腕的擡手捂臉。

這他媽--的是什麼日--了狗的點子?竟然被霍霆琛給撞見!

不同於鬱北庭看到霍霆琛的尷尬和詫異,他起初見匆匆趕來的鬱北庭也心生詫異,但很快就斂住。

尤其是意識到鬱北庭竟然搞了他大嫂妹妹家的女兒,嘴角不自覺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鬱北庭被霍霆琛看的渾身起刺一樣難受,用兩手抹了把臉以後,故作淡定道:“你既然在這邊,怎麼還出了這事兒?”

他適時的轉移話題,畢竟他的姜素淺沒有什麼事兒,倒是簡溪,竟然被人襲月匈!

霍霆琛吸了口煙,再把菸頭按在菸灰缸裡,道:“讓老席連夜把這兩個人處理了,至於起訴的事兒,讓老顧出面!”

鬱北庭慢悠悠的哼了一聲。

“你自己打電話去!”

避免難堪,他沒有再留下,一手握着姜素淺的小臂,一手勾着她的肩,往外面走。

值班經理見帝都兩位名門闊少出面幫兩個小丫頭,而且看四個人之間關係匪淺,也不敢再維護那兩個男人,向警方老老實實和盤托出他們兩個人忄生騒擾簡溪和姜素淺兩個人的事兒。

霍霆琛打了電話給席靳揚,讓席靳揚今晚之內,把那兩個男人處理好。

席靳揚見霍霆琛這兩天讓自己替他處理事情處理到要熬夜猝死,當即爆了粗口。

“你他媽--的討了個丫頭,把哥幾個當狗似的溜,上輩子欠你的吧?我席靳揚真是倒了八輩子大血黴!”

對於席靳揚的話,霍霆琛付之一笑。

“不光是我,這次還有老鬱!”

席靳揚隱約嗅出來點貓膩兒,問:“怎麼?老鬱把他大嫂的外甥女搞了?”

霍霆琛對席靳揚的猜測不置可否,只問:“所以,這件事兒,你處理不處理?”

席靳揚故意拿喬,把鬱北庭也搬出來罵,但是並沒有拒絕幫忙處理這件事兒。

“你一會兒記得給老顧打個電話,他這會兒對簡溪有意見,不見得想出面,你多提老鬱和姜家那丫頭!”

席靳揚當然知道顧驍城不待見簡溪的事兒,翻白眼的說了句“你就因爲女人繼續坑你的哥們吧!這下老鬱也跟着躺槍!”

霍霆琛淡笑了下。

“處理的利落點!”

席靳揚知道霍霆琛話的意思是罔顧法律,讓那兩個男人被拘留的更久點,嗆了聲:“老顧說的話還真就沒有錯,因爲個女人,你都要成商紂王了!給你個大耳光,還當給你蜜棗吃!”

聽席靳揚埋汰自己,霍霆琛也沒有出言反駁,說了句“我還有事兒”,掛了電話。

介於被騒擾一事兒影響,再加上不勝酒力,簡溪整個人犯迷糊的不行。

待警方把那兩個男人帶走以後,她在沙發裡,近乎睡着的狀態。

霍霆琛再回來,看不勝酒力的小丫頭,歪着個頭靠在沙發背上,走了過去。

簡溪今天出門穿的藍色的牛仔褲和一件藕粉色的圓領t恤,外面是一件和t恤同色系的帶帽外套。

皮膚本就白皙的關係,穿的衣着,襯的肌膚裡有淡淡粉潤的色澤,肌膚好的能捏出來水一般。

頭頂明亮的水晶吊燈燈光投射而下,打在簡溪輕闔明眸的清麗五官上,一層薄薄的光,如同珠粉,灑下粼粼不真實的幻影。

霍霆琛幽深的視線落在簡溪微微輕啓的紅脣上,兩瓣極美的紅脣,不着任何人工染料,依舊色澤盈潤,奪人目光。

站在簡溪面前,他微微俯身,伸手拍了拍她白裡透着淡淡緋紅的臉頰。

簡溪這會兒睡的正酣,因爲有人碰自己臉頰,不情願的嘟了嘟脣。

伸手打掉碰自己臉頰的手,她又往一側歪頭,換了一個睡覺的姿勢。

頭頂燈光打在簡溪眼睫上,纖細濃密的睫毛在眼周留下兩排扇子一樣的剪影。

霍霆琛見叫不醒簡溪,瞧着她手裡握着的門卡,無奈的動了動內雙的眼皮後,俯身,將她打橫抱在懷裡,跟着往電梯那邊走。

簡溪處在昏昏沉沉的狀態,感覺到自己被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抱起,她下意識就把兩個藕臂,往男人的脖頸上圈。

埋首在男人的胸前,呼吸間繞着成熟穩重的男性氣息,是讓自己安心的味道,她絲毫不見警惕,格外不排斥的任由對方抱着自己。

出了電梯,霍霆琛單手撐着簡溪的腰,用另一隻手,拿房卡開門。

房門被打開,他伸手去插卡開燈,不等手摸到開關,只感覺自己脖頸被一雙手抱住,跟着往前一拉……

注意力不集中,身後傳來門被關閉聲音的同時,人被簡溪拉倒在地,跟着,一隻手撐在她的頭側,一隻手放到了她的月匈上。

突然被拮据的握住,再加上身上壓下的力量,簡溪發出一聲細碎的嚶嚀。

聽着那一聲無比旖旎的吟嚀,霍霆琛的眉,下意識輕蹙。

自知自己碰了不該碰的地方,他本能收回那隻手。

只是剛準備收回手,簡溪的手,不自知的在摩挲他西褲的褲料。

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手,徘徊在男人腰腹的位置,感覺到那一處蓬勃力量,她哼哼唧唧的同時,竟然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往那處尋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有月光順着沒有拉嚴實的薄紗窗簾透進來。

清冷的月光搭在地毯上,映襯出姿勢格外不雅的兩個人。

被簡溪撥弄那一瞬,霍霆琛腮幫繃得緊緊的。

自從上次在簡家老太太壽宴上被她摸石更以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自制力在這個小丫頭的面前出了問題。

伸手攥住簡溪的手腕,避免她再次煽風點火,拉着她的手,直接桎梏到頭頂。

被人擺成不舒服的姿勢,簡溪呶着紅脣,格外不情願的發出一聲。

小腿下意識踢動一下,在霍霆琛探着身扯她手腕的時候,她大力仰起頭,竟然張口咬住他的下巴。

“嗯……”

下頜處傳來鈍痛,霍霆琛眸色一凜。

他一直覺得這個小丫頭不羈還放肆,不想喝醉了酒之後,竟然這麼瘋。

溼氵骨的舌,不知道是無意識還是怎樣,咬他下巴的同時,竟然舔了一下。

下頜處溼膩膩的感覺,如同被點了火,徒惹起心頭一陣悸動。

霍霆琛覺得這個小丫頭一定是瘋了,竟然敢勾--引他!

而他竟然還配合她,跟着她一起瘋!

藉着窗外綽綽約約的光線,他用右手虎口鉗制住她咬自己的兩腮。

跟着,他僅用拇指和食指兩指,捏住她圓潤線條的下頜。

“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簡溪不語,哼哼唧唧了兩下。

見身下的小丫頭不吭聲,只是用舌舌忝舐略顯幹皺皺的脣,他用異樣迷人深邃的嗓音,又問:“喝了多少?嗯?”

這次簡溪聽明白了霍霆琛問的話,手比劃個四,有些傻笑的說“三!”

見簡溪真的是喝醉了,霍霆琛無奈。

“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喝醉了酒和他鬧,沒喝醉酒還和他鬧,就沒有不讓他頭疼的時候。

隱忍身體艱澀的緊繃感,他支起身,開了燈。

燈光有些刺眼的關係,簡溪下意識伸手擋眼。

“晃眼!”

不滿意霍霆琛開了燈,她大聲抗議,活像個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子。

霍霆琛嘆息一口氣,調了暗光。

感覺光線沒有那麼刺眼,簡溪不再嚷嚷!

從地毯上把簡溪抱起。

身體跌進鬆鬆--軟軟的牀鋪裡,簡溪舒舒服服翻了個身體,下意識伸手去抱被子。

霍霆琛見簡溪難得消停,鬆了口氣。

走過去牀邊,他手撐着牀鋪,問:“想不想吐?”

簡溪搖頭。

見狀,霍霆琛又道:“起來先洗個澡再睡!”

一個小姑娘,把自己弄得滿身酒氣,又說不出邋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乾乾淨淨小姑娘會做的事兒。

“不洗!我要睡覺!”

“那把衣服脫了!”

固然剛剛和簡溪有了很近的接觸,之前兩個人也不止一次接吻,但他終究還做不到乘人之危,沒有主動替她脫衣服的意思。

被霍霆琛的話說煩了,簡溪扯過被子就往頭上蓋,悶着嗓音道:“你煩不煩?”

霍霆琛頭疼的厲害。

這個行政房裡就一張牀,他做不到和她睡在一張牀上,但還不放心她一個小丫頭住酒店。

見埋頭蓋被子睡覺的簡溪,沒有再鬧,霍霆琛扯了扯襯衫的領口的深藍色領帶後,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臨進浴室之前,他看着縮成小蠶蛹一樣的小丫頭,又問了一遍。

“你確定穿衣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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