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

蕭景成的墓碑是在一個半月前建成的, 那時,王爺正準備離開楓樺樓去看王妃。

“王爺,有封奇怪的信是給您的。”

城戰拿着一封不知道是經過怎麼的傳遞的一封奇怪的信遞給王爺。早在城戰拿到信時, 他就檢查了信封表面是否有異樣, 是否是危險物品。畢竟曾經一年中, 他是見過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暗殺。

“打開, 念。”

聽到王爺的吩咐, 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拆開信的城戰,離開將裡面的信紙抽出。整平,拿好, 映入眼前的字,他也沒有經過大腦就一句一句的念出聲來。

“致恭親王冷炎,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 我即將入土或許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給你寫這封信是希望你能將我的屍體火葬並將骨灰埋在流雲國的楓樹林, 那裡是我見過的最安靜的地方…”

城戰越念越慢,還沒有等他停下, 王爺已經將信從他手中奪過,自己拿到一旁細細的看去。這人是誰?他剛剛特意看了落款,是空的。再看這筆跡,他城戰不是蔣文書,可不會這文字識別。更何況, 他除了王爺的筆跡能看出來, 其他人的對他來說都是一樣。

“城戰備馬, 我們出去一趟, 帶上親衛。”

城戰看着原本還滿臉微笑的王爺瞬間變了臉色, 而他也意識到,他手中的信來自一個對王爺比較親密的人。於是二話不說, 便匆匆的向樓外跑去。

城戰跟着王爺一路向西,策馬狂奔了近一個時辰,中途除了給馬喂水就沒有停下過。而當城戰跟着王爺摸索着,來到流雲城西面的萬安寺時,他還認爲王爺要見的是位高僧。可是當他看到王爺,將一名男子抱出禪房時,他震驚了。居然是蕭景成!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爺?他!”

城戰想問,可是又不知道他應該問什麼?總覺得事情很蹊蹺,如果說這個人是蕭景成,那在楚雲國的蕭景成是誰?難道有兩個蕭景成?而且王爺似乎早就知道有兩個一樣的人?他對自己突然變得聰明有些害怕,人知道的越多,在這個多變的時局總是很危險的。

“準備火葬,等下本王再和你說。”

城戰不再猶豫,他本是想上前接過蕭景成的屍體,畢竟,他怎麼能讓王爺抱着。不過,看王爺那態度,他還是快去準備東西吧。

王爺抱着蕭景成來到一塊空地,此時的蕭景成雖然已經斷氣,但是從她的體溫和身體的顏色王爺還是可以推測出,她死亡的大概時間。他來的還是太晚了,如果再早一點趕到,或許還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對於蕭景成,王爺是有遺憾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好像都是與她有關係的發生着一些事情。可是,他還沒有來得急和她過多的接觸,她竟然就這樣離去。真是很過分的一個人,一個讓人既討厭又無法怨恨的女人。

將蕭景成的屍體火化,然後選擇了她要求的那個方位替她安葬。等一切就緒之後,在刻碑的時候,王爺矛盾了。這名字應該如何寫呢?蕭景成三個字必定是不能刻上去,可是如果是個空碑,那會不會被人破壞呢?突然靈機一動的王爺,將蕭景成的名字寫成肅京。

“你安息吧。你愛的人日後我會替你安置好。她比你想象的堅強。呵呵。”

我蹲在墓碑旁,手撫摸着親手刻上去的名字,我不知道對她的感情是怎麼樣的,但是總覺得有總異樣在心中,或許是前任的記憶在恢復,至少我能猜測百分之六十,前任喜歡她,喜歡身份是男子的她。是不是愛,我就只能日後去問前任了。

“誰?”

城戰突然衝進樹林中,王爺確只是將目光轉向城戰離去的方向。而當城戰帶着抓到了人走出樹林時,王爺不知道是應該乾脆就坐到地上,還是應該猛的站起身。

“姚詩萱!怎麼是你?”

我對城戰抓出來的跟蹤者居然是姚詩萱,有些小小的吃驚。她怎麼會跟來?不過,我對她到沒有關的很嚴格,畢竟,只要她不要太露鋒芒,在流雲國裡認識她的可不多。所以,她的危險可以說很低。這樣一來,我自然不會限制她的自由。不過,我確沒有發現她跟在身後,這還真是有些讓我驚訝,但細細一想,蕭景成的死相比她的跟蹤更讓我心有餘悸。

“她,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見嗎?她怎麼這麼狠心!”

姚詩萱看了整個焚燒的過程,幾次她都想衝出去,可是,她邁不動步子,擡不起腳。

“請節哀。或許,她不想讓你看到她的失態。對她來說,你是她很重要的女人。”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要知道,我其實也很難受,莫名的難受。可是,我確還是得冷靜的安撫着另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孕婦。

“重要?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愛我還是對我愧疚。我真的挺的很難受。”

姚詩萱突然間將所有的委屈爆發出來,無視她自己的大肚皮,就這樣蹲在地上,看的王爺那叫個心驚膽戰,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一屍兩命。

“別哭,你這樣讓人看到還認爲本王欺負你了。在她面前,你可不要這樣啊。”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而這時,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居然將我和城戰的對話都聽到了。

“她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根本不在意她是男是女,她爲什麼就不明白…”

我聽到她趴在我懷中嗚嗚哼哼的嘀咕着什麼,可是當我聽清楚她突然冒出的一句,我全身僵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或者說,我有些對蕭景成感到抱歉。

“你知道她是女人?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是真的大腦遲鈍了,不然我怎麼會把事實說出來。而當我看着原本還在我懷中哭得稀里嘩啦的姚詩萱,突然止住了淚水,一臉瞭然的看着我時,我發現我被她忽悠了。

“你,你居然……”

被人忽悠的感覺還真是不好,我有些生氣,可是又有些力不從心。

“如果不這樣,王爺怎麼會對親身實言相告?詩萱剛剛無禮之處還請王爺見諒。詩萱只是想讓王爺親口證明一下,請王爺恕罪。”

姚詩萱不虧是楚雲國的第一才女,她這一連串的表演,真是讓我瞠目結舌。

“你不恨她嗎?畢竟她隱瞞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我看着姚詩萱,其實我也很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裡,畢竟我是答應蕭景成替她保留她的秘密的。可是現在確被她想隱瞞的人給發現了。如果姚詩萱從此憎恨她,那麼我還真有些慚愧。我今天還真是有些失態。真不想承認是我自己說出口的。

“不恨,只是替她心痛。當我從她口中知道她不能生育時,我就明白。我愛的只是因爲她這個人,與她的性別無關。王爺您幹什麼這麼看着我?您是不是認爲我是怪物,居然愛上女人。”

姚詩萱的話讓我心中一顫,同時也讓我對她的好感更加深了一些。當然也非常的敬佩她的勇敢和大膽。只是很惋惜,她不能和她愛的那個人一起走到白頭。

“本王怎麼會認爲你是怪物,就算別人能這樣說你,本王也不配說。要知道,本王曾經可是斷袖。咱們是半斤對八兩,彼此彼此。相反,本王更加欣賞你了。今後你就在流雲國定居吧。有本王吃的一天就不會餓到你。”

我聽完她的話,心中有種釋然,或許這就是我一直壓在心中的疙瘩。去年一年裡我沒有接受任何的男人或者女人,就是因爲心中的疙瘩,現在聽到姚詩萱的話,我也覺得這愛便是愛了。

“多謝王爺。不過詩萱認爲,王爺是要以什麼身份照顧我們母子?姘頭?還是情人?”

“哈哈,那就看詩萱你想當本王的什麼了?難道你想做本王的什麼嗎?說吧,你一定是早有計劃,需要本王幫你什麼?要錢的話本王還算充裕。”

聽到姚詩萱首次對我進行的調侃,我一時間有些愣呆,不過很快就回過神。她說的問題,其實我早就有想過,不過是忙於計劃有些延誤,那現在她既然已經開了口我就乾脆聽聽她的想法。我還是很民主的,是吧。

“請王爺給詩萱母子制一份家業,一直住在楓樺樓難免影響那裡的生意。”

姚詩萱對於王爺的主動詢問也是心存感激,其實她本就沒有什麼資格要求王爺做什麼,不過王爺能如此待她,的確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果然,謠言與事實總是有差別的。

“本王知道了,才女就是才女。想的就是比一般人遠。讓你住在楓樺樓委屈你了,最近事情比較多,等回去後,本王就命人給你盤塊地。你先噹噹地主婆,等你孩子生了,還想怎麼發展家業你到時候再弄吧。”

“多謝王爺,詩萱定不會辜負王爺的一番心意。”

姚詩萱頂着個大肚子確依舊優雅的向王爺行禮答謝,真真是大家閨秀,讓王爺瞠目結舌自嘆不如。要知道,能隨時保持優雅的姿態本就難得,更何況,此時的形態已經不能算是苗條。

“本王很期待。”

那日,雖然有蕭景成的離去,但是確有個同命相連或者比自己更加難受的姚詩萱陪伴。可是今日芸萱的離去,所以的痛苦,只能讓王爺自己承受。是苦是澀,一切盡在不言中。

芸萱離開的第七天,楚雲國新皇登基。同日,恭王妃有喜的喜訊隨着王爺的出現而傳到了楚雲國。爲此原本傳言要來參加趙太子登基大典的趙楚兒,便理所當然的留在流雲國。美曰其名:安胎。可事實上,應該是待產。

在楚雲國新皇登基的第三天,王爺從楚雲國回來後,此時正在軍中部署十日之後即將在楚雲國舉行的各國首腦會議的安全準備工作。而,許久不見的蔣文書出現了。

“王爺,恭喜了。”

即將來臨的大手筆,讓整個風雲大陸都興奮不已。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在楚雲國的各國會議。這也算是件喜事,不過,更應該恭喜的是蔣文書知道了王妃懷孕的事情。由此可見,王妃懷孕的秘密隱藏之深。蔣文書擠眉弄眼的看着王爺,無奈王爺根本就不搭理他。

“王爺,您別這麼看我啊。怎麼說,我也是替您捱過一刀的人。”

蔣文書話音剛落,王爺便橫了一眼過去。這個蔣文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王爺最近好不容易從芸萱的死中淡然,他還不開眼的火上澆油。

而帳篷內的其他親衛在接到王爺的示意後退至帳外。這讓蔣文書突然出現了危機感。要知道,王爺每次要發火,都是先私下教訓他一番,然後再狠狠的處罰。

“蔣文書,本王的乾妹妹秦萱公主最近怎麼樣了?”

我這話音一落,那蔣文書便開始東張西望。話說,也不知道是那次意外的挨刀讓秦萱對蔣文書倍增好感,還是之前蔣文書在路上搭救秦萱時讓秦萱有了感覺。反正,蔣文書這大嘴巴算是遇到剋星了。

只是,蔣文書在挨刀期間一再的逃跑,我知道並不是他不喜歡秦萱,而是突然桃花太多,所以無言面對。我也不說開,這傢伙也要吃點苦頭。我就喜歡看他左右爲難,欲言又止的死樣。哼哼。

“王爺,您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這貌似是跟某人學的。誰讓某人一來就撂王爺杆子。

“哦,怎麼?本王的乾妹妹還配不上你蔣大才子了?”

蔣文書聽到王爺那古怪的音調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王爺早就看透,哎,王爺啊,您怎麼有這麼個不良的嗜好。

“王爺,請幫幫文書吧,文書來世繼續給您做牛做馬。”

“幫你,你什麼都不說,本王怎麼幫你?有話快說,有屁出去放。本王忙的很,沒有時間聽你的廢話。”

無視趴在桌面上的蔣文書,說完,我就站起身假裝要出帳篷。

“王爺,請替文書回了那劉家的親事吧。卑職一定會好好的對待秦萱公主。”

蔣文書也顧不上禮節,伸手扯住王爺的衣袖拖住要往外走的王爺,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仰視着王爺的容顏。希望能贏得王爺的原諒,幫他。

“何必呢?我們蔣大才子,才高八斗,三妻四妾也不爲過,怎麼好委屈你呢?”

聽聞王爺此言,蔣文書臉色一白。他怎麼敢三妻四妾,更何況他也沒有這個心。一個秦萱就夠他應付的,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不趣。

“不委屈,卑職是向王爺學習,一夫一妻,白頭到老。王爺,別耍文書了,求求您啊。”

“你這是讓本王去做壞人啊,要知道那趙家可是咱們流雲國的稅收大戶,國庫的三分之一可都是來源於他劉家,就連皇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又不是讓你入贅,何必呢?秦萱年紀還小,本王還不想這麼快讓她嫁人,你說這如何是好?”

蔣文書知道王爺是在替秦萱出氣,可是,他能躲着秦萱還不是因爲有王爺的幫助。王爺您怎麼能過河拆橋啊。蔣文書耷拉臉,哀怨的看着王爺不語。

“等這聯合國成立的事情搞定了,本王再看你的表現決定。”

我看着就要哭出來的蔣文書,心中也終於算是出了口惡氣,這麼多年了,其實也就是一年,我總算是讓他無言以對。而且,現在我的確沒有什麼時間替他去擺平那劉家人。等事情結束再說吧,反正是不能委屈了秦萱。

“謝王爺。”

蔣文書沒有想到他這一等,差點就要與秦萱無緣了。

幾天的準備很快就過去,在這期間,墨言的消息確斷了。不過,從墨言最後一次的信中可以得知,一切都在掌握中。而那關於聯合國協議的事情,也比想象中的順利。而且比起這聯合國協議的事情更讓人感到意外的居然是讓王爺找到了墨言的妹妹。

讓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是,墨言其實一直都和他的妹妹生活在一起,只是大家見面時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一直沒有讓人發現他們二人的相似。而他的妹妹就是他的屬下---靈。

王爺這邊事情順利,就表示謀劃許多年的辛雲國皇族們的陰謀失敗。於是,他們爲了能得到大家的介紹,就只能去卒保帥。如此一來,從小就被利用的羅敬天在這個時候就被他的後臺給拋棄。這讓他不得不逃離楚雲國,只是,就算如此,他還想東山再起。而他能利用的便是他最後的一枚棋子,趙楚兒。

於是,他趁着王爺在楚雲國參加聯合過協議的時候,通過墨言的幫助,順利來到了流雲國。並且,憑着多年來培養的一些親衛。他居然潛進了王爺的別院,其居心叵測的另人髮指。

在他來到別院中趙楚兒的屋外時,藉着有墨言的手段,他順利的見到了,此時正在休息中的趙楚兒。相比他在楚雲國時見到的趙楚兒,此時的她,不但沒有因爲懷孕而顯得臃腫,相反的,在羅敬天的眼中,此時的趙楚兒散發着某種成熟女子的嫵媚而同時又有種讓人移不開看的散漫氣質,真真是讓人心跳加速。

“楚兒。”

一聲跨越千山萬水的呼喚,一次久違的重逢,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的離別。在此時的羅敬天的心中,的的確確是如此計劃的。他雖然是有目的接近她,可是確是真的在不知不覺中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當初知道要和她成親,心中的喜悅與奪得了天下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是誰能想到,本是板上定釘的事情,確如同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一般讓人揪心。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楚兒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知爲何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居然會是王爺。只是聽明白稱呼之後,她在一瞬間就否決了。那個人從來不喊自己楚兒,他只會親愛的親愛的叫,及時知道他是在做戲,心中似乎對這個稱呼已經認定。於是,當她轉身,確看到來人是‘蕭景成’時,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感覺中有驚訝,有震驚,有擔心,有害怕,確唯獨少了原本最應該有的那份喜悅。

“你怎麼進來的?門外的那些護衛呢?”

趙楚兒對於‘蕭景成’能如此順利的進入她的房間,感到驚訝。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師兄並不會功夫。可是眼前出現的人,如果沒有很好的功夫怎麼能逃過這別院外的暗哨?而且,就算過了暗哨,藍宇也不會讓人隨便靠近她。難道,藍宇出了事?

“我能進來,那門外那些礙事的人自然是有人清理乾淨。師妹見到我難道不開心嗎?我可是特意來看你……和我們的孩子的。啊,不。我這次不只是來看你,而是要帶你離開這裡。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我們去一個沒有人找的到的地方生活,再也不要理會什麼政治什麼民生。我們一家三口和睦的生活在一起,你可以繼續當大夫,我則可以給人教書。”

羅敬天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千辛萬苦的前來見她,她確沒有那一絲的留戀,難道她真的被那個王爺給奪了心?哼,不過那又如何,她想必應該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就算她留下來以後也沒有什麼好日子,沒有幾個男人會願意拖油瓶,更何況,那王爺也是要顏面的。不然,他怎麼早不宣佈,偏偏在這個時候說。

不過,本來心中還有些小小的猜忌,在他看到趙楚兒那明顯凸起的小腹,便知道這沒有七八個月是不可能的。如此一來,他覈對下時間就能肯定,這孩子必定就是自己的。而且,他也注意到趙楚兒將他的那塊隨身攜帶的玉佩放在了嬰兒兜上。心中的喜悅早就佈滿了他的嘴角,同時,也就決定今日一定要帶她離開。

“我……”

當趙楚兒聽到‘蕭景成’說處理乾淨時,她有一瞬間的窒息。可並沒有等她來得急調整心態或者說是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間,‘蕭景成’後的話,讓她對於是走是留產生了動搖。她動搖不是因爲‘蕭景成’而是爲了王爺。只是,她不知道她如果走了之後,那王爺會不會拿她的家人來出氣。

而這點,深知趙楚兒心思的羅敬天,很快的將王爺與各國聯合的事情一說,趙楚兒便是明白自己已經可以沒有顧忌的離去。可是,她爲何會猶豫不決,她不就是想和眼前這個人一起生活嗎?可爲什麼現在確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相反還有些難受。

“我知道那王爺和你都只是在演戲,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對你不過是在利用,你看看,如果他愛你,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裡,他這麼殘忍的對待我們的孩子,我怎麼能不把你帶走。還是說,你愛上他了,不想和我走了。你是要讓我的孩子喊仇人爲爹嗎?楚兒,你什麼時候這麼狠心了,你難道就不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嗎?難道以前的那些都是假的嗎?”

羅敬天也不管那麼多,他可沒有時間和趙楚兒在這裡耗,他得趕快帶她離開。和她說這麼多話根本是他沒有想到的。原本,認爲只要說了那王爺以後都不會找楚雲國麻煩的話,趙楚兒便會二話不說的跟自己走。可是她現在哪裡有曾經對自己的依戀,他真不甘心。所以他一定要帶她離開,輸了天下,他也不能再輸了她。

“我和你走。”

趙楚兒沒有多說話,只是四個字便讓羅敬天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而趙楚兒哪裡知道,她此時的舉動還有行爲,真真是傷了王爺的心。雖然,她的初衷是希望王爺找個愛他的女人,她今生是無法泰然的面對王爺。無論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已經不想再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