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就在我擡頭估測着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時, 突然一陣刺耳的笑聲在我的耳邊迴盪着,聲音低沉震得我兩耳發麻,能感覺到此人的內力雄厚, 因爲我的心臟似乎隨着這聲音在被一股力量強烈的壓迫着, 我的呼吸漸漸地開始困難, 氣血直往頭部衝去。

對於這突然冒出的聲音, 和後面的問話,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就覺得頭要炸開疼的厲害,胃中似乎有嘔吐的跡象,只是我一直在強忍着。

“老前輩, 晚輩身體不好,現在頭暈目眩, 而且呼吸也很困難。”

就在我捂着肚子靠着樹根時, 看到眼前出現一位白髮老者。當時, 我是第一體驗到內力的反噬作用,所以我不知道其實我如果沒有憋着直接吐了會很快恢復正常。而我更沒有想到, 我當時的話,正中他的下懷。早知道,我就不說了。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哈哈,所以才說你的體質好啊。你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到我樣子的人, 那些軟骨頭, 聽到我說話後不是口吐鮮血就是馬上見閻王。還是你好, 我喜歡你, 所以我要你跟我玩。”

什麼?我聽完後發現自己沒有吐血, 真是悔恨不已。敢情這個老頭是個瘋子,還是個武林高手般的瘋子。用內力將與他說話的人壓的口吐鮮血或是當場死亡, 還說死了的人軟骨頭。我的媽媽呀,我這遇到的是什麼人?我能跑的掉嗎?我真的在那個時候懵了。

“老前輩,晚輩家中還有事情,再說這天色已晚……”

我也沒有在意自己的藉口是多麼的虛假,也沒有想到他可能就是劫走傾青的那個武林高手。此時的我有些慌張,因爲他給我的壓迫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是的,這似乎是總比死亡還要恐怖的感覺。而如果說我活到現在最後悔說的話,那就只有當時說的這幾句。我是多希望此時的我沒有這麼多話,直接吐血倒地,那麼我或許就能逃過此劫,或許吧。

“呀,到晚上了,乖兒子咱們回家看小媳婦去。”

噗,我的話他完全不能理解嗎?而且我什麼時候成他兒子了,還有他那兒子的什麼小媳婦是什麼人啊!他沒有等我回過神,就把拽住我的衣領,將我往樹林中的某處帶去。一看他前進的方向,我知道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那就是我找對了出去的方向。只是,我的天啊,我好不容易從那裡走出來,他又把我給帶回去了。他這是要去哪裡啊!

“前輩,老前輩,我不是你兒子啊,你兒子的媳婦也不是我媳婦。”

被他扯着領着在樹林中穿梭,基本上我屬於揹包的性質,腳基本離地,所以我纔在發現路線與我要出去的方向相反時,有機會和他聊天。可是,當我把話說完後,他突然停下步伐。面對我說了句,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般,還是我之前出現了誤聽,所以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天啊,我越來越崩潰了,多麼希望等會見到的人能夠正常一些。

此時的我,那裡還有平時半點的機智,事後回憶時,我都不想承認,當時這樣的傻帽居然會是自己。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我當時的智商似乎就突然變成了零。說負數太打擊我的自尊心了,畢竟我只是傻帽了一小會,可是這一小會確是致命的。

“你白癡啊,你當然不是我兒子。老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兒子。”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是真的認爲他之前和我說話是不是都是在假裝瘋癲。可是,他接下來的話,我確寧願他是瘋子,因爲現在的他直接把我的幻想打到低谷。

“你不是我兒子,你是我的試驗品。哈哈,老朽的春暖花開終於找到合適的試驗者。你應該很高興纔對。你一定很高興吧,你看你都開心的不說話了。哦,對了,你還是這樣比較好。”

我不是不說話,是他說的太快,我還沒有機會開口,就被他自言自語的說完後,還被他一巴掌給敲暈過去。在昏迷前,我突然看到了實驗室裡的那些白老鼠,而且其中有一隻居然就是我。

而我以前那些條件反射似乎都消失了,以我目前這半吊子的功夫,我是不太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畢竟,第一次聽人笑時產生了窒息的感覺。這感覺,就像是一隻螞蟻,被他在手指中捏來捏去。想我死連巴掌都不用,一根指頭就可以解決。

我除了感慨一山還有一山高外,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如果還要說點什麼,那就是,放我回家吧,我以後一定好的安分的當我的王爺,再也不亂跑了。而且我一定勤奮練功,不當天下第一也絕對不能有槍不會使。我現在就是有功夫不會用的典型事例。

通常,願望都是美好的,而現實都是殘酷地。

當我從昏迷醒來時,之前的那些都不是夢。我被這個陌生的半瘋癲的老頭,帶到了不知名的深山老林。看着眼前這個碩大的山洞窩,我發現了很多的草藥,同時這裡還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然,當我的目光停留在他洞內的一堆物品上時,心中警鐘大響。

見那堆得高高的女子肚兜,其中有一些奇怪的服飾,讓我猛然記起,在傾青失蹤後,其實還有怪事發生,只是我們沒有說出來,把消息封鎖了。除了衣物,還有一些通緝畫像和很多瓶瓶罐罐。莫非這個瘋老頭是個功夫高強的採花賊!!

想到這裡,我第一時間就祈禱着剛剛那陣陣香味可千萬不要是什麼迷香時,我就覺得全身上下開始燥熱,離開開始調息運功將這古怪的燥熱給壓下。隨便想想這荒郊野外的,突然上火那可真是不太妙。萬一被這個瘋子安排什麼人畜配…想到這裡,我一身冷汗,身體的燥熱瞬間消失。心總算是鬆了口氣。

只是,我如果知道,這氣味僅僅是我後面所體驗的微不足道的小塵埃的話。我當時一定會奮力逃離,而不是控制燥熱。而且,此時我恐怕已經置身於那密林的幻術中,等人來救,怕是希望不大。一切只能靠自己。

“你醒了,來吃飯吧。”

聽這話說的多正常,你怎麼能想的到這話是同一個人說出來的呢?他還知道給我飯吃。心有這麼好嗎?仔細觀察了一下飯菜,很正常,而且色香味俱全,讓我食慾大開。很不想吃,只是,有時候強硬並不一定都有效果。

“多吃點!把這也吃了。”

聽話的吃着各種美食,死就死吧,死也不當餓死鬼。再說,我也不敢不吃,本來我是不想吃的,可是我不吃,他就打我。我這人很怕痛的,說我懦弱也好,總之我很無奈。弱者就是這麼可憐這是我當時唯一想到的。吃完後不久,我就知道菜裡有問題,可是,他也吃了不少啊。

身體非常的不對勁。熱,非常熱,臉上的溫度燙的嚇人,可是我的大腦並不糊塗。

就在我身體開始燥熱時,那瘋子在吃完飯後便將我一人丟在洞中,他也不知道去了何處。而我發現自己腿軟的厲害,根本沒有力氣站起更別說是走出這個陌生的山洞。此時,身體的異樣讓我爬向那堆女子的肚兜,用手給自己消火。希望有效果吧。

只是,手都酸了,體內的燥熱才勉強降下一些。忍不住心中暗罵,這個瘋子老頭一定是在菜裡放了不下十種藥,這是想要我的命啊。硬解不行,只能再運功試試,或許能壓制住吧。雖然不知道是否任然有效,但是火燒眉毛了那裡還管的了那麼多。就當是在運功調息。

一邊調息一邊回憶這個瘋老頭的言行舉止。此時他的行爲並不似初遇時的那般神經質。現在的他很清楚他在對我做什麼。難道是我之前的不配合,讓他變得更加的聰明?這太不可思議了,所以這應該不是關鍵點。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他一開始就在裝傻裝瘋,現在才恢復了正常。

此時心有不甘,可也不想自己任由哪麼多藥同時發作而命喪與此,或是被個陌生女子給榨乾而亡。這簡直太丟人,如果真是要石榴裙下死,那能不能再晚點。難道傾青也和我的遭遇一樣?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我看了看那堆女人的肚兜,心中的燥熱漸漸的被心中的涼氣吸盡。

可就在我成功的將藥效調息內力壓下,那個瘋子老頭突然衝到我的面前,此時的我,條件反射的終於恢復了,身體向旁邊躲閃着。只是,我還是慢了一步。被他碰到後就全身僵硬無法動彈,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點穴?

整個人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又被他灌下,他之前提到的春暖花開,並被他扛着丟進一間漆黑的石室內。還沒有等我把這石室打量完,就發現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在視力正常前,映入我眼底的是那瘋老頭又拿了一個花瓶子向我走來。看着模糊的身影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眼睛爲什麼這麼糊?嗯~嗯~,咳咳,你又給我灌了什麼?這是什麼水?呸呸,喂,喂別走,嗯~啊~可~惡。”

在那瘋老頭靠近我之後,那花瓶子的瓶口便塞進了我的口中,然後是沒有什麼味道的液體被他強行灌入腹中。等那些液體都被我嚥下後,他那模糊的身影便離我而去。而此時,我便有些力不從心的倒在地上,心中滿是怒火確無處可發。

這奇怪的液體進入體內不久,我不知道是之前運氣沒有散去的那些殘留的藥物在起作用,還是他那顆春暖花開和那奇怪液體融化後開始產生效果。反正,在那液體被強行灌進我的胃中後,它們之間似乎就在我的腹中發生着某些化學反應。因爲此時的我,已經全身煩躁、渾身不舒服的窩在地上顫抖,事實上那感覺比胃痛還要揪心的疼,我的身體在抽搐。

“別吵。小子,這是你的運氣,好好享受吧。嘿嘿!”

因爲揪心的疼痛,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只是在他話音落下時,他對着我的身上快速的戳了三下。結果便是,疼痛感消失了,可是,我想開口確發現我什麼話都喊不出來。該死,他居然封了我啞穴。

然而我並沒能爲自己不能說話而感覺鬱悶很久。因爲在我憤憤的看着他轉身離去的模糊的背影后不久,我的視力竟然完全的消失了。憤怒、絕望,如果這些情緒能轉換成火焰,我此時已經是個火球。

在失去語言還沒有讓我感覺特別絕望時,我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了。突然間的失明,讓我有一瞬間的慌張,因爲失明會讓我的逃生希望降爲零。這樣的想法,帶來的還有恐懼。曾經的我,永遠也不能體會一個正常人突然失去色彩是什麼感覺,現在我知道了。

那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永遠的黑洞,自己無法走出,周圍處處都是深淵,每走一步都讓自己感覺像是在懸崖邊舞蹈。只有五體投地的姿勢身體緊貼在地板上,才能讓我感覺到踏實和心安。

爬在地上,靈機一動,想聽一聽周圍的動靜。只是,確更加悲慘的發現,我的聽覺也消失了。在續視力和語言之後,聽力也沒有了。最後,當我冷靜下來,我已經有些絕望的發現,那曾經能感覺到的內力也被那個瘋子老頭用不知道什麼手法給封住。

本想着,悲慘莫過如此,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吧,確不曾想到,這些都只是個開始。因爲在這幾處感官都消失之後,我可悲的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一動不動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無可奈何的等待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未知的事情。

這種感覺太絕望,無法想象一個瘋子的下一步會幹什麼,運氣好送個女人給我,運氣不好丟個發情的動物。不想去想了也不敢去想,這次能安全回去,我發誓一定要把功夫恢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當然,我如果還有命回去。

可是,人就是不甘寂寞。就算是如此的想,還是會去猜測他究竟要對我做什麼?因爲什麼都不想,只會讓我感覺更加的無助。然而他最後說的幾句話,我絞盡腦汁也沒能推測出他最終的目的。難道真只是單純的讓我替他試藥?可是他這要準備用在什麼人身上呢?可是,他最後那句讓我享受,真是太好笑了。沒有視覺,沒有聽力,不能說話,全身無力,他要我享受如此的殘疾生活吧,這還不如死的乾脆。

就在我即將在這僵硬的地板上睡着的時候,突然感覺有東西鑽進了我的衣服並爬上了我的肚子。那種麻麻癢癢的觸碰,讓我全身的寒毛直立,順手一抓,我的魂差點要飛了。是根光滑的長棍,隨着觸覺的神經反射,第一齣現在腦海中的詞語是:骨頭!

天啊,別嚇我,周圍一片漆黑,還在這樣詭異的密室裡,周圍又是陰聲的樹林。這讓我很不情願的想起曾經看到過的那些恐怕片頭。血淋淋的面容,凌亂的長髮,骨瘦如柴的身體,恐怖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