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定容師太,莫超林,燕悲樂及李鐵鐵一行五人從牛頭山上回來,剛走到營地,便有一羣人迎了上來。
玄震看到玄空安全無事,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問道:“掌門師兄,你們去哪了?”
玄空說道:“讓大家擔心了,剛纔燕姑娘感覺到附近有人着了妖魔的道,所以來不及向大家說明,便上了牛頭山,讓大家擔心了。”
渡貅禪師說:“沒事就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玄空道長能置自身安危不顧前去救人,實在是俠義所爲,我們又怎麼會介意?”
李鐵鐵來中國的時間不短,也明白了中國一些禮節,便有模有樣地朝衆人作揖道:“讓各位擔心了,抱歉,抱歉。”
聶海達冷眼把李鐵鐵打量一遍,問道:“這洋鬼子是誰?”
李鐵鐵說道:“我就是這位什麼道長所救的之人。”李鐵鐵的白話文說得不錯,但是這時看到中國古老的神秘門派,有意顯示一下自己的中國文化,哪知道竟然會弄巧成拙?
燕悲樂聽到李鐵鐵又的又這的,忍不住撲哧一笑。這時聽到聶海達說:“這裡危險的很,你一個外人來湊什麼熱鬧?”
李鐵鐵不服氣地說:“中國有句古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李鐵鐵雖然年齡還少,算不是是老匹夫,但是也算是一個小匹夫,天下興亡,小匹夫同樣也有責。”
衆人聽了忍俊不禁大笑起來,只是有幾個長輩覺得在晚輩前面如此放肆的笑,實在有失大體,只好強忍住笑容,神情古怪。
聶海達強忍住笑說道:“小匹夫,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妖魔?”
李鐵鐵說道:“我是一個神父,當然能看得出來。”
聶海達說:“這裡的妖魔不是一般的妖魔,就憑你這個小匹夫洋鬼子,對付不了他的,還是趕快回去吧。”
李鐵鐵說:“憑什麼你這老匹夫就能留下,我這小匹夫就不能留下,我現在雖然是小匹夫,但是終有一天我也會跟你一樣,成了老匹夫的,我就不回去。”
老匹夫是罵人的話,李鐵鐵斷章取義把老匹夫理解爲年齡的老,如此稱呼聶海達,把聶海達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了。燕悲樂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彎下腰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定容師太見聶海達都氣瘋了,而燕悲樂卻幸災樂禍地笑着,便喝了一聲:“樂兒,跟我回去!”說完,便向前走去了。
其實燕悲樂也不是幸災樂禍,只是她實在忍不住才笑起來的,聽了定容師太的叫聲,也不再逗留,便跟着走去了。
燕悲樂回到帳蓬,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正是晚上十一點多,也不知道表姐現在在哪了,便按了於曼辭的號碼,於曼辭平時總是在零點才睡覺的,燕悲樂也不怕會打擾她。表姐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這麼合適的男朋友,這時男朋友又不肯跟她一起遷移到內地,只怕她急瘋了。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懶散地聲音,燕悲樂不用親眼看到,也能想像到於曼辭現在一定是蓬頭垢面:“喂。”
燕悲樂升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刻意把聲音語調放低一點:“表姐,你的男朋友在我手裡,如果想……”
“什麼,李鐵鐵在你那裡?”於曼辭一聽到男朋友,立刻蹦了起來,打斷了燕悲樂的話。
燕悲樂無可奈何地嘆口氣,這個花癡,想作弄一下她都沒機會,燕悲樂只好說:“是的……”
“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怎麼會在你那裡?你把他怎麼樣了?你現在在哪……”
燕悲樂終於明白崩潰兩字是怎麼寫的,兩眼翻白,直挺挺地摔到在牀上。
“喂,妞妞,你快說話呀,急死表姐了。”
“說什麼?”
於曼辭恨不得把燕悲樂那木榆腦袋敲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全是草包,說得這麼明白還聽不清楚,真是胸大無腦,不可救藥,宰千刀也不足以解恨。不過,看到李鐵鐵的面子上,於曼辭還是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說道:“我的鐵鐵怎麼樣了?”
“很好呀。”
“他怎麼會在你哪裡的?”
“他呀,說是要去除魔,結果差點被妖除了,幸好我們救了他。”
“你們救了他?”於曼辭聲音裡透露着“不相信”三個字,但是好歹李鐵鐵也安然無事,於曼辭也懶得跟燕悲樂計較,“你們現在在哪?”
“在雲南。表姐,你呢?”
“雲南?怎麼跑去雲南了?”
“說來話長,但是我們真的在雲南,跟很多人一起在離大理三百公里的一個山腳下。”
於曼辭突然警惕起來:“你是不是跟我的鐵鐵在一起?”
“是呀,你怎麼啦?”
“同一個帳蓬?不行,你這小狐狸精趕快離我的鐵鐵遠一點,否則我跟你沒完!”
燕悲樂急忙說道:“表姐,你說到哪去了,我們只是跟好幾千人在一起而已,並沒有住在一個帳蓬裡,他跟其他男子住在一起。”
於曼辭鬆了一口氣:“小狐狸精,表姐正式警告你,以後跟我的鐵鐵說話,一定要站在他三步之外,否則表姐立刻扒了你的狐狸皮。聽清楚了沒有?別以爲你那點壞心思老孃看不出來,哼,老孃一眼便能看穿你的心肝脾腎肺了!”
燕悲樂的一腦子漿糊,難道李鐵鐵的電阻這麼小,一旦靠近一點自己放出的電就能擊穿空氣,電倒了他?
這時於曼辭又說:“你們在雲南大理吧,好,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燕悲樂急了:“表姐,現在南方都沒人了,你怎麼來?”
“這點小事難不住老孃的,鐵鐵跟你這小狐狸在一起,老孃再不過去,以後只有吃你們的喜糖的份了。”於曼辭說道,便一個骨碌從牀上彈了起來,掛了線。
“表姐,表姐……”燕悲樂對着手機叫了兩聲,但是裡面傳來的全是忙音。燕悲樂長嘆一口氣,早知如此,還不如不通知表姐了呢,萬一表姐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自己怎麼向舅舅和舅媽交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燕悲樂也不是那種一遇事就想不開的人,反正表姐都要過來了,聽天由命唄!
燕悲樂有睡懶覺的習慣,如果不是早上要起來上課,她總是睡到自然而醒,這不,燕悲樂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帳蓬外就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聲音,把燕悲樂吵醒過來,燕悲樂這才記起今天各門派中人要開始進山,尋找妖魔了。
燕悲樂連忙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出去。
紫如看到燕悲樂睡眼惺忪的樣子,問道:“小師妹,你現在才起牀?”
燕悲樂點點頭,紫如說道:“快去吃早餐吧,我們就要出發了。”
燕悲樂道了一聲謝謝,便過去隨便找點東西填肚皮,這時玄空已開始召集了人馬,準備出發牛頭山。燕悲樂連忙拿一外面包邊吃邊跑了過去。
燕悲樂找到了娥眉派的姐妹,便走了過去,正在這時,看到李鐵鐵頭脹面青地走了過來,像是被人打了一樣,燕悲樂想起昨晚他叫聶海達爲老匹夫,不會是聶海達惱羞成怒把他打成這樣吧,也太欺負人了。
燕悲樂一肚子氣,跑到李鐵鐵跟前,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李鐵鐵正在開口說話,不料正觸到痛處,“哎呀”一聲叫了起來。
燕悲樂見他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周圍看了一下,見莫超林和蜀山弟子也走了過來,便叫道:“莫老師,是誰把他打成這樣?”
莫超林一驚,連忙擺擺手說:“不是我,不是我!”
燕悲樂撲哧一笑,嗔道:“我知道不是你,我是問是誰把李鐵鐵打成這樣的?”
莫超林這時纔看到李鐵鐵頭腫臉青的,也吃了一驚:“我不知道。”
這時,玄武門衆人也走了過來,看到李鐵鐵的樣子,都忍不住嗤嗤直笑,燕悲樂氣嘟嘟的樣子,看到聶海達也露出爲老不尊的暗笑,心中也猜出了七八分。李鐵鐵是於曼辭的男朋友,也是燕悲樂未來的表姐夫,看到未來的表姐夫被人欺負,燕悲樂自然氣不過,當下便走到聶海達面前,質問道:“是不是你叫人把李鐵鐵打成這樣的。”
聶海達沒想到燕悲樂竟然如此大膽,愣了一下,正要分辨,這時聶波也搶在自己父親面前,笑眯眯地說道:“燕小姐,你沒有證據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呀。”
李鐵鐵也走了過來,拉住燕悲樂:“表妹,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那還會有誰?燕悲樂以爲肯定是他們恐嚇李鐵鐵不準說出來而已。
聶波一愣:“表妹?她怎麼成了你表妹了?”
李鐵鐵說:“我是她表姐的男朋友,按照你們中國人的叫法,我不是應該叫她爲表妹嗎?”
聶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現在正是要團結一致的時候,莫超林也怕燕悲樂跟玄武門的關係搞僵了,莫超林便走過來,拉住燕悲樂的手:“妞妞,算了!”
“妞妞,你叫妞妞?”聶波來了興致。
燕悲樂白聶波一眼:“妞妞也是你叫的嗎?”說着,便甩開莫超林的手,問李鐵鐵:“不是他們還會有誰打你?”
李鐵鐵說:“是鬼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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