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超林不解地問道:“爲什麼?”
易靖道:“王冼是個大貪官,皇上派他前來督戰,他卻開口向前線的將士要錢。楊將軍一生爲官清廉,哪裡有錢給他?王冼定會懷恨在心,只要一有機會,他必定會報復的。”
莫超林聽了也忍不住無可奈何長嘆一聲,楊家軍的結局他自然早就知道了,就算自己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幫他們改變命運。
夜色已晚,衆將士都已回到了軍營去休息,燕悲樂跳了一整晚,也累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被莫超林抱着房裡都不知道。
莫超林把燕悲樂放在牀上,把鞋子脫了,把被子給她蓋上,看了她似乎早已甜睡,時不時又嘟嘟嘴,罵道:“你這什麼王八蛋王大人,再敢來煩本姑娘,本姑娘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莫超林聽了忍不住一笑,看着燕悲樂一陣子,這才把燈吹滅後,走出了房間,把房門輕輕關上,回到隔壁那間自己的房間去。
不知過了多久,莫超林突然驚醒,只聽得屋頂一陣沙沙作響。莫超林暗吃一驚,屋頂有人,手情不自禁地握住長劍,屏住呼吸傾聽着,只聽得那一陣沙沙的輕微腳步聲走到隔壁屋頂便已停了下來,莫超林一驚,來者是衝着燕悲樂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莫超林不敢大意,立刻拿着長劍輕輕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伏在燕悲樂房間門口上。
正在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燕悲樂驚呼聲:“什麼人?”緊接着便是一陣“嗚嗚”的聲音。原來燕悲樂雖然今晚玩得太累,但是她修練的娥眉派道法已達到了一定的境界,聽覺比常人敏銳很多,所以那兩人拆瓦進房時,燕悲樂立刻便驚醒了。
莫超林心中一驚,穿窗而入跳進了房間,只看到兩個黑衣蒙面人正架着燕悲樂,一個捉住燕悲樂的雙手,另一個掩住燕悲樂的嘴。莫超林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快把人放下!”
兩黑衣人眼看就要得手,哪知這時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相互使個眼色,其中一個黑衣人便向莫超林撲了上來。另一個黑衣人拉起燕悲樂一躍而起衝破磚瓦跳到屋頂去。
莫超林見燕悲樂被人抓住,心中正慌着,哪肯戀戰?那個撲向莫超林的黑衣人雖然身手敏捷,但是又如何是莫超林的對手?莫超林手指一點,一團火光從手指上射了出來,向那黑衣人撲了過去,那黑衣人大驚,正欲躲閃,那哪那火光竟然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緊跟在那黑衣人身後,還沒有停那黑衣人再次躲閃,便被那火光擊中,立刻暈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莫超林發出那一道火光後,立刻便躍上了屋頂,攔在那個抓住燕悲樂的黑衣人前面。
那個抓住燕悲樂的黑衣人正欲逃走,這時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一個人影,心中正吃驚,心道,怎麼這雁門關臥虎藏龍?擡頭一看,更嚇得一身冷汗,這小子不是被下面的人纏住了嗎?怎麼還沒有聽到打鬥聲這小子便出來了?
莫超林見那黑衣人一臉驚愕,明顯是始料不及,見他手中又沒有什麼兇器,當下便稍微安心,但是還是不敢大意,一邊留意着四周的動靜,一邊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抓我的朋友?”
那黑衣人道:“我們也是受人之託,並不是想傷害這位小姐,識相的趕快讓開!”
莫超林逼近一步,那黑衣人便退後一步,正在這時,四周響起了一陣吵鬧聲:“有刺客!有刺客!”四周的士兵都被驚動了,紛紛拿着兵器從房裡走出來,看到屋頂上的莫超林和那黑衣人,四面涌來的士兵瞬間便把整個屋子圍得水泄不通,弓箭手把弓拉得滿滿的,對着那黑衣人。更有十幾個士兵闖進燕悲樂房裡,把裡面那個已被制服動彈不得的黑衣人押了出來。
屋頂上那黑衣人這下有點發慌了,一會兒看看下面的士兵,一會兒又看了看前面的莫超林,驚恐地道:“你你想幹什麼?”
莫超林道:“把我朋友還給我。”
那黑衣人立刻答道:“不行,如果我不帶她回去,我們兩兄弟都會沒命的。”
莫超林一愣,一時半會還弄不明白那黑衣人的意思,只是見燕悲樂一直都沒有出聲,心中越發擔心,問道:“你把我朋友怎麼啦?”
那黑衣人道:“放心,她沒事,我只是點了她的睡穴而已。”
這時,下面的易靖大聲喊道:“屋頂的刺客聽着,把人放下饒你不死,如果燕姑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就讓你跟你的同伴陪葬!”
那黑衣人聽了更加害怕,看了看下面衆將士,又看看莫超林,似乎在考慮着什麼,正在這時,莫超林突然身影一閃,那黑衣人只覺眼前一花,莫超林整個人便消失了,還沒有等他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一,便覺得手中已空空如也,一直被抓住的燕悲樂早已不知所蹤。
下面的衆士兵也看傻了眼,嘴巴張得半天合不上來,直到看到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再次出現在屋頂一角時,衆士兵這才反應過來,大聲歡呼喝彩。
那黑衣人大驚,見下面衆士兵都張弓待發,嚇得全身顫抖,連忙叫道:“別放箭,別放箭!”
易靖大聲喝道:“不放箭也行,你下來束手就擒,否則定會叫你萬箭穿心!”
那黑衣人連忙應了幾聲是,這才巍顫顫地跳了到下面,雙手舉了起來,兩名士兵立刻撲了上去,把他的面紗扯掉。
莫超林把一股法力施入燕悲樂體內,把她的穴道也衝開了。燕悲樂甦醒過來,看到下面衆士兵押着兩個黑衣人,立刻便想起了自己差點被人劫持了,心中打了一個寒顫。
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來到那兩個黑衣人跟前,那兩個黑衣人垂頭喪氣,不停地顫抖。燕悲樂從一名士兵拿過一把火把,靠近兩個黑衣人臉孔一看,這一看可大出燕悲樂所料:“怎麼是你們?”
那兩個黑衣人見被人認了出來,撲通一聲便向燕悲樂跪了下去:“姑奶奶饒命呀,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
易靖詫異道:“燕姑娘,你認得他們?”
燕悲樂道:“他們便是王冼的兩個家丁,就是今晚他們跟那個什麼崔參官一起到廣場找茬的那兩人呀。”
易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兩個狗腿子,三更半夜闖進一個姑娘家的房裡,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我宰了他們!”說完,便舉起一把大刀作勢要砍下去。
那兩名家丁一聽,連忙求饒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們這樣做全是王大人指使的。”
燕悲樂不解問道:“那王八蛋叫你們捉我幹嘛?”
一個家丁道:“王大人說姑奶奶你沒有教養,所以想讓我們兄弟倆人把姑奶奶你請過來,好教教你以後怎麼做人。”
燕悲樂怒道:“豈有此理,就算真的要教人做人的道理也應該大白天來請呀,三更半夜來抓人,分明是居心叵測。”
兩個家丁面面相覷,暗道,姑奶奶你是真沒聽懂還是裝沒聽懂?
易靖道:“先把他們兩人關押起來,楊將軍今天出城了,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等楊將軍回來,我們再找王洗過來對質,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燕悲樂道:“如此就麻煩易大哥及衆位兄弟了。”
易靖道:“大家都是朋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燕姑娘,莫兄弟,你們早點休息,哦,對了,要不要叫幾個兄弟保護你們,以免那王冼再來騷擾。”
燕悲樂道:“那就不必了,易大哥及各位兄弟還是回去早點休息,這兩人還是暫時不要讓那王八蛋知道,以免他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易靖道:“這個你放心。”說着,便吩咐一隊約五十多人的小隊押着那兩名家丁前去監獄。其餘衆人也各自到各自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燕悲樂,莫超林,易靖還有十幾個將士便都聚在了議事廳裡,議事廳中央跪着兩個黑衣人,正是昨晚被抓的那兩個王冼的家丁。
除了兩個家丁一臉驚慌,其餘衆人都壓不住內心的喜悅,心中想像着待會王冼會怎麼狡辯。
這時,楊業帶着四名士兵衆外面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議事廳裡的衆人見狀,連忙上前施禮。楊業看了看衆人,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兩個黑衣人,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易靖正要回答,這時便聽到外面又傳來一個懶洋洋,陰陽怪氣的聲音:“對呀,這是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
衆人朝外看去,只見王冼一羣五六人不緊不慢,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楊業見狀連忙上前作揖道:“王大人。”而其他衆人卻厭惡地把頭扭到別處去。
王冼“哼”的一聲繞過楊業,向着議事廳中間的椅子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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