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樹和燕悲樂兩人開着車朝君悅大酒店方向去,經過廣場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燕悲樂的視線裡,燕悲樂連忙叫道:“停車!”
王啓樹把車停了下來:“怎麼啦?”
燕悲樂說:“我表姐在那裡,看來她的車壞了。”說完,便下了車,朝那邊的於曼辭走去。
於曼辭駕着小車回家,怎知剛到廣場,竟然爆胎了,正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燕悲樂走到她身邊:“表姐,出了什麼事?”
於曼辭嚇了一大跳,轉過身看見燕悲樂,嗔怪道:“小妮子,想嚇死我呀。”
燕悲樂看了看癟下去的一個車輪子,打趣地說:“又爆胎了,表姐,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許多呀。”
“你這小妮子,還敢在這幸災樂禍?”於曼辭說着,就作一個要打人的動作,但是手揮舞到了半空就定格下來了,兩眼發出綠光,死死地盯着燕悲樂身後,“咕嚕”的一聲猛吞了一口口水。
燕悲樂看到她這表面,知道肯定又是哪個小帥哥一不小心闖進了她的射程範圍內,轉過身一看,只見王啓樹正風度翩翩地走過來,臉上帶有一種若隱若現的壞笑,足以迷倒一大片純情的小女生了,難怪表姐會突然金盆洗手,可憐自己剛纔還以爲表姐是良心發現了,不再爲難自己了呢。
王啓樹說:“美女,發生了什麼事?”
於曼辭立刻換上一副羞答答的表情:“沒沒事。”
王啓樹笑着看了看於曼辭的小車,說:“原來是爆胎了,有沒有備用胎?我幫你換。”
於曼辭一聽到帥哥主動獻殷勤,芳心卟卟直跳,用一種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沒有備用胎。”
王啓樹說:“這樣只能叫維修廠的人來了。”王啓樹說完,便拿出手機按了一下,通知維修廠的師傅過來。
於曼辭看見王啓樹如此懂得爲人着想,人又長得這麼帥,爆了區區一個車胎,就換得王啓樹這樣的大帥哥,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呀。要是一下子四個輪胎全爆了,不知會遇上哪個級別的超級帥哥呢。
王啓樹說:“維修廠的老闆是我的朋友,這裡就交給他好了,等他修好了你再開走吧。你吃午飯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
“好呀好呀。”於曼辭生怕王啓樹反悔似的,連忙應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答應修好車再去開,還是答應跟王啓樹一起去吃午飯。
燕悲樂在一旁一會兒看看王啓樹,一會兒又看看於曼辭,好不容易纔等他們說完,便說:“行了沒有呀,我餓死了。”
於曼辭扭過頭去,對燕悲樂這麼不合時宜的一句話很厭惡,惡狠狠地恐嚇道:“你這小妮子,一天到晚就會吃,小心把你吃成一個胖大媽。”說到這裡,纔想到身邊還有一個大帥哥,不能在帥哥面前毀了自己的形象,連忙賠個笑臉說,“對不起呀,她是我表妹,小孩子人家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王啓樹笑道:“沒有呀,妞妞這樣叫做純真,很可愛。”
“純個屁……”於曼辭呸的一聲,突然想到在一個帥哥面前說髒話真是有失淑女風範,連忙想把那個“屁”收回來,可是出口的“屁”哪能再收回來?只好一邊掩着嘴,一邊尷尬的望了望王啓樹,看看他有沒有介意自己放的這個屁。
還好,王啓樹倒是一個遇屁不驚之人,這點小屁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而已。
於曼辭猛然想起,驚道:“你們倆認識?”
王啓樹說:“你好,我叫王啓樹,是妞妞的朋友。”
燕悲樂怕表姐誤會,連忙搶着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這位是我的表姐……”
哦,原來如此,於曼辭不顧燕悲樂的介紹,搶過燕悲樂的話題說:“你好,我叫於曼辭。”說完,便羞答答地伸出右手跟王啓樹握手,當她剛觸到王啓樹一雙有力的大手時,一個剛好36伏特的電壓傳遍全身,於曼辭感到一陣的酥麻,全身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服,暗道,上天對我真好,只可惜現在多了燕悲樂這個500瓦電燈泡,光線有點礙眼罷了。
這時,一輛拖車開了過來,從車裡跳出一個人,走過來跟王啓樹打了招呼,兩人有說有笑一陣,那人看了看於曼辭的車,便吩咐一同來的幾個夥計把車拉上拖車走了。
王啓樹說:“他們先把車拉回去,待會修好了再給電話給我,你先坐我的車吧。”
於曼辭正求之不得呢,甜甜地說:“那就謝謝你了。”
王啓樹說完,便和兩女向自己的車走了過去,上了車,不一會兒,三人便來到了君悅大酒店,王啓樹帶着兩女直接走進一個貴賓房,點了菜式。
席間三人邊說邊聊,於曼辭一改往日那副驕橫模樣,說起話來也是嬌滴滴的,聽到燕悲樂渾身起雞皮疙瘩。最後,燕悲樂還是忍不住了,問道:“表姐,你怎麼今天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於曼辭嗔道:“什麼怪怪的,表姐一向說話都是這樣的啦。”
燕悲樂爭辯地說:“哪有,你在家裡兇得很呢,每次我去你家玩時,你都把我的衣服扒過精光……”燕悲樂說着,突然感覺到腳趾一陣劇痛,忍不住大叫起來,“哎呀……”瞪着於曼辭怒道,“你踩我幹嘛?”
於曼辭朝王啓樹幹笑兩聲,然後一邊溫柔地對燕悲樂說:“小孩子別亂說話。”另一邊卻把手伸到燕悲樂的大腿上,狠狠的扭了一把,弄得燕悲樂又大聲尖叫喊痛起來。
於曼辭這下不待燕悲樂爭辯,連忙搶着對王啓樹說:“小孩子人家真會胡說八道,你別相信她的話。本人單身,沒有男朋友,性取向正常,沒有重大的維修記錄。”
燕悲樂見她這麼急着向一個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男人解剖自己,不禁吐了吐小舌頭。
於曼辭立刻表現出母親的慈愛,不停地把餐桌上的肉夾給燕悲樂,溫柔地說:“吃多點,你正是長身體的時期,營養可不能少呀。”
燕悲樂無可奈何地說:“表姐,滿了。”
“那你快吃呀,你不吃當然會滿了。”說着,又朝王啓樹笑了笑。
燕悲樂本來只是想逗表姐玩玩而已,但是現在見到她這麼花癡,也不好再開口了,萬一真的激怒了她,性命憂已。
這一宴席,除了剛開始燕悲樂和於曼辭鬧鬧之外,基本都是於曼辭沒話找話跟王啓樹聊着,而王啓樹這混蛋竟然明知是姜太公釣魚,卻還是自願上鉤,不停地跟於曼辭說話,惹得燕悲樂一肚子氣,只好氣呼呼地獨自一人拼命地夾菜吃飯。
三人剛吃飽時,王啓樹就接到了維修廠打過來的電話,兩人說了一陣便掛了線,王啓樹說:“於小姐,你的車已經修好了,要不要我送你到維修廠?”
於曼辭正求之不得呢,連忙說:“好呀好呀。”
王啓樹笑了笑,對還在埋頭生悶氣的燕悲樂說:“妞妞,你先跟我一起到維修廠吧,送你表姐去拿車。”
燕悲樂看了看錶姐,見她拼命的向自己使眼色,燕悲樂自然明白她是想叫自己別跟去了,但是燕悲樂卻假裝沒看見似的,高興地說:“好呀,我正好沒帶錢出來,能乘免費的車最好不過了。”
於曼辭兩眼翻白,恨不得馬上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大洋打發燕悲樂,只可惜王啓樹這時已開口說話了:“走吧。”
三人來到了酒店前櫃,王啓樹結了帳,便和兩女一起走出去,進了小車裡,向維修廠方向使去了。
到了維修廠,王啓樹也把費用付了,於曼辭假意推遲一番,最後還是爭不過王啓樹,只好作罷。
於曼辭看着修好的車,表現得十分高興,唯一的遺憾是王啓樹那不懂風情的傢伙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口問自己的聯繫方式,難道要自己一個女孩子人家先開口?也太不懂風情了吧,還好,燕悲樂那小狐狸精應該有他的聯繫方式吧。
於曼辭見燕悲樂那小狐狸精還呆在王啓樹的車裡不捨得下來,頓時來了氣,但是她還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款款地走到車窗前,輕輕地敲了兩下,溫柔地說:“妞妞,我們回去吧,表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燕悲樂打開車窗,看到表姐那政治家的眼神,心中暗暗發笑,但是今天王啓樹親自到學校門口接自己,恐怕在學校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好,便點點頭說:“好呀,謝謝你了,表姐。”
於曼辭沒想到燕悲樂會答應的,愣了一下,隨即大喜,心裡樂開了花:“姐妹倆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說完,便伸手去拉燕悲樂的手,生怕她反悔似的。
王啓樹本來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同時也想看看燕悲樂爲自己吃醋的樣子,沒想到於曼辭這時候竟然恩將仇報,反咬一口,把到手的獵物也順手牽羊拐騙走了,心中那個懊悔勁就別提了,連忙走上前想挽回:“怕是打擾了於小姐你吧,還是讓我送妞妞回家可以了。”
於曼辭甜甜地說:“不打擾不打擾,我跟這小狐狸精……哦,不,我跟妞妞很久沒見過面了,要說說姐妹話,王先生,你忙你的吧,下次聯繫。”
於曼辭這話既推遲了王啓樹要送燕悲樂的要求,又暗示王啓樹開口問自己的聯繫方式,可謂是一箭雙鵰呀。只可惜王啓樹不知是真笨還是假笨,硬是沒有理會於曼辭的用心良苦:“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於曼辭嘴上也說:“拜拜。”但心裡早就罵王啓樹千百遍了,這個傻子,這麼一朵嬌嫩的鮮花擺在面前都不懂得去摘,這坨牛糞是怎麼當的?
王啓樹也朝燕悲樂說:“妞妞,再見!”
燕悲樂揮揮手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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