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聽到王啓樹終於肯告訴自己其中原因了,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時又聽到王啓樹說:“但是我事先要告訴你,你知道原因對你一定不會有好的結果,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對你更好。”
燕悲樂說:“我不想連我最親密的枕邊人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清楚。”
“這就是你幫那三個蜀山弟子的原因?還是他們恐嚇你什麼?”
“不關他們的事,我反而要謝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這重要嗎?你們女人不是一心想找一個一輩子對自己好的男人就足夠了嗎?”
燕悲樂苦笑一聲:“一輩子對我好?我只是你其中一個炮友,你怎麼會一輩子對我好?”
王啓樹兩眼冒出怒火:“如果不是你先懷疑我,用令符封住我劍的正氣,我又怎麼會那樣對你?”
“我只不過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已,這有錯嗎?”
“是,你根本不必要知道我是什麼人,如果你知道了你就不會再是我的女人了,你明白沒有?”
“爲什麼?”
“爲什麼?哈哈,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王啓樹仰天大笑幾聲,但是在燕悲樂眼裡,此時的王啓樹已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笑聲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令人不寒而顫。
王啓樹笑罷,盯住燕悲樂的雙眼說:“既然你真的那麼執着,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知道一切的原因,但是從那以後,你我便形同陌人,甚至陰陽相隔,永不相見了。”
燕悲樂聽了感覺背後一陣涼意,雖然整個身子都被王啓樹抱着,但是燕悲樂感覺到這股涼意是從自己心底裡涌上來的,任何外在的物體也無法讓燕悲樂溫暖下來。
王啓樹慢慢地從燕悲樂身上爬起來,那根硬邦邦的兇器也緩慢從燕悲樂身體裡面抽出來,燕悲樂感到身體一陣的空虛,不禁朝王啓樹那裡留戀地看了幾眼。
王啓樹見狀笑道:“你想要?”
燕悲樂臉上一陣羞紅,搖搖頭。
王啓樹長嘆一口氣:“或許剛纔你我的肌膚之親已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了。”
燕悲樂連忙說:“只要你真心對我,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在乎的。”
“但是我在乎!”
燕悲樂見王啓樹突然之間一臉怒意,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把周圍的衣服拉過來穿了起來。王啓樹向她伸過來一隻手:“把你的手機給我。”
燕悲樂不敢違拗,只好把手機遞給他。王啓樹接過手機,按了一下放在耳邊,不一會兒便對着手機說:“我和妞妞現在正去臥龍山。”說完,便掛了線,穿好衣服,啓動車子開走了。
燕悲樂問道:“你剛纔給誰打電話?”
“莫超林!”
燕悲樂一驚:“你打電話給他幹什麼?”
王啓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沒有回答,加大油門朝郊外飛奔而去。
汽車經過一段顛簸崎嶇的山路,來到了臥龍山,燕悲樂這是第二次和王啓樹到臥龍山來,此次的目的又和第一次的不同,燕悲樂想到很快就要知道了王啓樹所說的原因,心裡說不出是期待還是害怕。
汽車再一次來到了知返林旁邊,和上次燕悲樂和王啓樹一起來的那個地方一樣,王啓樹停了車,說聲:“到了,下車。”
燕悲樂看不出王啓樹此時到底是什麼心情,也不敢問這麼多,見他下了車也跟着走了下來。
知返林還是那樣,煙霧迷濛,在外面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那樣的景象既讓人感覺到知返林的朦朧美,又給人一種看不到邊際的恐懼。
王啓樹說:“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的那個關於知返林的傳說嗎?”
“記得。”
“想必你也應該聽那三個蜀山弟子說起過我,我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書童,沒有名字,後來我隨公子一起入了蜀山派,蜀山派沒有世上那麼多的規矩,在蜀山裡,人沒有高貴貧賤之分,人人平等。在蜀山的那些日子裡是我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時光。”王啓樹說着說着,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一切都如鄧天元所料,燕悲樂雖然早就猜到了結果,可是真正從王啓樹口中說了出來,她還是難以接受。
王啓樹看着燕悲樂痛苦的表情,得意地說:“我就是一千年前的那個周銳才,那是我家公子在我們入蜀山派時給我取的名字。記得公子給我取這個名字那天,我高興得差不多一月沒睡好覺,就像剛取了媳婦一樣。”
“你家公子對你真好,他真是一個好人。”
“當然,如果不是遇上了你,我和我家公子一定可以快快樂樂地活到老,說不定還能得道成仙。不,我可能不能得道,但是我家公子一定可以,他是那麼聰明的人。”
燕悲樂愕然問道:“遇上我?”
“是的,你記得我曾說過我家公子下山給一位小姐看病的事嗎?”
“但是那位小姐已死了一千多年了。”
“那位小姐雖然是死了,但是她的靈魂也重新投了胎,她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一千年前她叫唐若嵐,一千年後她還是叫唐若嵐。”
燕悲樂一愣,不敢相信地退後幾步:“怎麼會這樣?”
王啓樹冷笑一聲:“我家公子對你這麼好,而你呢,卻又是如何對他的?他爲了你連自己的性命都賠上了,但是你卻想着和你的相好白頭偕老。”
他瘋了,他怎麼把自己當成一千年前的那個唐若嵐了?燕悲樂上前緊緊地抓住王啓樹的手:“啓樹,那已經過去了,你家公子早已死了一千多年,你忘記他吧。”
“不,我家公子還沒有死,他就在下面,他也等了整整一千多年了,他就是在等你!”王啓樹冷冷地望着燕悲樂說。
燕悲樂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搖搖頭盯着王啓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如果你說我是一千年前的唐若嵐,她應該是你家公子喜歡的人,那你爲什麼會連你家公子喜歡的人都污辱了?”
王啓樹冷笑一聲:“不錯,你的確曾經是我家公子喜歡的女人,但是現在不是了,你現在只不過是他最恨的人而已,我家公子現在只有一個靈魂,根本沒有實體,就算他想怎麼樣你也沒能爲力,所以我要爲他報仇雪恨,要爲他解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燕悲樂眼睛直往下流,原來眼前這個男人只不過是利用自己而已,他只不過是想報復自己而已,燕悲樂哭着望着王啓樹的眼睛:“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王啓樹嘲弄地說:“那也不見得,至少你的身材火爆,牀上功夫一流,現在還讓我懷念不已呢,我有點後悔這麼早就把事件的原因說給你聽了。”
燕悲樂苦笑兩聲:“恐怕你找錯人報仇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寄身在唐若嵐身軀裡的外人而已。”
“不,我找得正是你。從公子離去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想去殺了那個害死公子的女人,只可惜蜀山那羣臭道士都反過來幫她,我幾次下手都失敗了,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個女人和那個娶她的狀元郎也一年之後死於非命了。但是我不甘心,我要她還我家公子一個公道,所以我下山到處尋找她的轉世,但是找了整整一千多年,還是無功而返。”
燕悲樂說:“你就爲了找到她爲你家公子報仇,所以便用了借屍還魂的方式讓自己成爲不死之身?”
“不錯,借屍還魂爲正派人士所不齒,在蜀山裡是不能學習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一位遊戲人間的高人,他見我如此執着,說是想看看我對我家公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忠心,便教了我借屍還魂的法術。從此之後,每當我到了五十多歲時都會收一個年輕的弟子,傳他武功,待我熟悉他的所有一切後我便把他的靈魂逼出,自己的靈魂則上了他的身材,如此我便成了傳說中的不死之身。”
燕悲樂搖搖頭說:“你這樣簡直是謀殺。”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何況我還替他完成了兒子的責任,替他的父母送終。”
“好好,但是,你要找的人是唐若嵐,你又爲什麼把她的靈魂逼了出來,讓我成了替罪羊?”
王啓樹搖搖頭說:“不,你不是替罪羊。我本來想找唐若嵐報仇的,但是經過我詳細的觀察,發現她人盡可夫,沒有一點羞恥之心,除了殺了她之外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報仇?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發現了你,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就是當初娶唐若嵐的那個狀元,真是上天有眼呀,我要找的兩個仇人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我知道我報仇雪恨的日子已經到來了。”
“什麼?你說我就是當時娶唐若嵐的那個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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