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斬魔陣需要十人全力出手,四位陣法大師,十方,四位陣法大師主持東南西北四位,其餘者各主持其他六分位,缺一不可!”隨後天蕭解釋道。
“並且此陣消耗極大,修爲不在五萬年之上,無法維持,所以到時就看諸位道友的了!”
“嘶!”
不少人吃驚,最低要求都要五萬年以上的修爲,這其中條件也太苛刻了。
儘管修爲可以煉化寶物獲得,但是這天地之間哪裡有那麼多的寶物,所以能夠達到五萬年的修爲,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就拿十大家族最後一位的童家老祖,也就六萬修爲,也算是剛剛符合要求,可想而知,其他的那些家族老祖,能夠達到五萬的少之又少。
當然這裡的十人除了天蕭自己,其餘被請來的九人,自然都是超過了這個數字,儘管童家老祖最低,但也是超過了五萬之數。
“諸位道友,下面我就將十方斬魔陣的佈置之法傳給你等,這次能否滅除神魔,渡過危機,也要看各位了!”
天蕭話音一落,便是大手一揮,頓時九片玉簡飛出,分別落在了九人手中,唯一不同的是鴻家老祖,湯家老祖以及智家老祖那裡是佈置陣法的內容,而其他六人都是主持方位的內容。
不過就算如此,這九人除了血冥之外,其餘八人都是一臉喜悅,尤其是三大陣法大師在看了一眼之後更是雙手顫抖。
“這十方斬魔陣果然不凡,真是智某此生僅見!”智家老祖由衷讚歎。
聞言天蕭只是微微一笑,並未出言,這陣法可是天家先祖自遠古之時就開始研究,歷經數百萬年,直到在自己的手中才算是完善。
儘管自己沒有先祖那樣強大的實力,境界更是比不上,就算修爲也是相差甚遠,但是在陣法一道之上,也是頗有見地。
有了這十方斬魔陣,對付神魔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底氣,唯一擔心的就是天魔,但是那種存在就算如今的修道界存在着天尊,那也是阻止不了,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有天魔到來,也要先把那些魔尊魔祖全滅了再說。
莫約兩個時辰之後,在場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露出奇異的光芒,尤其是三大陣法大師,更是呼吸急促。
因爲只要悟透了這個陣法,在他們的陣法之道上,將會更進一步,當然現在的他們佈置出來自然已經沒有問題。
又三個時辰後,在場九人齊齊睜開雙眼,對十方斬魔陣也算是徹底的瞭解,甚至隨時都可以佈置,斬殺神魔。
“想必諸位道友已經心有成竹了,那我們就去看看那小友如何?”天蕭也是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這倒是沒有人反對,甚至包括血冥在內也想去看看那個領悟了天之道的傢伙,因爲這麼多年天家之人都未曾領悟出來,如是他也來了興趣。
十人速度奇快,剛剛還各自坐在那裡,但是下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離開了。
紅竹村,一道身影坐在地上,臉色有些陰鬱,還有些病態,似乎是大病了一場。
而在前方,有個墳墓,墓碑之上刻着四個大字,“雷爍之墓!”
這是雷爍的衣冠冢,由於自爆的原因什麼都沒留下,如今只能如此,儘管只是一座空的墳墓,但是也寄託着所有人的相思。
司成坐在此地已經十三天,雙眼稀離的看着墓碑,那上面的四個大字是他用鮮血刻上的。
良久良久,也只能深深一嘆!
當初回到紅竹村之後,儘管昏迷,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隱隱知道,要不是畫兒不要命的爲自己注入生命之力,就算不死,絕對還是臥牀不起。
但是就算如此,也用了半個多月纔是稍有恢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爲雷爍前輩立了這個衣冠冢。
隨後便是坐在了這裡,一次也沒動過,對於雷爍前輩,說實在的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甚至比起雷雲方,雷雲方他們都要短的多,但是雷爍前輩給自己的幫助並不比他們少。
自己不在紅竹村的時候,是他在全心的照看着,保護着,很多事情上也能給自己很多意見與幫助。
甚至自己鎮守第五處通道,也是他帶着所有人前來支援,更是讓自己放心離開,就算是死也要守住着第五處通道。
“前輩!你做到了!”司成嘴脣動了動,輕輕的吐出這六個字,便是再次沉默。
遠處一羣人觀望,卻是沒有一人走來,包括傷心欲絕的小胖,此時也是離得老遠,不曾打擾司成。
司洪烈看着司成那有些虛弱的背影,臉色也是有些暗淡,這次的事情給司成的打擊很大,或者說司成心裡有着一層隔膜,無法打開。
司成中途離去時,將第五處通道交給了雷爍,只是沒想到回來時卻是發現雷爍已經爲了完成承諾,自爆而亡。
這對司成來說是個巨大的心結,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釋懷。
一開始有人勸,但是司成置之不理,就算曲雲親自前來勸說,司成也是多看了兩眼,表情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衆人無奈,只能站在遠處陪着司成,而這一陪,就是十三天。
他們不知如何去勸說司成,尤其雷家的之人,當初被雷爍藏在外面的族人如今早已融入了紅竹村,這些人此時都很低落,但是卻不知如何去勸說司成。
“唉!”一道嘆息悠悠傳來,隨後司長空邁步朝着司成走去。
他是紅竹村的老村長,司家的老族長,更是司成的親爺爺,對司成來說,是最親近之人,也是輩份最高之人,恐怕也只有他親自出面了。
“小成,死者已矣,如果他在天有靈,肯定會無比後悔!”
司成猛然擡頭,看着已經變成中年模樣的司長空,說道:“爲何後悔?”
“他當然後悔,後悔選擇了自爆,如今換來的卻是你……現在的模樣!”
“他會後悔,後悔不該如此抉擇,使得他沒有看到想看到的結果!”
司長空就說了這麼兩句,隨後輕聲一嘆,轉身離去,他相信就這簡單的兩句話,應該可以讓司成去沉思。
如果他能想通,自然最好,如果還是想不通,就算說的再多,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