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亭帶來的四五十人就這樣在司成的三劍之下灰飛煙滅,劉家家主在劍氣斬來的剎那,纔是知道自己心裡擔心的是什麼,不僅司成回來了,而且還成爲了強大的修道者,就連呂道長在其劍下都只有爆成血霧的份。
面對這樣的人,自己憑什麼跟人家作對,如今還興致勃勃的前來湊熱鬧的簡直就是找死。
至於魏忠亭在臨死的剎那不知道有沒有一絲悔意,作惡終有報,總之,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甚至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了進去。
司成雙眼通紅,父親這次慘死,儘管兇手是那個老道,但是沒有魏忠亭他們的引導,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裡,沒有老道,自己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會死,所以這罪魁禍首當是魏忠亭。
一怒之下將他們殺個乾乾淨淨,司成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沒有錯,或者說應不應該,他只知道,自己的父親被殺,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所有參與有關係之人都必須死。
司成淚如雨下,沒想到這次回來,先是看到父親重傷,而這次卻是直接被打死,相處連幾個時辰都不到,如今就這樣陰陽相別。
如果母親知道了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還有玲兒,想到這裡司成心中越來越急躁!
“不!父親不能死,不能死!誰能救救我父親!”
司成眼掃四周,這裡都是普通人,就連自己都是束手無策,他們更加的不可能。
“青石!青石前輩也許有辦法!”
司成忽然想到了紅竹林裡的青石,當初金甲神蟒說過,青石很強,如今道變境的蒼雲虎都要喊對方爲老祖,可想而知神蟒有多強,那青石呢?
司成忽然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抱起父親就是朝南邊跑去。
紅竹林還是如兩年前一樣,村子始終都沒有一個人敢越雷池一步,司成沒有時間感受這一切,來到紅竹林旁一步就是垮了進去。
“青石前輩!”
一進入紅竹林司成就是一聲吶喊,可是半天都沒有迴應,司成大急,沒有青石的引導,自己進去的路都找不到。
“青石前輩!司成回來了!”
司成把嗓門提到最高,並且調集靈力再次大喊!
“誰在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我在睡覺嗎?耶!你是……”
良久之後裡面纔是傳出一道抱怨的聲音。
“青石前輩,快救救我父親!”
忽然,前方出現一條道路,司成想也不想抱起司洪烈連忙跑了過去。
大殿之中,司成輕輕將司洪烈放下,“青石前輩,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啊!”
嗦!
大殿裡面出現一位白髮老者,仔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司洪烈,搖了搖頭。
“都成這樣了,該怎麼救!”
聽到這話,司成心裡頓時一涼,就如掉進了萬年冰窖。
“前輩,求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司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眼含淚的看着青石!
“唉!你這孩子就是太重情重義,罷了,這也不是壞事!但是你對任何人都這樣,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青石想了一想說道:“如今想要救活是不可能了,身體已經不成人形,還有就是已經沒有了一絲氣息,修道者再強大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那……”
司成不知說什麼,自己的父親自己一定要救的,可是就連青石都沒辦法,那普天之下誰還能救呢!
“孩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現在死去還沒有多長時間,神魂沒有散盡,將其收集起來,能不能救活還要看你!”
“我?”
“只要能夠救活父親,就是上刀片下火海我也絕不會退縮,前輩,你說吧!”
司成一臉堅定的說道!
“嗯!好!神魂也就是普通人說的魂魄,人死去以後就會慢慢消散在天地之中,只有強大的修道者才能增強神魂,就是身死神魂也可不滅,如是就會出現奪舍!”
司成點點頭,就如在雷雲宗見到的周陽一樣,他就是被存留在遺蹟裡面不知道多少年的神魂所奪舍。
“如今我可以將沒有散盡的神魂收集起來,然後你要找到復活神魂的一些丹藥或者寶物,纔有可能讓他活過來!”
“真的嗎?我父親還能活過來?”
這一刻,司成大喜,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急着問道!
“等我先收集了神魂再說!”
轟!
青石往前探出一隻手,頓時手上就出現了一團能量漩渦,很快漩渦飛到司洪烈的身上,只見司洪烈身體微微顫動了起來,一盞茶功夫不到,司洪烈猛然一個大幅度的顫動,便是沒有一絲生息。
“還好,保住了六成,這還多虧他身體強健,要是沒有一點實力的普通人,估計連一成都沒有了。”
六成,也就是有活過來的希望,司成激動得渾身顫抖,只要父親能活過來,就是再苦再累也要做到,絕不放棄!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就是保存了九成也是沒用,想要他活過來,就要一些必不可少的天才地寶,如果沒有或者得不到還是沒用!”
青石似是看出了司成的心裡,頓時就是一盆涼水潑下。
紅竹村司府大堂,司長空儘管受傷但是還是堅持坐在這裡,因爲司成還沒有回來,不知道結果叫它去療傷都是沒有這個心思。
“都三天了,司成怎麼還沒回來!”
司洪林急得來回亂轉,拍打着雙手說道!
“這還不是重點,如今大嫂那裡都要瞞不住了,這可怎麼辦!”
司洪軍也是皺着眉頭,說道!
“唉!沒想到這次紅竹村遭此橫禍,洪烈也……”
司長空老淚縱橫,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大堂裡幾人都是一臉苦澀,司洪烈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救活,司成當日就是一陣風的沒了蹤影,根本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如今這幾個大老爺們急得團團轉,就是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如今首要的就是要穩住大嫂,就說大哥跟司成去處理猛獸襲擊的事了!”
司洪軍暗淡的臉上充滿無奈,也許這是目前最好的說法。
曲雲這幾天一直是心神不寧,因爲無論是司洪烈還是司成都不見了蹤影,而這已經過去三天了,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兒子,可以說兩個都是擔心得不得了。
“娘!不要太擔心了,二叔不是說爹跟哥哥有事處理出去了嗎?再說你這段時間都暈了好幾次了,要多休息啊!”
司玲端來一碗清湯放到曲雲的身前。
是的,曲雲就在三天前莫名其妙的心裡一陣刺痛,隨後就直接暈了過去。所以現在她是心亂如麻,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因爲就在司洪烈上次受傷的時候自己也是有這種感覺,可是這次比上次還要強烈。
曲雲將清湯拿到嘴邊,就是沒有一絲胃口,嘆息一聲,將湯碗放置一旁,來到外面向着遠方看去。
在衆人急切等待中,司成回來了,此時的司成充滿了疲憊,心力憔悴,抱着司洪烈一步一步向着家中走去。
儘管在青石那得知了父親的救治之法,但是母親能接受嗎?一個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突然就沒了,就算可以活過來那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她能承受得了嗎?
司成走的很慢,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母親,更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自己回來了還讓父親慘死,這修道有個屁用!還虧的自己以前信心滿滿,還虧的自己力爭宗派大比第一,這些跟親人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如果自家人能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我寧可不再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