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允許,他憑什麼允許,我的監護人又不是他!我不屑的腹誹着,卻還是跟着他的腳步走進去。這裡點着藍色優雅的燈光,搭着鵝黃色的吊燈,牆上有一張漁網,漁網上掛着許多的酒瓶,我愣愣的看着,感覺挺有趣。
再往裡就到了樓梯邊,木質樓梯有一種很古樸的感覺,漁網上掛着很多的海星,很別緻,走到店內,優雅的燈光伴着各式各樣的酒,很漂亮。
葉清朗像是這裡的常客,剛入座便有人迎了過來,遠遠的打招呼:“葉三。”
會這樣叫他的人,除了趙艇竟還有別人。來人一身酷酷的妝束,髮型也特別潮,手搭在葉清朗肩上:“失戀後遺症終於好了?肯出來見人了?”
葉清朗打開他的手:“和趙老二一樣嘴欠。”
“誰?誰在說我?”赫然就是趙艇的聲音,遠遠的奔出來,一眼看見我誇張的叫:“嘿,丫頭,這裡未成年人不許進!”
我瞥他一眼,立即就被調酒師上下飛舞的炫美姿勢吸引了目光。趙艇尷尬的道:“葉三,你也不管管你姑姑!”
我回過頭朝他做了個鬼臉,奔到了調酒師跟前,近看,他們的姿勢更帥氣,還是位漂亮的姐姐,她說正在調“冰火三重天”,她拿着一杯紅酒放在一個酒杯上,用打火機點燃,紅色的酒燃着藍色的火焰燒起來,很漂亮。無疑,這裡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奇的。
葉清朗和趙艇幾人沿着窗邊落坐,窗外便是整片的海,潮汐起時,捲起白色的浪花。音樂若有若無,感覺很愜意。“冰火三重天”調好之後,我飛撲到葉清朗身邊,指着那杯漂亮的酒,葉清朗眸子裡盛了絲笑意,聲音也出奇的溫柔:“想喝?”
我愣了愣,這樣溫暖的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果然,額頭上捱了一下,他清冷的聲音隨即出現:“得寸進尺!等你滿十八歲了再說!阿進,給她一杯楊桃汁,再要份提拉米蘇。”
趙艇笑道:“你們這姑侄,倒像是叔侄!”
我狠狠瞪他一眼,誰讓我今天沒帶錢,誰讓我今天在葉清朗發小曾進的地盤上!我大口吃着提拉米蘇,咬牙切齒的對葉清朗道:“我會快快長到十八歲!”
葉清朗哭笑不得,探手過來,飽滿溫暖的指腹劃過我的脣畔,我驚了一下,一股很奇怪的感覺涌了上來,我還來不及抓住,葉清朗道:“魔術表演開始了。”
這裡據說是叫魔術主題酒吧,那些眩眼的魔術,直讓我大呼驚奇,纏着其中一位魔術表演的哥哥要學,興致勃勃,不經意間聽見葉清朗的一聲低嘆:“這纔像你!”
我微微愣住,回頭看去,流轉的燈光下,他始終是清清淡淡的,連脣角都沒有動過,又是我的錯覺罷。
今天的錯覺可真多,我下意識的伸手撫上脣畔,那裡整晚都在發燙,即便楊桃汁冰冰涼涼,也降不下去脣畔的熱度。我下意識的看向葉清朗,他今天顯得異常慵懶,身子斜靠着,時不時和趙艇曾進說上一兩句話,他修長的手指時而交疊在膝上,時而擱置在身側的扶手上,我很想把撫過我的那根手指抓過來摸摸看,是否也如我的脣一般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