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
喬心繪喝了第一杯酒後就沒有再喝第二杯了,宋祁邶轉頭來看她時,她正無聊地在搖着一把鑰匙扣,上面只有一把鑰匙,可卻墜了一顆價值不菲的卡地亞黑玫瑰形鑽石。
他心思一動,繼而紳士地向喬心繪遞出右手,面帶微笑:“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他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一雙桃花眼亮亮的彷彿有明燈在閃着。明明是很吊兒郎當的人,此時卻顯得紳士而又溫和。
其實宋祁邶跟宋祁楠說相像,卻又有明顯的區別。宋祁邶的眼睛是到處冒泡的桃花眼,而宋祁楠的卻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只是,她幾乎沒有看到過那雙眼睛變成嚴厲的樣子。
喬心繪彷彿在看他,又彷彿沒有在看他。
突然舞場中傳來一聲驚呼,宋祁邶姿勢不變,眼神跟喬心繪一起看了過去。原來是一個穿着蘋果綠禮裙的小姐跳舞時,衣裙上的細絲線勾到了談嘉衣裙上的鱗片,竟生生地將那條黑色長裙從腰到腳踝扯出了一條白色的褶來。
那個倒黴的小姐轉身朝談嘉道着歉,喬心繪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談嘉此時臉上的沮喪和惱怒的神情喬心繪卻是看到了,更看到了此時宋祁楠低了頭,柔和了臉龐安慰着她。
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煩躁,將手放到了宋祁邶手上,在宋祁邶驚訝的眼神中,有些調皮的笑了:“當然可以,只要你注意些,別讓人將我的裙子也颳了就好。”
宋祁邶愣了愣,隨即低低淺淺的笑了。
喬心繪跟着宋祁邶滑進了舞池,宋祁邶一身黑色衣裝俊魅不羈,喬心繪一身白色紗裙純潔明媚。
喬心繪大學學的是表演,雖然中途輟了學,但也修學過各類交際舞,自然舞得極好;而宋祁邶整日混跡在酒吧歌舞廳,舞姿自是不錯。兩人就彷彿一對天作之合,在舞池裡舞的忘我。
接連跳了三支舞,在宋祁邶都大呼累的時候,喬心繪纔跟着他下了舞池。
“你居然這麼好的體力?!”宋祁邶一臉的不可置信。剛剛第二首舞曲和第三首舞曲不知被誰故意換成了探戈,許多人紛紛跟不上節奏都下了臺,只有他們兩個依然在上面跳着。
喬心繪鼻樑上有了點點的汗水,她接過宋祁邶順手遞給她的薄荷水,細細的喝了一小口,才瞥了他一眼道:“你平時去舞廳是爲了跳舞?”
宋祁邶一噎,訕訕的。他花花公子名聲在外,去舞廳怎麼可能只是去跳舞的。只是今晚夜色迷人,他似乎也要沉醉了。
宋祁邶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重新拿了一杯魅色夜晚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