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天穹之中,一艘小型飛船隱藏在魯米納5號之後,藉助着這顆氣態巨行星的磁場掩蓋着自己的狀態。他打開了
藍色的飛船珉蘭人坐在自己的“小船”艦橋上,開着投影,以欣賞戰爭大片的姿態欣賞着上滿的戰鬥畫面。
畫面上出現了相當玄幻的場面,一艘共同體的裝甲飛艇,被騎乘着神話故事中巨龍一樣巨獸的魯米納戰士揮刀劃破了外殼。彷彿它外面包裹着的並不是可以防彈的合金裝甲,而是紙糊的殼子。
騎在巨龍上,穿着一身鎧甲,提着三米長大砍刀的魯米納人就彷彿是一個從壁畫中穿越到現在的古代人。雖然他的甲冑是用複合材料製作的,手中的砍刀也是滲入了零元素的科幻產品,卻依然像是個古代人。
然而,這個古人,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幹掉的裝甲飛艇已經有四艘了。算上在上面等待登陸的士兵,那死傷者應該已經超過三十人了。
裝甲飛艇的機炮和導彈當然也給魯米納人造成了相當程度的殺傷。那些騎着林地飛蝠獸的魯米納勇士,甚至都來不及接近到裝甲飛艇的百米之外,就會被各種火力撕成碎片。
然而,那個騎着巨龍的古代人,一個人就撕破了飛艇們的陣型。
大概是剿總司令部本身就沒有一戰勝利的決心吧,在糾纏了一下之後,還是撤退了。
他們選擇用裝甲飛艇正面突破的戰法,再次宣告失敗。當然,這一次他們輸的並不是太難看,少數特種飛艇在天空拉開了密集的磁暴落網,阻隔了叛軍的追擊路線。就是那個古代武神降臨一般的魯米納人也受了點傷,胯下的巨龍更是被電得鱗片倒飛,哀嚎了幾聲後,載着自己的主人直接落跑。
大概坐騎倒翻起來的鱗片刮到了他的股下軟肉,他也就只是低聲哀嚎了一聲,卻也沒有阻止坐騎帶着自己越飛越遠。
一些飛艇乘機降落,用火力驅趕開了地面上涌過來的獸羣,迅速將傷員們和死者的遺體,轉向撤離。
至少這一套搶救戰友外加撤退的動作很專業也很迅速。這點是值得點讚的。
總而言之,這一次空中突擊進攻,再一次以共同體軍隊的失敗而告終。不過損失也不大,也就是四艘飛艇墜毀五艘飛艇受傷,死傷者也只有兩位數,而且也擊殺了百騎以上的敵人。比幾天前被獸潮淹掉的那次要體面多了。
剿總司令部確實又吃了一場敗仗,不過並不是什麼慘到無法直視的慘敗。他們依然可以向上級報告說,他們再次發動了一次“試探性進攻”,斃傷敵人多少多少,探明敵情多少多少,勝利就在眼前云云。
可是,失敗的確就是失敗。
“哦,怪不得弗洛雷斯小弟會這麼膨脹啊!這不是又打贏了嗎?他的魯米納朋友們還真勇猛啊!”律師嘖嘖稱奇,臉上卻浮現了一絲冷笑:“可是,魯米納人的勝利,又不是你的勝利!”
他想着要不要再給膨脹的組織同事再發一條警報過去,旁邊的中樞卻直接響起了警報聲。
珉蘭人掃了一眼終端,確認這是自己散步在本星系邊緣一處探針發來的信號。他沒有猶豫,迅速操作了兩下。霎時間,他身處的整艘客船頓時關閉了所有的對外信號,完全激怒日了靜默狀態。甚至就連船體本身,也都像是直接被人在星空中抹去了似的,慢慢從模糊變成透明,旋即便直接在宇宙間直接失去了影蹤。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支規模並不算特別龐大的艦隊,剛剛脫離了重力井,正式抵達了魯納星系,切換到了恆星內的亞光速巡航狀態。
每一艘船的舷號上,都標着着顯眼的13號,以及紅色的星辰艦隊標誌。
“13?紅星?沒見過的艦隊編號啊!共同體又編制了一支新的艦隊嗎?”
律師確定這一定不是遠岸防禦艦隊的一部分,當然,他並不覺得太意外。畢竟,艦隊和陸戰部隊不同,往往一艘船就能代表一個獨立的作戰單位了,時常會因爲不同的戰略要求和戰術目標,進行頻繁地增肥減肥,撤編擴編當然也是常態了。
看這隻艦隊的兵力配置,明顯是爲了對
珉蘭人陷入了思考中,一直到那隻由二十來艘中小型戰艦組成的小艦隊已經離開了探針的檢測範圍,他這才慢吞吞地啓動了座駕的引擎。
他開啓的是最平穩,最安靜的巡航模式,但爲了安全起見,船體卻還保持着隱身狀態。這樣一來,無論是隱身效果還是巡航速度都會受到影響,即所謂的兩頭不佔模式。不過,律師對來自組織的技術非常有信心,只要自己別浪,就連聯盟和帝國的偵查艦隊也不見得能發現自己,更別說是區區的共同體了。
這艘不知名的小船,在宇宙中劃出了便是連肉眼在十幾米的距離內都難以看清楚的波動,吊在這支共同體的第十三艦隊之後,保持着至少五百萬公里以上的距離,慢慢地航向了遠處那一藍一綠的雙子星。
第十三艦隊上的大家,當然不知道它們背後還跟着一艘小船。作爲外來的拜訪者,他們首先的工作,當然得先和地頭蛇,也便是遠岸防禦艦隊進行溝通了。
好在,從目前來說,溝通的情況還是非常順暢的。
在艦隊的新旗艦,霧都14號的艦橋上,通訊終端投影出的是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剛毅,眼神堅定的壯年男子,一看就是個很有魄力的鐵漢。
他是遠岸防禦艦隊司令官兼遠岸軍區督軍的布蘭登·希爾維斯特海軍中將,是負責共同體的“北大門”的安危。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崗位,自然也要由悍將統率了。至少從傳言上來看,這位今年剛滿50歲的將軍,也確實也是堅剛不可奪志的鐵漢。
好在,這位統領着一隻大艦隊,負責一整個星區防務的將領,面對着這支剛剛組建的小艦隊的指揮層,倒是沒表現出什麼倨傲啊不屑啊之類的態度出來,總體而言還是比較友善的。
“非常歡迎諸位的道來!大家抵達新塞維利亞之後,可以在安條克18號星塞入港。我已經安排好了大家的食宿和艦隊的補給。三天之後,麾下的巡航分艦隊也將抵達魯米納,和諸位會和。希望到時候會有一場精彩的演習吧!”
中將停頓了一下,又道:“三天,你們明白了吧?”
“明白了!感謝您的款待!”六十五歲的馬克洛夫准將也敬了個禮:“也請您務必做好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我會的!那麼,祝好運!老艦長。”中將擠出了一個笑容。
“祝好運!新兵。”老人也迴應了一個笑容,隨即關閉了通訊頻道。
他深呼吸了一口,看了看那艦橋上的衆人,沉吟了一下,嘆息道:“好了,你們都看到了,能做的,我這個老傢伙都已經做了。就請大家做好戰鬥……演習的準備吧。”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閣下。”埃莉諾·波拿巴上校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