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虛空大陸準確來說，只能算是一座島嶼，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它沐浴着永恆的光輝，散發着荒古蒼茫的氣息，早已存在了無盡歲月。
“這麼多真神啊！”皮皮在林凡耳邊道。
“呼~”
兩人瞬移到了大陸上，皮皮在附近盤坐的真神中搜尋，林凡則擡頭仰望那永恆槍痕的源頭。
那是一個金色奪目的光團，從這大陸看去，那光團的光束穿破了黑暗虛空，一直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彷彿超脫世界之外！
它是唯一，也是永恆，任何存在在它面前，都會感受到生命的短暫、自己的渺小！
在這大陸上，永恆的意境格外強烈，僅僅是站在這裡凝望那道槍痕，都會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悟，似乎連心神都被牢牢抓了過去！
“不愧是永恆之域啊！”林凡不由得暗歎。
此刻，他都想在這裡長久待下去，只爲感悟那永恆意境。
“不知道羽凰兮她在不在。”皮皮搖着尾巴，東張西望，“我想去先去找找看。”
林凡目光掃過，能看到不少真神，保守估計，這島嶼上的真神數量應該超過了十萬，這是他進入永生之門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真神聚集。
“你不是說，你父親也過來了？”林凡問道，“我們也得打聽一下。”
“放心，我父親跟隨族內的炆羅界主一塊來的。”皮皮道，“說起來，炆羅界主是我母親那一脈的長輩，我見了還得稱呼一聲老祖。”
“炆羅界主？”林凡微微點頭，皮皮給他說過，星空王蛇一族就在衍星海炆羅界，有界主在，蒙爾奇斯應該沒有危險。
他再次看向聚集在這片大陸的真神，永生之門開啓乃是神域盛世，前來的界主肯定不少，恐怕這裡就有超過十位。
“一塊找吧，我也正好打聽一下莉莉婭。”林凡道。
他有些不放心皮皮，反正永恆之域又不會跑掉，什麼時候參悟都可以。
“好。”皮皮說着，從林凡肩膀躍下，化爲青色鱗甲少年，“走，找找去。”
……
“塖酆兄……”
“大帝。”
塖酆大帝身旁，三位真神已經聚了過來，隨意一個都是九紋上神層次。
“就是他們？”一個紫發青年說道，以餘光觀察着在人羣中搜尋的林凡和皮皮。
“那條星空王蛇……氣息怎麼有些熟悉？”金甲青年疑惑道。
“或許……他就是派雷特的子嗣。”一身星雲長袍的真神漠然道，“當初對付那頭星空王蛇時，她就已經傷了本源，被我等斬殺，或許就是因爲孕育了這個小東西吧。”
“唔……有可能！”金甲青年恍然點頭，盯向皮皮，起身道，“正好，我來滅了它！”
“師弟別急。”塖酆大帝按住他的肩膀，溫和道，“這裡真神太多，又有主神進入永恆槍痕，不宜大動干戈。”
“師兄的意思……”金甲青年動作一頓，看向塖酆大帝。
“等他們離開。”
只要那條小蛇離開這裡，他們隨意一人出手，都能輕鬆滅殺目標。
仇敵的子嗣，自然也是仇敵，滅殺敵人，他們可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
……
“這位兄弟，你可見過幽冥鳳凰族的真神？”
“幽冥鳳凰族？聽說過，但沒在這裡見過。”
“這位同道，你可聽說過莉莉婭？”
“沒聽過。”
“……”
一大圈問下來，林凡和皮皮都有些氣餒。
這些真神大都聽說過幽冥鳳凰族，但卻沒人見過，不知是幽冥鳳凰族太過低調，故意隱藏行蹤，還是確實沒來這片區域。
至於莉莉婭，知道的人更少了，林凡甚至懷疑她有沒有晉升真神。按理來說，能讓鳳南先生那等強者親自去接，身份和天賦絕對不簡單，就算百年前沒突破，如今也應該突破了吧？
“這位真神，你可見過幽冥鳳凰一族？”皮皮再次拉住一人。
“幽冥鳳凰族？”那真神是中年模樣，面容古樸，一身青袍，長鬚飄逸，看上去竟然別有一番風度。
他看向兩人，撫須笑道：“雖然沒見到，但我可以打聽到。”
“你幫我們打聽？”皮皮頓時一怔。
“當然。”中年男子笑道，“不過是有償的。”
“要多少神石？”皮皮好奇道，他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真神在做生意！
“不要神石。”中年男子搖頭，“只收永生之水，或者本源。”
“永生之水和本源？”皮皮一瞪眼，“你咋不去搶！”
中年男子捋了捋鬍鬚，笑而不語。
“這位先生是……”林凡在一旁道，他感覺這個真神很危險。
“你們不知道我？”那中年男子動作一頓，都愣住了。
“你很有名嗎？”皮皮撇嘴。
“敢問先生是……”林凡則請教道。
“嗯……天道樓，你們可知道？”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才問道。
天道樓！
林凡剛到幕月大陸藍星城時，便聽說過天道樓的名聲，那可是號稱知曉一切的可怕勢力，勢力遍及整個神域！
“你是天道樓樓主？”皮皮頓時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小友別鬧！”中年男子神色微變，也被嚇了一跳，嚴肅道，“我只是這邊的負責人罷了，我們天道樓主可是偉大的主神！”
“……”皮皮，“原來只是個負責人啊……”
“……”中年男子頓時不樂意了，“負責人又如何？你付出代價，我打聽消息，這買賣難道還要偉大的主神出面？”
“也對…”皮皮沉吟了一下，微微點頭，卻又忽然道，“那我怎麼知道你的情報準不準？”
“這個簡單，我們的人找到目標，可以叫目標與你聯繫。”中年男子自信道，“這聯繫手段，整個永生之門內只有我天道樓纔有。”
“啊？”皮皮頓時一喜，“還有這種手段？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我們天道樓的秘密了。”中年男子捋着鬍鬚，道，“這個空間大的很，你們這樣盲目尋找，恐怕一千年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份本源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皮皮有些猶豫，他和林凡花了百年，才找到九份本源。除了兩份生命本源外，其他本源只有七份，可見這東西的珍貴。而這中年男子就厲害了，幫忙找個人，開口就要一份本源，他該不會是神獸饕餮吧？
“我們再到別處問問，打擾先生了。”林凡道。
看着林凡和皮皮離去，中年男子頓時搖頭，道：“問不到的話，可以回來找我。”
……
“真是沒想到，竟然連天道樓都有人進來了。”皮皮感嘆道，“不知道上神宮、寰宇閣和神聯商會有沒有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