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白玉風和醉春樓關門入房,廖不凡臉上的笑容更深,他看着紀蠻連忙說道:“白兄真是好眼光,紀兄你呢,不打算找點樂子嗎,你只管放心,今天所有消費全部算到我身上。”
廖不凡不斷示意紀蠻,這裡的每一個女人他都可以隨意享用。
紀蠻還真不客氣,他一屁股坐在沙發椅上將嗓門擴大了好幾倍說道:“把你們醉春樓最好的姑娘都給我拿出來,這些庸脂俗粉就不要在這丟人現眼了。”
廖不凡暗自竊喜,他示意了一下老鴇,老鴇頓時意會,她陰陽怪氣的大聲道:“出來吧姑娘們。”
只見一個個妖嬈婀娜的少女從後門捏着蘭花指,邁着蓮花碎步來到了紀蠻跟前。
相比於剛剛大廳裡的女孩們,眼前這十幾個人姑娘的確是上等上的存在,不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非普通女子所能相比,她們身上甚至還帶着幾分修爲氣息。
紀蠻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其中的兩個少女說道:“你們過來,先給我捏捏肩,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法怎麼樣?”
廖不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現在就先看你得意一會兒,等時機到了,我看你還怎麼笑的出來。
正如白玉風所說,廖不凡豈是那種輕易服軟之人,他做的這一切只是他執行計劃的一部分而已,現在他不過是在等待時機而已。
只見那名少女剛捏了一下肩,紀蠻頓時怒目而起,他怒吼道:“你怎麼回事,沒吃飯嗎,這捏的什麼玩意兒?”
啪……
紀蠻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這少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他一巴掌拍暈在地。
四周那些少女和老鴇直接懵了,他的脾氣爲何這麼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
老鴇面色難看道:“我說這位公子,你……你怎麼能打傷她們,你……”
“咋的,你認爲咱廖兄是缺錢的主是不是,廖兄,一百兩黃金算賠她的。”
紀蠻指着地上被自己打昏迷過去的姑娘淡淡的說道。
“啥……啥玩意兒?”
紀蠻有些疑惑的看着廖不凡說道:“廖兄,你怎的吞吞吐吐這麼不爽快,咱既然來了那就要享受到最好的服務,這種貨色怎麼可能服務到位呢?呀,我知道了,廖兄是不是沒錢了,要是沒錢……”
“得,一百兩黃金而已,賠她了。”
廖不凡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但他現在只能忍了,計劃沒有成功之前,必須忍讓,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將功虧一簣。
紀蠻這無緣無故打傷一人,醉春樓要追究下來,他們難免又多了不少麻煩,在這關鍵當口廖不凡可不想節外生枝,很明顯,黃金就是安撫醉春樓最有效的辦法。
有了前面那位少女的前車之鑑,左邊這姑娘捏的手法頓時重了好幾分。
“哎喲,你用這麼大勁兒,是想捏死我不成?”
啪……
紀蠻又是猛的起身,不等其反應過來,一巴掌甩到了這姑娘的臉上,然後第二位姑娘昏迷了過去。
“這……”
老鴇直接懵了,你廖不凡今兒個都請的什麼人啊,怎麼脾氣這麼暴躁?
紀蠻看着老鴇怒喝道:“你瞪什麼瞪,覺得咱廖兄沒錢是不是?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敢打暈她老子就敢出錢賠,廖兄,黃金一百兩。”
廖不凡:“……”
你他嗎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你自己出錢賠去啊,你扯上我幹什麼?
一百個不情願的廖不凡只能繼續忍着,又將手中的一張金票遞給了老鴇。
老鴇雖然詫異,心中倒也歡喜的很,賺黃金要這麼容易,她自己都寧願挨紀蠻的巴掌了。
一臉憤憤的紀蠻再度坐上,他看了看衆多面色驚恐的姑娘,這時已經沒有一人敢和她對視,都生怕他選到自己。
越是害怕就越會中招,那縮到後面的幾位姑娘被紀蠻指着帶到了身前。
“你們四個,給我跳支舞看看。”
四個姑娘雖是驚恐萬分,但卻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在這大廳內開始翩翩起舞。
這裡的動靜本來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現在大廳內的所有人幾乎都已把目光放到了紀蠻的身上,這個強壯如牛的傢伙究竟在幹什麼?
半晌過後,只見紀蠻豁然起身,盯着這四個姑娘如獅虎咆哮一般怒吼道:“你們這跳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今兒廖兄來此找點樂子,你們就打算用這種垃圾舞來應付的嗎?”
不不,我覺得他們跳的都還可以。
這句話廖不凡還沒說出口,只聽‘啪啪啪啪’,四道聲音傳來,於是四個活生生的大姑娘直接昏迷了過去。
紀蠻冷笑道:“廖兄,四百兩黃金,就當醫藥費了。”
廖不凡:“……”
於是四張金票來到了老鴇的手上,此刻她已不知是哭還是笑,只能滿臉的無奈。
大廳內的那些護衛本要上前動手,可是看到他們出手這麼闊綽,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麼辦纔好,而且廖不凡身份也較特殊,他們還真不好動手。
“喂喂,你們幾個,過來給我……”
紀蠻指着幾名姑娘的話沒說完,廖不凡已飛快來到了他身前,廖不凡哭訴道:“紀兄,咱不在這浪費時間了,我覺得這裡的垃圾沒一個配的上你的,要不咱喝兩杯也行。”
紀蠻眼睛一亮,道:“不錯,喝酒也不錯,來來……”
看着紀蠻和廖不凡勾肩搭背去往酒水餐廳,老鴇出現了一絲失望。
今日進帳已是頗爲不菲,再說給這些姑娘治傷哪裡需要六百兩黃金,所以這些財富她至少可以從中落下一半還多。
老鴇忽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再說紀蠻和廖不凡外加另外兩位公子哥同坐一桌,廖不凡端起酒杯說道:“紀兄,咱一見如故,我先乾爲敬。”
紀蠻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口下肚。
噗……
剛喝一半,紀蠻直接一口噴了出來,而正對他坐着的廖不凡毫無徵兆的被噴一臉。
廖不凡上下牙在瘋狂的咬合着,胸膛在劇烈的起伏着,甚至連身軀都已開始劇烈的顫抖,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另外兩位公子哥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紀蠻,不明白他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只聽他用着巨大的嗓門怒喝道:“這是人喝的酒嗎?”
廖不凡擦了一把臉,道:“紀兄,這酒哪裡不合適?”
紀蠻說道:“我也說不出哪裡不合適!”
廖不凡:“……”
紀蠻說話間陡然將一旁的一罈酒一腳踢爆,正當他準備繼續粗暴動手之際,一旁的兩位公子哥趕緊用盡所有力氣才攔住他。
“別動怒,紀兄嫌這酒不好我們就喝更好的,據說醉春樓裡有幾壇陳釀許久的天醇……”
紀蠻頓時兩眼放光,道:“很好,把最好的酒拿上來。”
這回紀蠻果然老實了許多,酒過三巡,紀蠻似已有了幾分醉意,他忽然站起一聲怒喝道:“這沒個女人,喝起酒來還真是不盡興啊。”
廖不凡一臉黑線,剛剛可是有女人,你不是嫌人家這不好那不好,現在你又覺得沒女人,你究竟是在鬧哪樣?
“門外的姑娘們,都給老子滾進來!”
所有姑娘都是戰戰兢兢的走進來,紀蠻上下左右不斷打量着這些她們,他陡然又是一聲怒吼道:“這都長的是個什麼玩意兒,醉春樓裡就這些貨色嗎?”
廖不凡總算是看出來了,紀蠻絕不是來醉春樓裡找樂子的,他根本就是來這裡找茬的。
老鴇陪笑道:“大爺啊,這都是咱們醉春樓裡最好的姑娘了,大爺你若是……”
“若是什麼?這麼大的醉春樓,連個姑娘都沒有嗎?”
紀蠻環目一瞪,野獸般的氣息讓老鴇差點嚇軟癱倒在地。
只見他那腦袋大小的拳頭砸到桌子上,整張桌子四分五裂,木屑木渣漫天紛飛。
這還不解氣,拎起椅子直接朝門外砸了出去,外面幾名正在找樂子的客人直接成了活靶子,三人被椅子砸了個正着。
紀蠻看向廖不凡說道:“又有人受傷了,三百兩黃金的賠償金由廖兄付賬。”
“你……”
空天刃八十大壽上的那種場景好似又重新在他身上上演,那種憋屈的感覺讓他快要爆炸,就算明知紀蠻是故意的,他也幾經崩潰。
他不明白紀蠻這麼鬧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除了給自己增加仇恨值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老鴇已悄然退到一旁,瞧見紀蠻瘋狂的破壞着醉春樓,她慌忙的在幾名大漢耳旁說了些什麼,那幾名大漢聽聞過後立刻跑出了醉春樓。
紀蠻是廖不凡請來的人,現在出了這種狀況,除了醉春樓的老闆過來,她們根本沒有資格出手阻止,再看紀蠻這一身狂暴氣息簡直就和一頭巨熊沒什麼區別,醉春樓的人出手也就是自討苦吃。
此事唯有彙報上去纔是最正確也是最有效的辦法,老鴇可不願引火燒身,她現在思考的是怎麼能將這些剛到手的黃金悄無聲息弄到自己手裡來。
紀蠻的嘴角輕輕一揚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可他的笑容不到一秒便突然凝結在了臉上。
廳內的諸多客人幾乎已全被他給嚇跑了,但卻有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廖不凡看見這個人的時候終於是大鬆了口氣,期待已久的正主總算出現了。
廳內站着的正是空靈靈,可要知白玉風和那個花魁醉春紅正在二樓的房間,這要被空靈靈給碰到該如何是好?
空靈靈掃視大廳四周,當她看到紀蠻和廖不凡在一起的時候便急忙問道:“白玉風呢,他沒事吧。”
“他……他沒事!”
紀蠻吞吞吐吐,目光閃爍不定,他已亂了方寸。
“那他人呢?”空靈靈再度問道。
“這……這個……”
紀蠻吞吞吐吐自然不可能告訴她真相,可是廖不凡和另外二人已將目光齊齊的看向了二樓的那個豪華房間,雖然沒有說明,但他們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空靈靈微微皺眉,她迅速朝二樓跑去,但紀蠻行如閃電一把擋在了她身前。
“你……你不能去……”
“我爲什麼不能去?”
“只……只因……”
“讓我上去!”
空靈靈一聲怒喝,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一名大漢陡然如電一般射向紀蠻。
他體內氣息雄渾狂暴如雷,剛剛紀蠻破壞的時候不見他出現,現在紀蠻擋住空靈靈去路的時候他反而出現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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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間紀蠻朝左側一拳轟去,兩股力量在樓道炸開,他身形不穩一個趔趄落到了大廳。
就在這空隙的剎那,空靈靈已快速走上二樓來到了剛剛廖不凡他們指向的那個房間門口。
紀蠻大驚,情急之下,他以最大的嗓音大吼道:“白玉風,快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