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聽到秦霜華叫他蠱皇，忍不住挑眉。
秦霜華砸吧着嘴，“別一副那麼驚訝的表情行不行，好歹我也是冰雪聰明睿智無雙，知道你是誰，不是很正常？”
老頭兒上下打量秦霜華，看了好久，這才點了點頭。
“你的確是聰明的。”
秦霜華這個人，特別喜歡聽誇獎，來者不拒，別人一說她聰明，她就好像後面長了尾巴一般，翹的老高。
老頭兒看着秦霜華一臉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透過秦霜華這張俏麗的小臉兒，他似乎看到她背後也有一人，當年那人，也是這般天真無邪，爛漫可愛。
老頭兒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霜華眨眨眼睛，說了一句欠揍的話：“你也猜猜啊！”
老頭兒瞬間語塞。
秦霜華又問：“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老頭兒定了定身，說道：“老夫在西羌日久，長公主待我不薄，讓老夫幫忙解決掉你。”
秦霜華挑眉。
“解決掉我？”
“不錯，長公主說，端王被一狐媚女子矇騙，不思進取，一次次地錯失良機，如果這次再失了機會，西羌將要亡國，端王也無容身之所。”
秦霜華臉上抽動了一下，“合着你們都是爲蕭成野好啊，呵呵。”
老頭兒搖了搖頭，“我只是聽說端王有了女色，有些好奇罷了。”
秦霜華面色頓了頓，“你要不要這麼八卦啊！”
老頭兒卻是笑得一臉慈祥。
秦霜華轉着眼珠子，又想了一下，問道：“是不是你對小杏用了攝心術。”
“攝心術？哪裡，老夫用的是引魂大法。”
秦霜華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回事兒好麼！”
老頭兒捻着鬍鬚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一樣，我的引魂大法，並不好破。沒想到，你卻能給破了，你很有本事。”
老頭兒這次對秦霜華的讚賞，非常不掩飾。
秦霜華卻是沒有再驕傲，而是冷笑起來。
你“還覺的自己很有本事呢！講真，我有點兒看不起你了。我覺得但凡修行攝心術的人，都要有點兒常識，不去動搖人的本性
，不操縱人去做壞事。你呢，竟然讓小杏去殺我！”
老頭兒卻是笑道：“你不是沒死麼？”
秦霜華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在試探？”
老頭頷首。
秦霜華當即拍桌子了，“試探你個大頭鬼啊！如果當晚我沒有半夜上廁所，蕭成野不再我身邊，我踏馬的就掛啦！你難道想讓小杏醒過來之後，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麼！”
老頭沒有說話。
秦霜華腦子轉得很快，在一瞬間突然瞪圓了眼睛：“還是說，你本來就是想殺我的。”
老頭兒絲毫沒有掩蓋自己的目的，點了點頭。
秦霜華生氣地撇了撇嘴，又問：“那你怎麼又不殺了？我可不相信，一個南疆的蠱皇能被蕭成野給打吐血。”
當時在達姆大會的陣眼當中，當時那個老頭兒有對她出手，但是被蕭成野及時一掌打過來。
南疆的蠱皇，就這個段位？
秦霜華對這人的水平，有點兒懷疑。
如果他的水平很高的話，就算打不過蕭成野，至少也能自保。
秦霜華乜斜着眼睛，有些試探的口氣：“你不會以爲我是南疆人，就心軟了吧。我可是不會對你心軟的喲！你算算吧，你做過多少事兒了！”
老頭兒嘆氣，老夫也是無奈。
秦霜華冷哼一聲，“賀岱山是你的人吧。”
老頭兒點頭。
“我覺得就是，剛纔我說賀岱山的時候，你那個表情，嘖嘖嘖，跟死了親戚一樣。”
老頭面上掛着明顯的落寞。
“但是後來也有個南疆人，殺了賀岱山，甚至假裝賀岱山，在宮中殺了好幾次人，甚至還襲擊了我宮中的太監小順子，我想知道，他是誰？”
老頭兒先問：“那你可有受傷？”
“呵呵，我能說我差點兒被他劫走好幾次麼？”秦霜華撇撇嘴，
“幸好後來三德子還算是跟我一心，我把他給掃地出門，他也知道把那個假賀公公先殺了再說。不過三德子還是蠢，竟然被淮陽王給騙了，你不是也被他給騙了麼！”
老頭兒冷笑：“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讓老夫正眼瞧上一眼？”
秦霜華挑眉：“合着淮陽王的孃家
人不是你們南疆啊，三德子那個大傻蛋，還一直口口聲聲說淮陽王是自家人呢！”
“不過是用了邪門歪道的把戲罷了！”
秦霜華挑眉：“那你的仇人是誰？誰要搞死你？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你不必幫，照看好你自己就好。”
“別擺出一副親戚多管閒事的嘴臉啊，很討厭的。再說了，我怎麼照看好我自己啊，你給我身上種的毒蠱，這賬，咱們要不要算一算啊！”
老頭兒沉着臉，雙眸陰鷙。
他冷聲道：“你身上的毒，並不是老夫所下，而是……”
他說到一半，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似的，於是擡手揚起一陣煙霧。
秦霜華趕緊擡手捂鼻。
房門從外面被打開，蕭成野破門而入，看到秦霜華在屋中，趕緊一把將她抱住。
秦霜華擰着鼻子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跟你……不是跟長公主正在商量事兒麼！”
蕭成野上下看了看她，雙手有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捏來捏去。
秦霜華怕癢，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幹什麼呀，能不能咱們回房之後再動手動腳？”
蕭成野上下檢查之後，看她沒事，這才放心。
此刻屋中煙霧已經散盡，蕭成野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冷聲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秦霜華也皺着眉頭，但是她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人怎麼跑了，趕緊去追！”
蕭成野沒有動。
秦霜華卻是推着他，有些焦急一般，“你去追啊！”
“暗衛已經去了。”所以蕭成野並不準備親自動身。
但是秦霜華卻是急得不行：“他是南疆蠱皇！”
蕭成野聞言，大驚。
他低喝一聲，“阿一。”
阿一瞬間閃出來，站在秦霜華的背後。
蕭成野這才飛身從窗戶跳出去，朝着那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秦霜華站在窗口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道：“一個老年人還這麼上躥下跳不消停。”
她轉身，從屋中出來。
正好門外碰到一個人。
她挑了挑眉毛，喚了一聲，那人的臉瞬間便憋成豬肝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