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鎮山石直接碎成了幾塊,不安的感覺快速攀上了心頭。
以棺材的高度,鎮山石落地根本就不足以摔碎,這隻能是別的原因。
雖然在背屍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三叔的問題。
也想過起屍的可能,但是如果連鎮山石都轟碎了,那情況絕對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一隻不停顫抖的手抓住了我的衣襟,我卻無暇去看是誰的手。
“大家都別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不能跑出院子。”
就算三叔起屍了,我仍然無法忽略黑貓的事情,此時不免有些背腹受敵的感覺。
“彭!”
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響起,緊接着棺材蓋直接飛了起來。
隨後三叔筆直的從棺材裡站了起來。
“大家都拿好符紙,剩下的我會處理好!”
之前發給大家防禦黑貓的符紙再次派上了用場。
三叔起屍,陰氣纏身,符紙自然能抵禦得了。
大家聽了我的話,幡然醒悟,忙將符紙拿了出來,擋在了胸前。
我則掏出了桃木劍先三叔一步衝了過去。
都說搶佔先機,現在與其等着三叔發動攻擊,還不如我先發制人。
當三叔再次飛身想要從棺材裡跳出來的時候,我的桃木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桃木劍橫拍在三叔的身上,一道道滋滋啦啦的火花閃過,三叔直接倒在了棺材裡。
然而我並沒有就此鬆懈,因爲我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大家去房間角落裡站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拿着符紙不要動,三叔是傷不了大家的。”
雖然只是暫時拖延住了三叔,但是我已經很知足了,忙將其他人安排好。
而當我說完,其他人向牆角移動的時候,三叔再次飛身起立,我忙拿出了墨斗,甩出紅線將三叔捆綁了起來。
當紅線碰觸到三叔的軀體時,又是一陣電光雷石。
“爸爸,你不要傷害我爸爸!”
我本來準備來個快刀斬亂麻,拿出了符紙就準備對三叔下手。
但是符紙還沒有出手,一個身影直接撲了過來,敏敏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一個柔軟的懷抱重重的撞在我的身上,一股時有時無的芳香鑽進了我的鼻子裡。
因爲太過突然,我沒有掌控好平衡,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而那個柔軟的軀體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我覺得有什麼軟和的東西擠在我的胸口。
三叔並沒有給我好好看看懷中柔軟的機會,已經掙脫了紅繩,飛身出了棺材,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敏敏可真的是害死我了。
剛纔我出手傷了三叔,三叔肯定是要找我報仇的。
而如果剛纔我沒有被人撞到的話,可能性已經控制住三叔了。
心中鬱結,卻又顧不得抱怨,我便起身準備應敵。
然而敏敏的聲音再次傳進了我的耳朵裡,並且這次她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
“九嬌,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爹,給他留個全屍吧!”
怪不得很多人多說女人容易耽誤事情,此時我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就在敏敏求我的時候,三叔一個巴掌糊了過來,原本我還是有些躲避的機會的。
但是想到懷裡的人,只能放棄了躲避,而是將懷裡的人推了出去。
這麼一來,懷裡的人兒是安全了,而三叔這巴掌卻直接把我扇飛了。
就在我落地的時候,我忙拿起了桃木劍,防止三叔再次向我進攻,但是我卻發現,三叔的目標好像並不是我。
我原本以爲三叔是爲了報剛纔我對付他的仇,但是他並沒有繼續衝着我來,而是轉向了敏敏。
這次麻煩上門了,敏敏也沒有剛纔把我撞開的能耐了,而是倒在地上藉助四肢向後移動。
“爸,我是敏敏啊!你不要嚇我了,你快回去吧!”
三叔此時根本就沒有理智,也聽不到敏敏的話,所以不斷的向敏敏逼近。
原本看到這種情況我心裡還有些疑問,但是在我強打起精神,拿着桃木劍奔向三叔的時候,我反應了過來。
三叔已經起屍了,而在這種情況下,起屍的人是會感應到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的。
而讓人無語的事,他們並不會因爲這種感應而有什麼感觸,反而會刺激他們的厲氣,促使他們對自己最親的人下手。
當三叔張着嘴撲向敏敏的時候,我及時的插在了他們兩個中間,用桃木劍將三叔抵擋了下來。
“九嬌,你別傷害我爸爸!”
在我抵禦三叔的時候,再一次聽到了敏敏的這句話,瞬間有了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我知道他們父女情深,但是她也要分得清狀況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想着讓我手下留情!
“敏敏,你讓開!三叔已經屍變了,他已經不是你的父親了,他只會傷害你的!”
敏敏在後面抓着我的衣襟,讓我無法專心,我只能先試圖說服她。
然而我低估了女人的執着程度,她也不正面回答,只是不斷的在我耳邊重複剛纔的話,拉着我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跡象。
被這個女娃子拖了後腿,我也很無奈,最後只能像大家求助。
“村長,你帶個人把墨斗撿起來,用紅線將三叔纏住,我在想辦法對付他。”
剛纔的墨斗就掉在不遠處,那上面已經被我撒上了黑狗血,只要在沒有搗亂,應該能夠控制住三叔。
角落裡的村長聽了我的話,沒有含糊,最後拽着一個八仙撿起墨斗按照我的吩咐做事。
村長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慌,但是八仙卻沒有那麼幹脆的行動,拿着紅線的一端猶豫着沒有行動。
“不用害怕,只要用紅繩將三叔控制住,三叔是傷不了人的。”
我本和三叔僵持着,敏敏還不斷的在我耳邊說話,我真的分身乏術,只能嚷嚷着讓他們快點動手。
村長狠狠的瞪了八仙一眼,八仙這才冷靜了下來,配合着村長將三叔纏了起來。
他們將三叔困住,我忙將一張符紙拍在了三叔的身上,符紙和紅繩的雙層作用下,三叔沒了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