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以防萬一,再加上沒有證據證明,決定今夜去老者的地窖中查看。
現在婦人還在忙碌着喪事,應該沒有什麼時間來管地窖中的事情。
凌晨三點,當所有人都已經睡下,我與師傅前往了後山地窖一探究竟。
後山的路之前打探的時候已經去過了一回,然後等到夜色暗淡下來之後反而難走。
星光慘淡,月亮高懸,我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了地窖門口。
將帶來的工具拿了出來,利用鉗子硬生生地將那鎖給剪斷,隨後打開了地窖,一股發黴的臭味,從地窖中傳遞出來。
地寶發出燦爛的光芒,我將手電筒朝着地窖之下照了下去,但入眼的卻是一地的紅薯。
“師傅,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我看着那滿滿當當的紅薯,心中覺得失落,今晚怕是要落空了。
“果然是年輕人經驗不足,你怎麼知道那下面有沒有東西?”師傅白了我一眼,似乎覺得我很不爭氣。
師傅跳進了地窖當中,我也跟着一起跳了進去,這裡的紅薯看起來好像放了很久,有不少的紅薯已經有發黴的痕跡。
將手電筒朝着地窖左右看了一下,現在的時節,這種地方最容易有蛇。
果然,話音剛落,一條吐着猩紅舌頭的菜花蛇從紅薯中爬了出來,師傅眼疾手快地將蛇的三寸抓住,放入了布袋當中。
“把燈舉高點,我要開始挖了!”師傅拿着鐵鍬,將紅薯全部挖到了一堆,發黴的紅薯氣味難聞,但是直到師傅將紅薯都挖出來了,都沒有看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泥土是紅色的,還有點溼潤,師傅看着站直了身子,在這地窖中來回地審視,總結了一句:“這個地方,至少有一年沒有動過,但是看這地下的土壤,卻依舊保持着溼潤。”
在這種特別挖的地窖,理所應當要保持乾燥,但眼下的土壤卻依舊溼潤,一般的農民都不會犯這種常識性錯誤。
“你來挖!我休息一下。”
師傅將鐵鍬給了我,而他站在一旁看着,我使勁地將鐵鍬朝着土裡面插了進去,兩三鐵鍬下去,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前面,使勁一撬,一個人的頭骨便被我給撬了出來。
“師傅,還真的有?”師傅的判斷與我的判斷是一致的,只不過,明明掩藏在地底下的屍骸,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山洞中。
看到這些骸骨,宛如挖到了寶藏一般,地窖之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跟師傅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丟掉了鐵鍬想要爬出地窖,但還是晚了一步。
地窖,門給人關上,隨後我們聽到了鎖的聲音。
有人從外面將地窖門給鎖住了。
天太黑,所以我跟師傅並沒有看到鎖住地窖門的人是誰,但是這半夜三更的,除了一個人,又還有誰會尾隨我們。
“不是要找嗎?你們一起去死吧!”熟悉的婦人聲音,令師傅的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千算萬算,竟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知道,你不是人!老者是不是你殺的?”師傅一連追問,地窖之上傳來了婦人尖銳的笑聲。
“竟然被你們察覺了!我還想着多活幾十年,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放你們出來了!別想着有人來救你,好好地等死吧!”
婦人笑着離開,夜晚又恢復了平靜,我跟師傅看着一地的白骨,以及周圍的紅薯,一時之間想不到辦法。
“師傅,現在我們怎麼辦?我看那是個木門,不如我們用鐵鍬將這門推開吧。”
手中有工具,不怕打不開門。
師傅點頭,拿着鐵鍬就衝着木門上砸去,可是鐵鍬還沒有碰到,人卻彈了回來。
“師傅!”師傅被震退,整個人砸在了我的胸口,來不及顧忌我身上的疼,忙着看着師傅的情況。
“這個孽畜,竟然在地窖門那裡下了封印,我們出不去了。”
師傅閉上了眼睛,那封印很是厲害,一時半會我們是出不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地窖中的氧氣也在逐漸地減少,師傅讓我不要激動,平心靜氣,這樣的話,還能夠給我們爭取一點活命的時間。
我們在地窖中坐了一夜,總算是等到了天亮,期待着周圍能夠有人路過,不然的話,就只能等死。
可是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人經過,這後山鮮少有人來,等了一上午,也沒有等到人來。
就在我與師傅覺得一切沒有出路的時候,一聲細微的呼喚聲,從地窖上傳來。
“大哥哥,你在不在裡面?”
是個小孩子的聲音,我心中一喜,連忙迴應:“弟弟,是你嗎?”、
“是我,我媽媽是不是把你們關起來了,我來救你們!”真的是老天爺開眼,沒有斷絕我們的生路。
小孩站在地窖門口,但是那地窖門口有結界,他能打開嗎?
“你媽媽不是人,那門口有東西壓着,你小心點,不要受傷了!”
師傅從休息中睜開了眼睛,看着地窖門口忽閃忽閃的人影,淡淡地說道:“你把包裡面的符紙拿出來,我想到辦法能解開這個封印。”
我聽話地從揹包裡面拿出了符紙,師傅直接咬破了指尖,迅速地在符紙上寫下了一串咒語。
“過去,把符文貼到門上。”
師傅喘着氣,彷彿寫這符文很是費力氣一般。
符紙沒有受到封印的排斥,很順利地貼在了門上,隨後只見那門上有層黑氣升騰而起,樣子看起來應該是破了這封印了。
“這是破厄符文,能夠驅除邪惡封印,但對同門封印無用。”
所謂的同門,即正派封印。
封印沒了,不需要那小孩我就能夠打開木門。
拿着鐵鍬幾下將木門推開,讓小孩站在一邊,終於將這地窖門給打開了。
呼吸着新鮮空氣,感覺一切都那麼的好。
“快走,她應該已經察覺到封印被我破掉,趕緊帶着孩子離開這裡!”
說着,在爬出地窖之後,我直接將孩子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扶着師傅迅速地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