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大鬧的聲音終於吸引了值班的警察,那羣警察一聽到動靜飛快的就跑到了通訊室裡面,然後將王森整個都壓制住了,而王森死死的盯住了玻璃窗那個方向,嘴裡不斷叫嚷着王蓉的名字,他們看了過去的時候確實什麼都沒有了。
“你給我老實點!”
最終王森還是被帶走了。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就朝着外面走了過去,王蓉一直都待在我的身邊,我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媒介看着他。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滿意了?”
我詢問着王蓉,王蓉愉快的朝着我點了點頭,而我也了卻了一樁心事。
我回到了房間裡面盯着天花板,也不知爲何慢慢的睡着了,等到我的手機如鬧鈴一般響起來的時候,我甚至還在做夢,這一覺睡得我昏昏沉沉的,而刺耳的鈴聲又吵得我頭很疼。
我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這個陌生的號碼掛斷了,然後就扔到另外一邊去,可是沒有想到這通電話十分執着的又一次想起我,直覺接起這通電話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喂?”
那邊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我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虛空,緩緩的手臂垂了下來,我只聽到那個電話裡面的聲音告訴我。
“王森被人殺害了。”
他們用的不是自殺,而是用的傷害,證明他們已經看出些什麼來了,我飛快的趕到現場,有一個警察抓着我去做筆錄,我看着那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女子,她的眼底早就已經變成了血一樣的光芒,而她的指甲變得尖長而又尖利。
她吸收着周圍的恐慌,吸收着周圍的怨氣,她渾身上下都冒出了黑色的煙霧,我轉頭就那麼呆呆的看着,那個想要審訊我的警察一直看到我腦袋以那種角度轉過去,他轉過去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到什麼。
“你在看完了王森之後,做了什麼事情。”
那個警察詢問着這樣的話語,我像是纔回過神來告訴他我在睡覺,他們去調取了我住宅周圍的監控,證明了我的清白。
等到他們把我放走了之後,這件事情就陷入到了更大的謎團裡面,沒有人是殺手,準確的說那個殺手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被人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法殺害在了監獄裡面,這件事情沒多久就傳了開來。
而我卻是在流言傳開來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在住宅裡面喝着酒,我永遠忘不了我結束審訊時候那個飄在半空中的紅衣女子,微微的露出了微笑。
“我在等你。”
我崩潰的朝着她大喊,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的心願不是已經了結了嗎?爲什麼一定要變成現在的這幅模樣?
那個女子勾起了微笑,她的手微微的翻轉,一個魂魄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中,不難看出那就是王森的魂魄。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的願望是看到他受到制裁,我的願望其實是可以將他一起帶入地獄。”
王蓉說的這樣的話,她臉上的表情平靜而又悲傷,她自發的吸收着周圍的怨氣,這對於她這種厲鬼來說是必然的,我站在那裡呆呆的看着她,不斷的壯大,不斷的壯大,她的眼睛,從原本的死白變成了血紅,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殺氣。
“來吧,給我最後一擊。”
我手中拿着桃木劍,都在微微的顫抖。王蓉真的對王森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其實到了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只記得我到底是如何穿透她的胸口,她到底是如何尖叫着七竅流血的消失,兩個人不得善終。
我獨自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看着我面前的一切,我突然在想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我的身邊,發生在我的身上,到底是爲什麼要讓我見識到這個世界那麼多的陰暗面。
我又一次去墓地裡面祭拜了她,這一次沒有一個紅衣小姑娘笑嘻嘻的從那邊將我拽走,然後調戲我說要給我暖牀。
做的一切都不見了,我恢復成孤身一個人,人鬼殊途,這是我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的道理,我獨自一個人躺在牀上躺了很多天,每天睜眼了就吃,吃飽了就睡,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天,終於師傅回來了。
“你看師傅給我的東西!”
白露一回來就忍不住的炫耀,我看着那孩子稚氣的臉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我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詢問了一下白露最近的狀況。
“挺好的呀,師傅很照顧我。”
白露手上拽着的那塊玉,一看就不是什麼地攤貨,像那麼一塊好玉,竟然也被師傅送給了白露,看來在他的眼裡我應該比不上白露吧。
“師傅,你出遠門這一趟的,那就沒有給我帶點什麼禮物嗎?”
想着自己在家中過得頹廢的這段時間,我都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吐槽了,而我師傅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點了點頭,嘴中竟然還答應着。
“對啊,沒有給你帶。”
這話一說出口,簡直把我氣的半死,師傅既然都已經這麼偏心了,那我就直接折騰白露去,我把他撓癢癢撓的躺在沙發上,根本就起不來了。
“哥哥,哥哥哈哈哈,我錯了,哥哥,哈哈哈哈,你不要再撓我了,好癢啊哈哈哈哈。”
白露一個小孩子,作息還是比較規律的。他已經跟學校請了這麼多天的假了,也是時候該去上學了,我們倆不過鬧了一會兒我就送他去睡覺。
“對了,那隻白貓呢?”
提起白貓,我自然想到了王蓉,我看了一眼白露,有些不自然的將眼神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我也不知道呢,在家這麼多天沒看到他,估計看你不在早就已經跑出去了吧,原本就是野貓也沒必要這麼在意你,真的想養貓的話大不了到時候去寵物店給你買一隻。”
白露有些爲難的,看了我一眼,我跟我師傅都不是有耐心照顧小動物的那種,況且我們走南闖北見過了那麼多東西,小貓小狗的跟路邊的樹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