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給我醒醒!”
我似乎聽到了誰在我耳邊一聲暴喝,我的意識被抽離了出來,我回到手術室裡面,然後就看到了師傅擔憂而又正經的臉,手術室裡面的一切都沒有變樣,只是那隻厲鬼已經消失不見,而白露腹部的傷口也已經被師傅包紮妥當。
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慢慢的支起身子,看着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似乎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事情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就看上了我師傅,我師傅似乎也對於這樣的場景變得有些茫然。
“師傅,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我師傅搖了搖頭,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知覺,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一團亂的景象了,他當時整個人感覺都像是輕飄飄一樣,渾身上下沒有力氣,意識好像也有點遊離。
“那你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嗎?”
師傅好像有些猶豫,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模樣,我只能擡頭看着他,最終他還是不確定的先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腳一軟差點要跪下去,是師傅帶着我先走到了旁邊的手術檯上,上面雖然還留有着血跡,但好歹也是一個支撐點。
“不知道爲什麼到底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你剛剛的情況真的十分的危險,你知道嗎?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爲什麼會跟那隻厲鬼共情那隻厲鬼呢?”
師傅拋出來的一大串問題都讓我有些許的措手不及,我自然也明白剛剛的情況十分的危險,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我只好將我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了我的師傅,正是因爲那隻厲鬼的怨氣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纔會一直盤旋在這間手術室裡面。
“他現在消失的原因可能是因爲沒有手術在進行,他也明白我們不過就是在欺騙他的,所以他纔會消失在這個地方,師傅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從那個院長開始問起。”
師傅聽完之後馬上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白露,就很直接的給白露設下了一個陣法,抱着他往外面走,找到了一間病房,直接走了進去,然後將白露安置在了牀上,他所設下的陣法,旁人是沒有辦法靠近的。
“你去把院長找過來吧。”
我點了點頭飛快的就去幹這跑腿的活,等到院長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們一羣人身上多少都有些狼狽,他原本以爲事情已經解決了,正想着要往包裡面掏錢的時候,我卻是在他身後悄悄的將門關上,順便上了鎖,反手一張符咒也貼在了門上。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那位院長很顯然沒有意識到我們到底想要幹些什麼,他的手停頓了下來,有些警惕的看着我們,而我跟我師傅兩個人同時一前一後的就朝他靠近了過去,那位院長此刻終於慌了,他馬上就朝着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繞過我身邊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那位院長無論怎麼拉都沒有辦法將房門給拉開,他使勁的拍着房間門,也沒有任何人迴應他,我走上前去對着他的臉就來了一拳。
院長被我這突如其來暴躁的舉動給打得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他看着面前的我,而我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不屑都可以讓人感覺渾身上下有些發涼。
“院長先生,我想您可以先跟我們解釋一下,楊辰這個人是否有在你們這個地方就醫?”
那位院長的眼神馬上就閃躲了起來,他飛快的否認,彷彿這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不知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男人的名字,楊辰那是誰呀?你又不會胡編亂造了一個人就來誆我吧。”
而我也沒有說話,從旁邊傳過來一張椅子,直接就坐在了門口,而我師傅坐在白露的旁邊,我們兩個人都沉默着不說話,那個院長一個人獨自在那辯解了半天,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房間裡面沉默了。
“顧泓給你的錢應該挺多的吧,要不然你這家醫院還能存活着呀。”
一提到顧泓的名字,我很清晰的看到那位院長就慌了,我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笑意盈盈的坐在了那裡,而那位院長看着我直接朝着我衝了過來,那架勢竟然有一種要把我殺人滅口的感覺。
“你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那當然是手術室裡面的那個人呢,他都已經把所有的一切告訴我了,你信不信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我說完這句話看着自己面前的院長,他剛剛那種氣勢洶洶的態度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們抓住了他的軟肋,他自然是不可能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你真的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院長似乎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小心翼翼的問了我一句,我從頭到尾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講了一遍,甚至我知道的比他還更多一些,他臉色蒼白的看着我,確認了我確實見到了那隻厲鬼,甚至也跟他對過話了,這纔有些小心翼翼的顫抖的手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他跟那邊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懶得去聽他到底是如何跟顧泓交流的,顧泓估計也在這個世界上是做事最謹慎的人,從他對可以最親密的朋友做出那種事情來看,就知道他不會爲任何事情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在那個院長叫我跟我師傅直接去顧泓的別墅的時候,我知道他估計是想要殺人滅口了。
“這孩子我們就留在這兒了,我勸你沒事最好不要亂動。”
師傅從白露的牀邊站起來,順帶着狠狠的警告了一下那位院長,那位院長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給了他們一個地址,讓他們前往這個地址,而他坐在那裡呆呆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跟師傅拿上了那張名片,然後直接到樓下叫了一輛出租車去往了那張名片上所寫的地址。
“你跟他共情的時候看到了這麼多東西嗎?”
師傅在路上突然問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