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了血黴了。”
我拿着玻璃在手腕上比劃了兩下,最終還是狠下心就這麼直接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的味道馬上就蔓延了開來,我很明顯的看到那個鬼魂在那一瞬間,噗的一下轉頭,他的腦袋直接轉了180度,我原本就是站在他的身後劃開手腕的,他這一下就彷彿將自己的骨骼都給扭碎了。
我被這樣的情況下了一大跳,原本呆愣的臉上隱隱的有了血光,我知道這大概就是要化爲厲鬼的前奏,看來他死前估計也收到了折磨,要不然他不會有化爲厲鬼的感覺的,況且他一直都跟在陳子軒的身邊,他對人世間並沒有任何的留戀。
我這麼一想之後,趕緊就捂着自己的傷口,開始在我房間的四處尋找桃木劍了,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我要是真的惹怒了一隻厲鬼,那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什麼?要真在屋子裡面開始這麼直接打起來,我整個家都得散架了。
“等會兒你別動!”
可是這話很明顯的就不是我說了之後他就能停下來的,他的身子也飛快的,180度扭了過來,整個看起來就像是木偶一樣,我被他這副樣子嚇的半死,他直接趴在了地上,像是什麼爬行動物一樣來到了我的身邊,他速度快到讓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我的桃木劍,想要戳下去的時候又想到陳子軒跟我說的那些。
這隻厲鬼或許還有救,我正想着這樣的事情,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爪子就直接搭在了我的腿上,我不知道他的指甲什麼時候變長的?放在我的大腿上,往下輕輕一拽,我腿上在那一瞬間就多了一道血橫。
“嘶——”
我下意識的把他踹開,可是誰知道下一秒他又一次直接撲了上來,而且這次讓我感覺到更噁心的是他竟然伸出他長長的舌頭貼在了我的大腿上,那種感覺簡直就是令人毛骨悚然,就感覺什麼冰涼而又華麗的東西在大腿上,像是泥鰍一樣翻滾了一圈。
我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拿起桃木劍毫不猶豫的就要朝着他車過去,我纔不管自己面前的這個該死的玩意兒到底想幹些什麼又有什麼用處,他現在是真的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嗷——”
可是我還沒有抽到他一聲怪叫就從那隻鬼魂的喉嚨裡面發了出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一般,我沒有說話,看着他慢慢的就直接從我的身上退了下去,然後待在一邊忍不住的瑟瑟發抖,他一直都是呆愣的站在我的牀邊,從來都沒有看到他,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忍不住都呆住了,原本舉起來的桃木劍慢慢的垂了下去,就彷彿是放棄了將他殺死他,又慢慢的直立起來,呆呆的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我看着他這副模樣,又一次舉起了桃木劍,他又像剛剛那樣趴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難不成……”
我又嘗試着朝着他勾了勾手指,他彷彿聽懂一樣乖順的,就從那個地方爬到了我的身邊來,我竟然真的訓練成了一隻鬼魂,而且我都已經發現我要訓練鬼魂,需要用的媒介到底是什麼,我原本以爲那些鬼魂可以進入我的身體,然後爲我所用。
可是他們始終沒有辦法與我心意相通,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是要用我的鮮血飼養,這樣的話鬼魂纔會真正的聽命於我,只要我心思一動,我想讓他們幹嘛就能幹嘛,即便我現在讓他們去死,或許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灰飛煙滅。
我心中剛有這樣的一個念想,就看到那隻鬼魂突如其來的朝着我的桃木劍撞了過來,要不是我猛然將桃木劍舉高的話,他可能還真的就此灰飛煙滅了,我心驚膽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就呆在這兒,沒我的命令不要過來。”
那隻鬼魂聽話的又一次回到了我的牀邊,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呆呆的望着我,我感覺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什麼靈氣一樣,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甚至還覺得有些許的驚悚,我收起了我的桃木劍,將他藏到一個稍微安全一點的地方,我覺得我以後要隨身攜帶一把桃木劍,這樣的話才能防止我不被那羣撲過來的鬼魂嚇死。
“我已經能控制他了你們先過來吧。”
陳子軒一聽到這話,他馬上就站了起來,而白露正在爲陳子軒竟然會做這麼難的計算題而感覺到一絲驚訝,或許他的表現出來的不一樣,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聰明一點也說不定。
白露跟着陳子軒,還有我一起來到了我的房間,我房間裡面那隻鬼魂現在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呆滯,他甚至靈活的像是一隻狗一樣在我房間裡面四處轉悠着,要不是我突然打開門的話,他或許早就已經拿出了我房間裡的小玩意兒開始玩了。
“白露你能看得見嗎?”
白露使勁的拿眼神瞅着那邊,慢慢的似乎可以隱約看到一個白影子,我拉住了白露的手,白露馬上就已經看清了。
“哇,這隻鬼魂怎麼看着那麼像只狗呢?或者說有點像智障?”
我看了白露兩眼,雖然他說的是實話,可是應該不用那麼傷人吧,而那隻鬼魂似乎已經明白了白露所說的事情,他朝着白露直接走了過來,看着他呆呆的樣子。
猝不及防的他突如起來的,又在白露面前自曝了他的老家,又一次碰見了出來,他的眼珠掉落在了地上,掉在了白露的腳邊,原本是一個正常人,突然腦袋開花,任誰都會有些受不了,而且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如此的驚悚,血液慢慢的順着他的腦殼流了下來,粘稠的**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了地上。
他說起手慢慢的想要撫摸上白露的臉,白露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這麼直接一下子暈了過去,我接住了白露的身子,朝着他看了一眼,那隻鬼魂馬上就恢復了原創,然後又一次委屈巴巴的縮在了我的牀邊。
“我現在發現你們一個兩個的本質都比我想象中的要來得更加陰險一點。”
我將白露抱到了我的牀上,無奈的吐槽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