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芳華!
吳池並沒有說謊,而是真的直接施展出了剎那芳華的神通,向着周圍的摺疊虛空斬了下去。
這一劍吳池同樣沒有絲毫的留手,儘管明知沒有希望,也終究是要搏一搏的。
劍鋒落到面前的空間之上,恐怖的劍意在一瞬間迸發而出,面前的空間脆弱的如同一層紙一樣被輕而易舉的斬碎。
藉着掙脫時間法則的機會,吳池完全擺脫了青獴妖主的感知,整個過程之中,青獴妖主根本無法給吳池帶來半點阻礙,毫無疑問,這已然是吳池打碎摺疊空間最好的機會了。
僅僅瞬息之間,便有七重空間被一斬而碎。
然而,到了此刻,吳池也終於力竭了!
一口氣斬碎七重空間,無論是體內的力量,還是剎那芳華對於掙脫時間法則的時間,都已經達到了極致。
即便吳池明明已經隱約感覺到距離斬碎摺疊空間不遠了,可卻終究還是無力踏出這最後一步了。
正如之前猜測的一樣,剎那芳華可以掙脫時間束縛,可想要闖出這摺疊空間,卻依然要依靠吳池自己的力量。
不過,對於吳池來說,即便如此,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剎那芳華的效果消失的瞬間,青獴妖主便猛然反應了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空間之力再次爆發,將吳池籠罩其中,然而於此同時,青獴妖主的眼中也同時爆出了一抹興奮之色,從虛空中顯現出了身形,猛然向着吳池撲擊而去。
之前吳池跟他說的時候,他一直以爲是吳池想要詐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吳池竟然真的會直接施展剎那芳華的神通。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只是用摺疊空間困住吳池,卻始終沒有想過要出手擊殺吳池,就是因爲忌憚剎那芳華的神通,可以說,這本身就是吳池最大的底牌!
可誰能想的到,吳池竟然爲了這些來救他的人族大能不惜直接掀開了底牌!
一個擁有剎那芳華的吳池,足以威懾住實力接近黑鴉妖主的頂尖存在,可一旦失去了剎那芳華,卻無疑立刻變成了人人想要咬一口的唐僧肉。
承影劍主的傳人啊,令玄天尊主都有所忌憚,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斬殺的存在。
即便用腳指頭想,也能明白斬殺吳池這份功勞有多大!
毫不誇張的說,即便是如今來援的這些人族大能全加到一切,份量也不如一個吳池。
之前大家都忌憚吳池拼命之下,可能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這纔沒人敢出手,弄出了圍點打援這一出來。
可當一旦發現,有可能直接斬殺吳池,將這份功勞捏在自己手中的時候,誰還忍得住?
連青獴妖主都願意不惜暴露本體所在下手了,其他妖主哪裡還忍的住。
即便是元吉這一刻,心中也不禁猛然一跳,頓時拋開了其他人族大能,猛然向着摺疊空間殺了過來。
若是青獴妖主沒有出手,摺疊空間自然沒什麼破綻可循,尊主境之下,幾乎沒人能夠打破他的摺疊空間,可一旦他動了手,暴漏了本體的位置,摺疊空間就沒有那麼完美了。
一瞬間,元吉與這些玄天宮的妖主頓時便抓住了機會直接闖入了摺疊空間之中。
“青獴你敢!吳池是我玄天宮要的人,你敢搶功?”
眼看青獴妖主已然撲到了吳池的身邊,元吉頓時厲聲呵斥道。
佔據地利的優勢,青獴妖主無疑比其他人都快的多,對於元吉這種威脅,青獴妖主根本就沒有半點放在心上,只要殺了吳池,以他的實力,想走,誰能攔的住?
只要能搶到這份功勞,就算是跟元吉翻臉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玄天尊主根本不在乎下面這些妖主的爭鬥,只要能把事情辦成,哪怕下面因此死再多的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可惜,青獴妖主卻顯然還是太小瞧吳池了。
吳池因剎那芳華而成名,可卻不意味着,吳池就只有剎那芳華這一門神通!
無法再施展剎那芳華,吳池或許再無法對如黑鴉妖主那種頂尖的妖主造成威脅,可一個暴漏了本體的青獴妖主想要殺吳池,卻也太小瞧吳池的手段了。
眼中透出一抹冰冷的殺機,幾乎是在青獴妖主即將撲到吳池身上的瞬間,吳池身形驟然暴起,手中劍狠狠向着青獴妖主的頭顱斬了下去!
三尺劍域!
三尺之內,三尺無敵!
同境界之內,誰敢在三尺之內硬抗吳池一劍?
吳池固然是依靠剎那芳華的神通,才能越級而戰,可青獴妖主又何嘗不是靠着摺疊空間的天賦神通越級困敵?
暴漏出了本體的所在,便失去了摺疊空間的庇護,這樣的情況下,青獴妖主哪裡還擋的住如此恐怖的一劍。
幾乎是瞬息之間,承影劍便斬落到了青獴妖主的頭顱之上!
呼吸之間,鮮血狂噴而出,幾乎將吳池整個人都染成了血人,然而青獴妖主的頭顱卻也同時沖天而起,硬生生被吳池一劍斬爲了兩截!
這一瞬間的出手,卻是着實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誰都沒有想到,傳聞中那個靠着剎那芳華才能比擬頂尖妖主的吳池,即便無法施展剎那芳華的神通,竟然也有着如此恐怖的實力。
僅僅只需要一個出手的機會,青獴妖主竟然便被一劍而斬。
斬殺青獴妖主的瞬間,摺疊空間陡然崩潰,吳池再次感受到了時空洞那恐怖的吸力。
然而,於此同時,元吉與玄天宮的高手卻也同時追了過來。
這種時候,吳池再想逃,哪裡還來得及了。
若是此刻,還能施展剎那芳華的神通,吳池自然可以從容逃入時空洞,可惜,以吳池如今對於時間法則的理解,短時間內施展一次就已經是極限,再敢施展立刻便會被時間法則反噬,直接神魂俱滅。
強行施展剎那芳華引誘青獴妖主上當,本身就是拼死之局,從吳池出手那一刻,就已經再沒想過活着。
能夠斬殺青獴妖主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其他的,早已經根本不在乎了。
連續兩次的極限爆發,吳池也同樣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嘴角帶着一絲嘲諷之色,已然再沒了反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