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吳池的飲食起居?這不可能!”
收到這個消息,雲荷的臉色變的極爲難看,一口銀牙幾乎都要被咬碎了。
想都沒有想,雲荷一口就拒絕了的,開什麼玩笑,以她如今的身份與實力,只差一線就能晉身真傳弟子了,如何肯做這種事情。
苦笑了一下,***嘆息了一聲道,“師父也得覺得不妥,可是,這件事,卻是殺戮劍君親自吩咐的,你如今畢竟還不是真傳弟子,沒法拒絕的。”
“就算是劍君,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一瞬間,雲荷委屈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平心而論,聽到這個消息,她這個做師父也覺得委屈,可她本身在宗門之內地位就不高,這些年還是憑藉雲荷纔有了一些提升。
若是別的人,她還可以頂一下,但是劍君親自吩咐,尤其還是殺戮劍君吩咐的話,別說是她了,整個宗門之內,有幾人敢違逆?
輕輕拍了拍雲荷的手,樑長老安慰道,“其實或許也沒那麼糟,你過去隨便敷衍一下也就是了,難道還真能被隨意使喚不成?若是不高興時,給他一張冷臉,時間長了,他自然便會知難而退。”
咬着嘴脣,雲荷雖然的滿心的委屈,可卻也知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法拒絕了。
從房間出來,當即就有弟子跟了上來。
似乎看出了雲荷臉色的難看,那弟子一臉氣憤的說道,“雲荷師妹,你放心,咱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劍君吩咐的事,難道你們還能請劍君收回不成?”雲荷微有些着惱,輕哼道。
“讓劍君改口自然不可能,不過,可不意味着咱們拿那個什麼吳池沒辦法。”那弟子冷笑了一聲道,“不過是區區一個剛入門的小子,憑什麼讓雲荷師妹去受他的使喚?”
“料來必是他聽聞師妹的名聲,不知怎麼哄騙的劍君答應。不過,如今劍君可不在宗門中,咱們好好給他鬆鬆筋骨,讓他懂事一點,主動拒絕也就是了。”
劍君的吩咐沒人敢違逆,但是若是吳池主動拒絕,那自然就沒關係了。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這些弟子便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可謂是早有定計。
“你們不要胡來。”聞言云荷的臉色卻是不禁微微一變。
她的性子速來是很溫和的,更沒做過什麼欺負人的事,如今聽說,他們要因此卻找吳池的麻煩,心中不禁有些不忍。
“雲荷師妹,你放心,就是教訓他一番,不會有什麼事的。”擺了擺手,那弟子晃着腦袋說道,“況且,也未必輪的到我們出手,我剛剛聽說,東勝師兄已經去找那個姓吳的小子了。”
“東勝師兄去了?”雲荷的臉色再次一變,心中越發不安了起來,“不行,我要去看看。”
對方口中的東勝師兄,名爲李東勝,在覈心弟子中排名第七,而且素來以出手狠辣而聞名。
站在吳池的洞府門前,李東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吳池,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出來與我一戰!”
“吳池也是你叫的?”翻了翻白眼,吳池隔着禁制呵斥道,“連一聲師兄都不叫,還懂點規矩麼?”
這話卻是氣的李東勝有些抓狂。
按宗門的規矩,他是核心弟子,而吳池是真傳弟子,的確得叫一聲師兄。
可論實力,他卻遠在吳池之上,而且如今含怒而來,如何肯叫這一聲師兄?
“姓吳的,你出來,若是能打贏我,別說叫你師兄,叫你爺爺都行。”李東勝咬牙切齒的罵道。
“叫爺爺就不必了,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孫子!哎呀呀,這話可別傳出來,不然不知道的人,豈不是會以爲我是個老頭了?”
懶洋洋的聲音再次從洞府之內傳出,直起氣的李東勝頭上青筋暴起。
“無恥!姓吳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跟你有什麼關係?要關心,也該是你那個什麼雲荷師妹關心嘛,你就不用操這份閒心了。”
洞府外的禁制極強,沒有禁制令牌,根本就不必的擔心對方能闖進來,有這個做保證,吳池自然沒有半點畏懼,完全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混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覬覦雲荷師妹?”
“非也,非也!你的那個什麼雲荷師妹是師尊分來服侍我的,哪還需要我覬覦?我瞧着,是你覬覦人家的美色吧?”
搖頭晃腦的靠在洞府內的牆壁上,吳池輕佻的說道,“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是真的越發好奇了!你的那什麼雲荷師妹,可別是個醜八怪纔好。”
“吳池,我要殺了你!!!”被吳池氣的發狂,李東勝狠狠一劍斬到洞府的禁制之上,卻緊緊蕩起了一絲漣漪,根本別想打破禁制。
“你是在威脅我麼?”眼皮上挑,吳池冷笑道,“就算同門之間,不禁爭鬥,難道也不禁生死麼?你區區一個核心弟子,卻敢放言要殺我這個真傳弟子!莫非以爲,我師尊不在,宗門之中,便沒處說理了麼?”
說到最後,吳池的言語中已經透出了一抹殺機。
一瞬間,李東勝的心中也不禁猛然一寒。
正如吳池所說,同門爭鬥沒關係,但是卻不許下殺手,尤其吳池本就是殺戮劍君唯一的弟子,若是傳出他想要殺吳池的事情,無疑會令他陷入被動之中。
只是他剛剛被吳池氣急了,這才口不擇言。
“徒逞口舌之利!你這樣的小人,算什麼真傳弟子?”
“你的意思是,我是不是真傳弟子,還得你來決定了?嘖嘖,莫非是我看錯了,你根本不是核心弟子,而是劍君麼?”
鬥嘴這種事情,吳池可是從來不肯吃虧的。
事實上,李東勝本身就不善言辭,如何能夠說的過他?三繞兩不繞的,就又被吳池繞進去了。
“姓吳的,有本事,你永遠別出洞府!”
說是說不過了,李東勝只好恨恨的威脅道。
“你想要給我看守洞府,那自然也由得你!你放心,每年我都會記得賞你幾塊星石的,絕對不會讓你白辛苦。”
“……”
這次李東勝卻是再也不說話了,跟這個賤人鬥嘴,似乎怎麼說都有錯,倒不如索性閉嘴。
嘴上便宜佔夠了,可實際上,吳池心中也有些煩躁。
若是這憨貨,真的一直堵在這裡,難道自己真要被逼的在洞府之內閉關到羅英回來不成?
最重要的是,這洞府的禁制真的有那麼靠譜麼?
拖的時間長了,只怕對方未必就找不到辦法打開禁制。
至於說,真的跟對方打一場,吳池卻是想都沒想過。
雖然點亮了本命星,收拾如許子安那種貨色是足夠了,可自家事自家知,真正對上了李東勝這樣的高手,壓根就不會有半點勝算。貿然交手,只能是自取其辱。
心念電專,吳池卻是猛然再次想起了羅英走之前傳給自己的神通。
縮地成寸!
一瞬間,吳池卻是猛然反應了過來,打如今是肯定打不過的,但是隻要學會了這門神通,恐怕對方也就拿自己沒什麼辦法了吧?
想到這是羅英臨走前特意傳給自己,而且吩咐要練會之後,才能離開傳功殿,吳池心中就不禁有些發毛。
這位便宜師尊,該不是早就已經算到了這種情況的吧?
當然,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至少有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了。
當初在傳功殿,縮地成寸的神通還沒練成,吳池就急匆匆的溜了出來,如今卻是在李東勝的威脅下,不得不再次撿了起來。
不過,好在之前的基礎已經打好了,如今參悟起來並不算多難。
而且,這賤人從來都是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貨色!
只有真正被逼的不得不努力的時候,纔會將潛力徹底逼出來。
纔不過與李東勝對峙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大致學會了幾分皮毛了。
然而,就在此時,雲荷卻也終究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東勝師兄。”
看到怒氣衝衝受到洞府之位的李東勝,雲荷微微放心了幾分,瞧着如今的樣子,似乎還沒起衝突。
“雲荷師妹,你怎麼來了?”
看到雲荷,李東勝微微一滯,略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
洞府內,吳池其實的一直都留意着外門的動靜,雲荷一開口,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老實說,之前吳池壓根就沒聽過雲荷的名字,自然更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子,只是看對方怒氣衝衝的來找自己麻煩的樣子,猜到必然是極爲出色的。
如今聽到對方到了,不禁下意識的向洞府之外瞧去。
目光落到雲荷身上的瞬間,饒是吳池自詡已經見過太多美女,心中也依然還是不禁微微一動。
白色的連衣裙如同高潔的雲彩,長髮及腰,眉宇之間透出幾分恬靜之色,整個人透出一種別樣的氣質,就像是剛剛出水的荷花般。
雲荷這個名字,取在她的身上,似乎從容貌到氣質,都顯得如此貼切。
這樣女子,的確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動,不需要任何多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