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收服了四種九陽火,甚至借用這股力量抹殺了幾尊邪皇,這些事情,我自然一清二楚。”
窺姬眉心泛着冷意,似乎對袁尊重生之後的事情瞭若指掌,甚至連他身懷幾種九陽火都知道,袁尊甚爲不可思議,畢竟,李佔鰲連一點皮毛都不清楚。
“呵呵,你以爲,我窺香玉只是爲了李佔鰲才背叛了你這麼簡單?”
她虛空一握,邪氣變作一柄鋒利的劍刃,緊握手心,傳來刺耳又壓抑的聲音。
“李佔鰲不過是枚棋子罷了!他連讓我正眼瞧上一瞧的資格都沒有!你袁尊,倒是勉強夠格了!”
說完這話,窺姬直接就把邪劍扔出,化作了萬道劍影,飛快的衝向了袁尊。
好在他早就準備了鳳靈纏身的手段,那鳳影又是鳳火凝成,對邪氣具備一定的剋制作用,縱然窺姬能把星辰之氣跟邪氣融合在一起使用,也不可能用這普普通通的手段就破開了袁尊的防禦。
萬道邪光劍影,撞上鳳靈鳳影之後,頓時變作殘渣,邪氣飄入空氣,帶着一股子壓抑。
“袁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背叛你嗎?”
窺姬玉手輕輕一撫,便是散去了攻擊手段,俏臉上有着一抹傲骨之色露出。
她那輕彎起來的鳳眸,以及斜着上揚兩側的朱脣,都把窺姬那股源自內心的冷淡與漠視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
“廢話真多!”
袁尊一點都不想知道窺姬爲什麼背叛他,因爲那張臉上的表情跟他九年前被殺的時候一般無二,這讓袁尊心裡有着一陣陣的殺伐氣息涌出,面對這個生前的摯愛,他甚至有種噁心的感覺。
“因爲我是被選中的人!我窺香玉擁有凌天大陸最特殊的氣質,半邪不滅體!”
窺姬發出深深的笑聲,似乎很清楚袁尊究竟多憤怒,心裡是有多麼想要殺了她。不過,這些話就像可以在袁尊面前炫耀的資本,如果不說出來,憋在心裡會讓她變得空虛,寂寞!
窺香玉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九年前,我破開了一處封印,從裡面得到了這東西!”
說完,窺姬玉手忽的一抖,從納戒裡面飛出了一個漆黑色,這是一個約莫巴掌大小的黑螺!
這黑螺被滾滾邪氣包裹着,濃度遠超一般的邪氣,強大,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在隱約之間,袁尊還能感受到黑螺裡傳來的波動,匹煉而又霸道!
袁尊的注意力已經全都放在了這個黑螺上,不知爲何,他總感覺黑螺正在孕育着生命,裡面有活物活動的跡象。
看似不起眼的黑螺本身並沒有什麼波動,裡面卻是有着強大的邪族氣息,袁尊猜測此螺絕對是一件帝器級別的寶貝,而且,不會比鬼雪盈盈的鬼紋棺更差,絕對所是一件中等級別的帝器!
此帝器既不用做攻擊,也不用做防禦,但能蘊藏邪氣,蘊養邪氣,是邪族藏身修煉的絕佳之地!加上帝器的特性,本身並無波動,所以也根本不會讓外人察覺。
袁尊之所以能夠感應黑螺裡面有生命存在的跡象,正是因爲不死火的緣故,他對生命波動的感知遠超旁人,哪怕只有一絲絲極爲微弱的氣息也不可能逃過他的感知。
當窺姬把邪氣灌輸進黑螺之後,那黑螺方纔共鳴出了濃郁又有帶着惡意的邪氣!
見他表情驚色慢慢,顯然不再像是剛纔那般平靜,窺姬方纔輕哼一聲,語氣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凌天大陸能有幾件帝器,你身爲煉器師應該很清楚了吧,我在九年前得到的東西,正是它,黑聖惡螺!”
黑聖惡螺。
這絕對就是邪族邪聖的寶貝!
“這黑聖惡螺裡面孕育着一道極爲恐怖的存在,他自稱黑聖,乃邪族之中能夠與天爭高的絕對強者!”
“想來,他的實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窺姬嘴角透着詭異,說起黑聖,就連說話聲音也變得十分虔誠與敬畏。
“我體質特殊,凌天大陸卻並沒有人知道究竟特殊在什麼地方,直到我喚醒了惡螺內的黑聖以後才知道,邪族人把我這種體質稱作半邪不滅體!”
“說白了,便是我在被孕育的初期就已經沾染上了邪氣,擁有這種體質的幼嬰,存活機率非常非常小,甚至可以說是凌天大陸只此一人,那便是我了!”
“半邪不滅體能夠跟人族一樣使用星辰之氣,也可以像邪族一樣使用邪氣,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還可以把邪氣跟星辰之氣融合在一起!”
窺姬咬着銀牙,五官甚爲扭曲,聲音也是愈發的淒厲與尖銳。
“這跟你選擇背叛我又有什麼關係!?”
袁尊取出屠龍槍,槍身之上閃過耀眼的符文流光,茫茫一片,看上去霸道至極,他已經決定了窺姬的生死,也已經決定了這個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螺內黑聖的命運!
“我被黑聖的力量吸引住了!這是一種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大,也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熟悉與溫暖!”
窺姬雙手捧着黑聖惡螺,充滿兇戾目光突然變得柔和不少。
邪聖的強大,的確超乎想象,九年前的凌天大陸,最強也不過是袁尊他們這些九品御陽境罷了。
而至於讓她感受到溫暖與熟悉的那種感覺,想來也是因爲這種特殊體質讓她跟邪氣產生了共鳴的緣故,關於這一點,黑聖似乎並沒有對窺姬說謊。
她的體質跟邪氣非常親和,不會跟其他沾染了邪氣的人族一樣終究只會落得個狼狽不堪的下場。
“只不過,當時的黑聖大人還沒有恢復肉身,修爲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強大,卻仍然遠遠超過了九品御陽境!”
“你的存在,對黑聖大人是一種威脅,所以我必須把你剷除!”窺姬深吸一口涼氣,再次望向袁尊,冷冷道:“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所以就只能出賣的靈魂,編造一系列的謊話來使喚李佔鰲了!”
“呵呵,那蠢貨從一開始就對我有不敢做的想法,充滿了佔有慾的眼神,又豈能瞞過我?只用一句話,我便使喚了這條狗整整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