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空氣都凝固了,守門的護衛,面容也都呆滯了。
殷天正,玉雅芝,更是膛目結舌。
殘燁那張臉,則跟非洲黑鬼,沒了什麼區別。
“狗屁玩意?”
“招搖撞騙?”
“把他轟出去?”
這些話,隨便放在誰身上,那都會讓人無比的憤怒。
更何況,他殘燁還是青州境內,神魂師工會的客卿長老,敢問方圓萬里,誰人不知他的威名?
可現在,那個門外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簡直沒將他放在眼裡啊!
頓時,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脹紅滾燙,青筋跳動,陰毒與憤怒,伴隨白眉一挑,徹底爆發開來:“哪來的畜生,本座談事豈容你插嘴,給我滾進來。”
唰!
殘燁眉心裂開,兩團白光懸空匯聚,化成一隻神魂巨手,轟爆殿門,抓向燕藏鋒。
大殿之外……
燕藏鋒拂袖一掃,磅礴的魔元之力,暴涌而出,直接轟散神魂巨手,進而與殷天正,步入了大殿之中,面帶冷笑道:“一言不合便伸出狗爪,欲要殺人,有沒有一點肚量?你算個什麼狗屁大師?”
殘燁瞳孔一縮,緊盯着燕藏鋒,面露陰沉之色:“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剛纔那神魂巨手,即便是神武四重強者都無法抵擋,他以真武九重的實力,竟能如此輕易破解我的攻擊?”
要知道,四品神魂師的戰力,等於神武境。
而他前幾日,已步入四品中級之境,縱然面對神武五重,乃至神武六重強者,都能抗衡一二。
可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真元雄渾,出招霸道,硬是揮手間將他的攻擊轟爆。
這般年紀,如此實力,不得不讓他收起一絲輕視,但眼中的怨毒與冰冷,依然存在。
剛纔那種緊要關頭,只要玉雅芝金口一開,那她就沒有收回的餘地了,而自己的計劃也將得逞,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燕藏鋒不屑的瞟了眼殘燁,大搖大擺的從他身邊走過,朝玉雅芝拱手道:“玉閣主,鄙人燕藏鋒,受殷大人特邀而來。”
“哦?”玉雅芝俏臉微變,那輕輕傳出來的‘哦’聲,妖媚動人,絲絲入骨,不禁使燕藏鋒多看了她兩眼。
這個女人,確實長得漂亮,五官精緻,嬌嫩的肌膚,白皙如雪,沒有一絲瑕疵,身穿一席淡綠宮裝,雖是修身,但卻將那完美而妖嬈的身段,勾勒的淋漓盡致。
簡直就是一個集成熟,嫵媚,妖嬈,美貌於一身的絕世尤物。
尋常人可能只是看一眼,便會心生出一種想把她摁在身下,狠狠鞭撻的邪意。
“殷大人,這位小兄弟不會是你請來破解毀滅雷紋的高手吧?”玉雅芝靈機一動,故意順着杆子往上爬。
“不是,此乃新上任的天陽城城主~燕藏鋒,我這次請他來,是商量建立分閣一事的!”
殷天正解釋道,不過他卻沒有把燕藏鋒也是神魂師的事情說出來。
因爲之前,燕藏鋒與歐陽飛鷹對戰時,他發現燕藏鋒的神魂力,不過三品,而三品神魂師,聚寶閣就有好幾位,哪裡輪得到他?
如果眼下,在殘燁面前道出燕藏鋒是神魂師的身份,豈不是自找沒趣?
他身爲陰虛境強者,自然知道三品神魂師跟四品神魂師之間的差距。
而聽得殷天正所言,玉雅芝的心,瞬間掉入了谷底。
本來她還以爲燕藏鋒是殷天正請來的救兵,試圖以此要挾殘燁,再迫使他降低一下分成比例。
誰知是個愣頭青!
只得朝燕藏鋒笑道:“原來是燕城主,當真是年輕有爲啊!”
“玉閣主過譽了,剛纔你與殘燁的對話,我跟殷長老也在門外……”燕藏鋒話還沒說完,便被殘燁打斷:“既然你都聽到了,還敢辱罵於我?所以玉閣主,剛纔商談之事,就此作罷,即便你給我八成,也恕老夫無能爲力,除非你要這小子,給我跪下道歉,否則你聚寶閣,準備關門謝客吧!”
“而且等我回去之後,會立馬起草文書,向青州神魂工會發出申明,膽敢幫助聚寶閣者,便是與我殘燁爲敵,相信以我身份,還沒幾個人敢不聽話。”
殘燁雙手負於身後,一臉冷笑的看着燕藏鋒,心裡暗爽不已:“小雜種,膽敢壞本座好事,而現在,本座只是一句話,便能置你於死地,尊貴的神魂師,豈是你能侮辱的?”
一時之間,玉雅芝跟殷天正的臉色,變幻不定。
這個狗東西,擺明了坐地起價,現在還不止一次威脅起聚寶閣來了。
而燕藏鋒又是他殷天正請來的客人,要他下跪道歉,這絕對不可能,以燕藏鋒的性格,也絕不會屈服。
可要是那寶庫不打開,別說建立分閣,就連郡城的聚寶閣都得關門。
畢竟……
身爲四品神魂師,又是青州工會客卿的殘燁,還真有那種超乎尋常的號召力。
“燕城主,您看?”玉雅芝看向燕藏鋒,目光中,明顯有了一絲怒意,本來已經談妥的事情,被他的無知給攪黃了,那麼今天聚寶閣寶庫的亂攤子,便交給他處理了,沒處理好,就別想離開這裡。
這差不多就是玉雅芝的意思!
殘燁見狀,眼中的戲謔更加旺盛了幾分:“黃口小兒,我勸你還是乖乖跪在本座面前乞求原諒吧,否則別說老夫不放過你,恐怕你連聚寶閣都走不出去~”
看着那不可一世的殘燁,燕藏鋒忍不住搖了搖頭:“哎,這世上裝逼之人,何其之多,只是讓我沒想到,區區一個四品神魂師,便壓彎了聚寶閣的脊樑,可笑至極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有種再說一遍?”
殘燁神容一僵,暴斥道。
難道自己的身份,在他眼裡,就那麼掉價嗎?
真是不知者無畏!
整個青州,四品神魂師不超過十指之數,其它的三品神魂師,甚至二品神魂師,在世人眼裡,那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自己這等巨擘,站在世人面前,那就是藍天白雲,在俯瞰腳下的爛泥一樣,不知有多少人巴結。
而這小子,竟然敢說出,區區這等狂言?
這已經不止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了,而是赤裸裸的挑釁,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殘燁有何顏面,迎接世人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