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還有臉叫喚,要不是你們這批混蛋,頂着螭吻神蓮,強行衝向老子,又豈會淪落到如今這般下場?”
秦問天滿面鐵青,想起進來後,發生的突然襲擊,便忍不住破口大罵。
剛開始,衆人齊心協力,還能勉強支撐的住,準備拋開。
可誰知,雙手好像被人死死拉住一樣,根本甩不掉。
而且那七寶葫蘆,伴隨衆人用力,重量節節遞增。
當下,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承受範圍。
“好詭異的東西,根本脫不開身啊!”
洪長天一雙黑眉,皺成了一條直線,十分的惱火。
“狗日的,都怪趙家跟血龍門這羣人渣,現在好了,八成都要困死在這裡了!”林峰憤怒的罵道。
“趙無極跟血無殤這兩個雜種,實在可惡,待七寶葫蘆的壓力消除,老子定要殺了他們,以泄心頭之恨!”
燕世城金剛怒目,怨火翻滾。
“哼,有本事現在動手,不敢就閉上你的狗嘴!”血無殤不屑的吐了口痰,趙無極當即附和道:“光說不做的廢物,要不是看在燕南天的份上,早一劍劈死你了。”
“別裝逼,老子不屑跟你們計較。”燕世城冷冷回道。
“怎麼,不敢了?”血無殤譏笑出聲。
“夠了,都給我閉嘴,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些小孩子之間的氣話?”蕭虎猛喝道:“爲今之計,是得同心合力,想辦法擺脫七寶葫蘆的壓制,再解決私人恩怨,不然誰都別想活命。”
“你他媽說話客氣點,自己打着風雲劍宗的旗號,最爲陰險,還在這裡說些冠冕堂皇的屁話,要死一起死,反正我血龍門三條命,換你們十三條命,怎麼說都值了!”
“無殤兄所言極是,要死一起死,一命換三,好買賣!”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卸掉七分力,所有人膝蓋一彎,猛地跪了下去。
“血兄,趙兄,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啊!”
“是啊,我們知道錯了,兩位兄弟,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計較!”
林峰、洪長天兩人,臉色發白,手臂都快變形了。
“你們說啥?”血無殤故作姿態的一問。
“我們說,血兄切莫生氣,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洪長天討好的道。
“哦,現在知道錯了,可我怎麼記得,燕世城剛纔還振振有詞,說要殺了我呢?”
“是小弟的錯,一切都是小弟的錯,血兄勿怪!”燕世城直冒冷汗。
“勿怪?”血無殤嗤笑:“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要不這樣吧!”趙無極靈機一動,道:“你燕世城學狗叫兩聲,給大家聽聽,我與無殤兄高興了,便放過你們!”
“趙無極,你不要欺人太甚!”
燕世城內心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
“欺你怎麼了?”趙無極趁機又卸掉了一分力,所有人承受的壓力,再一次加重,慘叫不斷。
林峰修爲最低,直接喝道:“燕世城,禍是你闖的,我可不想給你背鍋,還不給人賠禮道歉?”
“你他媽學狗叫啊,不然大家都得死!”洪長天亦是怒喝,緊隨着,秦問天也是道:“識時務者爲俊傑,燕世城,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別連累了我們!”
“好……”
“我叫……”
“我這就叫……”
燕世城眼中滿含怨毒之色,他瞪着趙無極,汪了幾聲,可血無殤卻是道:“唉,誠意不夠啊,你這哪裡是狗叫,我看跟豬吼差不多!”
“不行不行,得再叫兩次。”血龍門其它人,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
“兔子急了還咬人,你們這般卑鄙,那就一起死吧!”燕世城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了,他直接鬆開了一隻手,兩千萬斤的重量,瞬息暴涌而下,無數哀呼之聲傳盪開來:“燕世城,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快給老子頂上!”
“頂你個肺,一羣表面仁義,絕地出賣朋友的雜碎,我燕世城算是看透你們了。”燕世城眸射寒光:“不是想以死威脅我嗎?那我現在就成全你們!”
“燕家主,別衝動,有話好好說。”蕭虎急忙勸道,而也在此刻,七寶葫蘆的重力,突然減弱。
一條金魚,一條蛟龍,飛昇入空,最後水乳交融,自蓮臺之上,形成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簡,異芒繚繞間,凝練出四個大字:“魚龍九變!”
此物一出,十八雙眼睛,皆是充滿了慾望的光芒,即便暗處觀戰的燕藏鋒,都是激動無比。
“我的天哪,聖階秘法。”
洪長天面目駭然,無盡的貪婪涌動眼眶。
蕭虎當即道:“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我希望大家同修於好,共同抵禦七寶葫蘆,擺脫束縛後,這套心法,抽籤決定誰先修煉,傳承者銘記下來,再傳給其他人,怎麼樣?”
“不行,你蕭虎說話跟放屁沒什麼區別,要我怎麼信你,除非你發下心魔誓言!”血無殤冷冷的道,蕭虎是什麼人,在場誰不清楚,假若衆人真的將七寶葫蘆推開,到時候他翻臉不認人,找誰哭去?
“可以,但不僅我得發下心魔誓言,你們也得發下心魔誓言!”
一聽這話,衆人面面相覷,皆是露出爲難之色。
因爲一旦發下心魔誓言,那便不可更改,只有按照誓言行事,否則定將天誅地滅。
如果你先發誓,別人不發,豈不成了冤大頭?
而就在他們猶豫不決之際,燕藏鋒淡笑道:“諸位前輩,不用發誓了,不如這魚龍九變,由晚輩替你們享用了!”
此話無疑是個重磅炸彈。
所有人的視線,擡頭一望,無不大驚!
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除了神武境強者,竟然還有人能打破通道禁制,來到這裡?
萬衆矚目之下,臉戴面具的燕藏鋒,風輕雲淡的跳入了棺材。
這一刻,紫金棺裡的每個人,都是震撼無比。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闖入死亡之塔最頂層的人,居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