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懷疑
還記得納克的屋子非常整潔嗎?顯然是今天早上細心收拾過的,試問一個人昨夜見鬼了,今天早上會有心思把自己的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嗎?換成我,絕對連疊被子的心情都沒有,我只想說,納克今早過的很愜意。
當然,也不排除納克內心強大。
可是他在挺的問話中表現的太過淡定了吧,尤其回答自己對桑尼的事情一無所知時,那快速、脫口而出的答案,真叫人起疑,好像他早就深思熟慮過一樣,又像他根本對桑尼漠不關心。
被一隻惡魂打擾了自己的生活,卻不去探究一下爲什麼,這真的合適嗎?最起碼你要想一想,或叫來一兩個與桑尼熟識的工友問一問啊,你說對吧!
我說的都是正常人的表現,納克不正常!
隨即我又想到之前關於班的未卜先知,這些不去細想就會忽略的問題讓我異常煩悶,好像自己就是一個棋子,他們知道點什麼,卻不告訴我,讓我一頭紮了進來,充當了局外人。
納克見我越走越慢,回頭笑着對我說,“楚,你在想什麼,難道怕住的不習慣嗎?還是怕鬼?”
我開玩笑,“我都怕!”
納克給我安排了一間大房子,就在二樓,二樓的走廊很長,樓梯從中間一劈兩半,我的房間就在這層樓右側的最深處,納克說住在這裡會比較安靜一點。
我推開了屋門進去一瞧,這房間蠻明亮,大牀還帶電視,另外有獨立的衛生間,這個應該就是標準的莊園客房了。
納克站在門外,見我表示滿意,又去我的隔壁敲門,沒想到我的鄰居就是那個漂亮的女傭,納克對走出來的她交代了兩句,然後對我說,“她叫塔娜,中午我要外出去談些生意,塔娜會給你安排午飯,晚上回來咱們好好的喝一杯!”
納克說完就要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轉頭,很認真的說,“楚,這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等納克走了之後,塔娜轉身就要回屋子,我忽然想和她聊一聊桑尼的事情,也許會對我有所幫助,忙去拉她,她的手臂很光滑,給我一種清涼的感覺,也就在這個時候,塔娜很敏感、猛的一抽手,抽身倒貼在牆上,眼睛裡放着兇狠的光。
“呃……對不起塔娜,我是想問一問桑尼的事情!”我也退後一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塔娜看着我,我纔想到塔娜可能根本聽不懂國語,兩人之間這就沉默了下來。
塔娜又要回去,我忽然叫道,“塔娜!”
她倒是可以聽懂自己的名字,又猶豫的轉過身體,我取出手機,連上了網絡藉助在線翻譯打下一段話,我問:塔娜,你好,你可以叫我楚,我可以和你聊一聊桑尼的事情嗎?
塔娜看完之後,又用自己的手機翻譯了一段句子,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你想問什麼?
隨着鍵盤噼裡啪啦的一陣響聲,我打上了這麼一句話:桑尼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沒有和什麼人結怨?
塔娜蔥白的母指飛速的在鍵盤上按着,看起來這個姑娘閒下來的時候沒少玩手機,按着按着,突然我發現塔娜的指頭變成只在鍵盤的一個按鍵上狂按,最後遞給我看的時候,只剩下了我不知道四個字!
很顯然,塔娜打出了很長的一段話,不過刪掉了。
我還想再問,她急忙收回手機又打了幾個字:我要去忙了!
然後塔娜關好了自己的房門便離開了這裡,塔娜走了之後,我只得回到自己的屋子,變的一籌莫展了起來,就是看電視,都不知道里面講了什麼,這讓我怎麼打聽一點有用的信息?
我只好取出電話,嘗試打給班,不過班的手機和昨天一樣,還是打不通!
對於班的離奇失蹤我也是呵呵噠了,這算什麼狗屁事情,雖說班答應分我三萬塊錢,但是現在我可是一毛錢都沒落進自己的口袋,甚至還戰鬥到了與陰靈打交道的第一線,我感覺我虧大了,真想一走了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班也就是不見了一兩天,我要真走了,萬一班又出現了怎麼辦?
硬着頭皮我也得留下看看再說!我這個人還是很講義氣的!
玩了會手機,突然想到了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
天吶,按照時間算,我來泰國旅遊的日子早就應該結束滾回家了,可是我現在還在泰國,而且家中老母都未通知一下,不會按人口失蹤給我報警了吧!
現在我的這張卡是來泰國辦的,當然是爲省話費,只好急急忙忙換了國內的卡,國際漫遊來泰國之前就開了,還是能收到短信息的。
剛一開機,老孃果然發了無數短息,就快把我短信箱給炸了。
內容差不多一致,就是說我這個兔崽子野哪裡去了,怎麼不開機,速回電話。
我也顧不上省話費,直接撥通了電話,換來了老孃劈頭蓋臉的一通好罵,我說,“媽,我在泰國還真有點事,都忙的忘記給您請安了,回去一定帶足了禮物孝敬您。”
“你個兔崽子,你去旅遊能有啥正經事,還不是到處撒野?我給你說,趕緊滾回來,解決終身大事!”
我媽怎麼突然提到了這個?
我又聽老孃神秘的說,“你姑她麻友家有個姑娘,說挺合適你的,趁着你剛辭了工,先回來相親,老大不小的不成家怎麼回事,街坊們還當你有病!”
我把電話拿的離我耳朵遠了一點,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有病,現在的大齡剩男剩女多了去了,要知道沒錢沒房,找個結婚對象得多難!
其實我不是沒有相過親,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介紹了不少,可惜前面說的好好的,後面一問存款以及將來的打算,就拜拜咯。
結婚是一件很現實的事情……
我支支吾吾的搪塞了兩句,就把電話掛斷了,趕緊換回泰國的電話卡,小心耳朵長繭子,過了一會,塔娜送來了午飯,我想請她坐下,畢竟咱除了小時候讓老孃餵過飯,還沒被人伺候過,當然很拘謹了。
於是我拿出手機準備打一行字,塔娜一見我又要和她交流,立刻退出了房間,我感覺塔娜總對我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一直等到了傍晚,納克才略帶醉意的回來,一回來就讓塔娜去準備今天晚上的飯菜,順便把我叫到樓上,取出了洋酒要與我分享,我說你今天中午喝酒了吧,要不晚上就別喝了。
納克搖搖頭,“你是客人,一定要款待你!”
“楚,今天有什麼發現嗎?”納克又問我。
我搖搖頭,“哪有什麼發現。”
納克也不介意,笑眯眯的打開了一瓶威士忌。
我總覺得納克一點都不在乎桑尼的惡魂,此刻的他,更多的像是隻想和我坐下來喝喝酒、聊聊天!
“楚,不着急,你總會有所發現的!”納克倒了一杯酒。
不知道爲什麼,這句話聽起來很怪,他的意思是說,我肯定會發現什麼的,但是注意納克的表情,他看着酒杯,醉眼朦朧,面色平和,這件事本來就是納克莊園的事情,可現在他卻真真像一個旁觀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應該發現什麼嗎?
或者說,納克在等我發現什麼!
這讓我聯想到早上我的懷疑,如果納克說了謊,昨天晚上他並沒有見鬼,或者納克的莊園根本就沒有鬼,那麼挺是正確的,可納克在等什麼?他叫我們來要幹什麼?
細細一想,他們給我的感覺,從開始這就像是納克和班同我開的一個玩笑,只是這是個無厘頭的玩笑,我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