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像個男子漢一樣扎自己
聽着這甜甜的女聲,我一下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尹秋彤一定是以爲我故意不接她電話的呢,或者覺得我不想去幫她所以才逃避與她通話。
現在她誤會我了,我想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了!怎麼辦啊?
氣的我用力的靠了靠車椅,讓挺看笑話般的問我,“背上長痱子了?要不要我幫你撓撓?”
痱子這個詞彙他也知道?真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我們就回到了巴古大師的住所,挺叫我下去到擺着兇佛的大屋等會,他去幫我找巴古大師取給王明準備的乾草人。
這是正經事,在那所背靠無數鬼胎的屋中,足足等了一刻鐘,才見以巴古大師爲首,身後跟着的挺他們一起到來。
巴古大師遞給我的物件有兩樣,一樣是血紅色的草娃娃,還繫了根繩子,草娃娃不足拳頭大,如同一件奇葩的掛飾,但那兩顆黑溜溜的眼睛,神采萬分,透着詭異的光彩。
另外一樣,是三根針!
這三根針要比那繡花針略微長,可針尖卻非常的尖細,看起來就蠻扎手的,我可不想用自己的指頭試一試!
巴古大師把這兩樣交在了我的手上,挺才告訴我使用方法,這個方法很古怪,也有頗多忌諱,容我這裡賣個關子,一會細說。
但挺後面說的話我卻是越來越不能理解,大家即便是沒有接觸過泰國巫術,但也應該聽說過一些,例如養小鬼,就是古曼童這種東西,是千萬不能被外人瞧見的,那就意味這更不可能告訴別人。
可這件草娃娃,卻並不忌諱這些,唯有一樣,如果有人問起,你必須承認它的存在,決不可否定,還得隨身攜帶!
另外就是,王明來不了泰國,眼下給詛咒找了個寄身,也是隻能解一時燃眉之急,等王明當了科長之後,務必要來泰國重新種植這道詛咒,否則必然會給陰靈脫離控制的良機。
收好了東西,我就向巴古大師告別,可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難事,這大半夜的,此處這麼偏僻,我去哪裡叫到去機場的出租車呢?
我只能厚着臉皮請勞累一天的挺送我到有車的地方,挺沒有思考,直接說送我去機場吧。
這倒讓我愣了一下,到了機場也快凌晨三點了,我說挺你回去吧,真是謝謝你了,還送我這麼遠。
挺笑着對我點了點頭,我招手再見,看着汽車遠去的影子,我覺得挺很好,簡直是太好了,好的讓我感覺到不對勁。
從見挺的第一面起,他就爲我安排客房、幫我從納克手裡賺錢、甚至與琴布大師替我討價還價,現在還開車送我來機場,我與挺又有什麼親暱的關係呢?我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藉着他師父的法力,賺中間差價的二把刀商人!
懷着這種疑問,我在飛機上想了很久,漸漸的睡着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石家莊正定機場,我的家就在石家莊附近的一個三線城市裡,不遠但也不近!
一出機場,你猜我看見了誰?
王明這傢伙居然跑到石家莊來接我來了!
“嗨,兄弟!我在這呢!”王明也不知等了多久了,臉上略帶疲憊,可一看見我就兩眼放光,“東西你給我帶回來了嗎?快給我看看!”
王明的大手就要往我旅行包裡塞,被我拉住了,“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行,上車吧!”王明想了想,這裡也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然後我纔看見,王明這王八蛋開了一輛嶄新的現代,可能是新買的,好傢伙全下來的二十多萬吧。
我圍着車轉了一圈,沒想到王明家底也頗爲豐厚啊。
王明扯了一把襯衣的領口,瘦巴巴的脖子裡帶着一塊玉貔貅,將車鑰匙在手心裡晃了幾晃,“前段時間買的,主要開車接老婆用。”
我才下飛機又上了王明的車,打趣說,“還沒見過嫂子呢。”
王明隨意的笑了笑,“去年結婚的時候聯繫不上你,你說你也不多參加參加同學聚會什麼,有困難大家也好互相幫助啊!”
得,我最痛恨的就是王明這副嘴臉,我雖然沒錢沒房沒正經工作,但去參加同學聚會就是去尋求幫助的?好像碰到他就會給我主動解決一下似的。
王明打開了車窗,外面透進來的一點微風吹在他油光瓦亮的大背頭上,然而髮膠讓頭髮一動未動,王明故意握拳晃動了下手腕,低調奢華的浪琴錶專門露給我看了看,聽說他嫁了個有權有勢的老丈人啊,現在風光的要緊呢。
回到了我們市,王明把現代車泊在了一家茶樓門前,找了個僻靜的包間,上了一壺二百多塊的鐵觀音,忙讓我把帶給他的東西給他看看。
我立刻取出一個方盒子,王明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盒子,我表情嚴肅,動作緩慢的爲他打開。
“這是啥?”王明傻了眼,在他看見了裡面的乾草娃娃之後……
王明覺得,一萬八買來的東西,怎麼也得是金燦燦的吧,再不濟,做工也得精細點,起碼佩戴着有些面子,這種東西看起來很、很那啥啊!
“你糊弄我呢吧!”王明不滿意。
我說你請來這個,爲的是當科長吧,你管它好看不好看呢,能顯靈不就完了嗎?
王明說也是,便伸手將血紅色的乾草娃娃取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我把它回家供起來?”
“不不不!”我說這個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得先把它滴血認主!
滴血認主這個詞彙是我臨時想出來的,絕不是巴古大師說的,因爲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王明這就要咬破中指,又被我攔下。
“你的用這個!”我再次取出三支長針,王明就樂了,“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大男人用什麼針!繡枕頭呢?”
我一點王明的心口,“你要用心血澆灌它,而不是手指頭上的血,針要刺進心頭一半,那裡面的血才管用!”
王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快要指頭長的針,扎進心頭裡,恐怕真的很痛。
“爲了科長!拼了!”王明鼓足勇氣,取過一根針,撕開衣服,露出了心口,就在男人的奶上,針尖在陽光下散發出刺眼的光,輕輕點在了那個黑頭上,未入寸許,王明便嘶的一聲吸了一口氣。
我看見他脖子裡都疼的流汗了,針尖才慢慢的向心頭肉裡蠕動……
王明的手有點抖,那根尖細冰冷的針必須不停的轉動才能破開肌肉前進,王明的呼吸也重了起來,差不多刺進去了,王明哼了一聲,用力拔出了第一根針。
一滴殷紅的鮮血立即緊跟着滲了出來,“然後呢?”
我讓王明將那血塗抹在針上,要他刺穿草娃娃的心。
王明呼了一口氣,手腕運出一分力氣,一針就貫穿了草娃娃的心,王明沒注意到的是,我看見那貫穿出的半隻針上,竟然變成了紅色,就像被鮮血浸泡了一樣。
草娃娃身體裡也有血嗎?
我舔了舔嘴脣,王明這就要把草娃娃放桌子上,我忽然叫道,“等等!還有兩根針呢!”
王明凝了一下眉,“還來?”
“嗯!”
“……”
王明喉結拼命的滾動,瘋狂的呼了幾口空氣,一手兩隻指頭按住心口,另一手捏着針對準了剛纔刺進去的傷口,“啊!”
那隻針再度挑着剛纔破開的地方,扎進去了。
等兩隻針都刺進了草娃娃的身體裡後,他都快要疼瘋了,藉着我把一些關於草娃娃的忠告告訴他的時間,王明才緩過來不少。
“你讓我把它掛在脖子上?這……不太好吧?”我看了看草娃娃,三支銀針把草娃娃的心口刺的和刺蝟一樣,貼肉掛着難免痛苦,怪不得王明不同意。
我說那也沒辦法,幹什麼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
王明無奈的搖搖頭,雙手一拉繩子,就要往腦袋上套,忽然,王明頓了一下,“老弟,草娃娃好像對我眨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