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準備出手
挺把我們趕到一邊面壁思過,開始要施展巫術啦!
這活人祭,到底是怎麼個奧妙,在巴古大師那裡我沒看出來,蒼東大師又不讓看,搞得我心裡直癢癢。這一次挺又要施展了,我下定決心。悄悄轉身看個夠!
我一回頭,就看見挺背對着我們,嘴裡振振有詞,那充滿了神秘的靡靡之音飄飄蕩蕩,唸了有幾分鐘,這咒語才停息了一下,就在這一刻!
挺做出的動作瞬間驚的我雙眼暴睜,我看見挺一彎腰,嘴對嘴就靠近了女屍!
當下我頭皮一緊,和尚不是戒色的嗎?當挺幾乎與那女屍的薄脣要貼住的時候,挺才停了下來。
呼……
挺對着那女屍的血口深深的吸了一道冷氣,吸的那女屍的腦袋彷彿也跟着飄了起來。一點點,只有一點點,那飄柔的順發都微微一動,挺這一口氣息並不悠長,一旦停下來,馬上那女屍也馬上重新躺回了死人牀。
第二口,緊接着挺又吸了第二口,這口氣較之之前,更加沉重,我看見挺的嘴巴與女屍的柔脣也就只有那麼一線之隔,呼……
女屍胸口都有了起伏啦!
這女屍不會活過來了吧?
女屍的喉嚨裡也發出了嗬嗬的聲音,似乎有什麼就被挺給吸了出來。挺每吸一道氣,女屍的胸就癟了下去,挺停止吸氣,女屍的胸就恢復原樣,那高聳的峰巒忽高忽低,我驚呆了!
昏暗中,挺踉蹌一退,女屍的腦袋一歪,正好對向了我,猛然間,我看見女屍的雙眼睜開了,全部是黑顏色的。連眼白都被那深黑佔據了。
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着我,瑕疵欲裂,惡狠狠的、幽怨的盯着我們!
挺的腮幫子鼓鼓的,不敢張嘴,從他的背影看去,挺一低頭,忙把手裡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那是……
一個念頭,是那條舌頭?
挺的腮幫子開始攪動了,還發出了吧嗒吧嗒的響聲。役鳥圍亡。
呃!我有點想吐。就看見挺呸一口把那口裡之物吐在掌上。
忽然我看見挺不放心的轉頭想要看看我們是否聽話,驚的我急忙又面壁去了,我甚至害怕見到挺滿嘴鮮血的樣子,心裡痛心疾首,挺不知道又幹了點什麼,好半天才走過來一拍我肩膀,“好了,咱們走吧!”
我轉頭面對的挺的時候很慢,眼睛裡都是蛋疼的神情,一看,挺的臉上可沒血,不過手背上有一片血漬,可能他用手把嘴巴上的血抹掉了。
“楚?”挺見我神遊九州,又拍了我一下。
“啊!”我瞬間醒悟,問他,“好了?”
“嗯,把這個給他!”挺那一條溼漉漉的舌頭與幾顆帶血的牙齒交給我,我呲牙咧嘴的提起舌頭來看了又看,踢了蔡兵一腳,“給你安生符!”
蔡兵這傢伙倒是真聽話,居然一直沒動,到現在也沒動,原來睡着了,被我一腳踢醒,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才接過這根舌頭與血牙。
“呦!這麼快就好啦!”還想細看,挺說,“咱們邊走邊說!”
我們三人就跑出了太平間,那看門守夜的老頭還在怒眼圓睜睡大覺。
出了醫院我就問蔡兵,“咱們進來割了人家的舌頭,你確定這樣做沒事嗎?”
“管他呢,反正又沒人知道是咱們乾的!”
“……”
這時挺才交代蔡兵,“我現在沒有材料來處理這根舌頭,它可能會發生腐爛,過幾天我配置好可以防止他腐爛的藥液,再讓楚轉交給你,今天實在是太倉促了!”
蔡兵聽着王明說話的時候,眼神又直勾勾的起來,也不知看向了什麼地方,迷迷糊糊的問挺,“你說的是福爾馬林藥水嗎?我自己找點就把它泡起來就行,別麻煩了!”
“……”挺,“那好吧,和牙齒一起泡起來!”
蔡兵立刻就要走,挺又叫住他,“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呢,咳咳……我、我和你說,你千萬記得,一定要記得……”
挺這個時候說話,有點暈暈乎乎的,我一瞧,剛纔在太平間黑燈瞎火的沒看見,現在他的雙眼圈又泛黑了,剛纔他對自己使用了黑巫術?
“千萬記得,每天要用自己的血液滴在放着它們的瓶子裡,我準備不充分,我、這個詛咒不可靠,所以供奉的條件就要嚴格,越詭異的供奉方式、越容易出事,你一定要……”
我一把捂住了挺的大嘴巴,我去啊,你這樣說,回頭讓王明知道了,又跟我生氣了咋辦。
蔡兵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整明白沒,過了一會突然醍醐灌頂般哦了一聲,就沒後話了,轉身就走了……
我放開挺,挺才虛弱的繼續講,“注意啊!”
我拖着挺趕忙回家,路上挺恢復了一點,只是頂了的黑眼圈始終下不去,出租車上,一句話不說,閉着眼咬着牙,看起來非常痛苦。
下車就衝進了屋子,我配合的跑到廚房替他取了把刀遞給他。
挺拿着刀又跑到衛生間,在手腕上放了一道黑血,這才一衝馬桶,一頭栽在我的牀上,萎靡不振的教訓我,“楚!不是我說你,今天這個人遲早會出事!因有果果有因,你也逃不了關係,你一定常要打電話提醒他,否則我們就成害人的兇手了!”
說完話,挺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沒想到他種這個詛咒,居然需要對自己使用黑巫術,他明明知道使用黑巫術的代價,這份付出,讓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我給王明打了個電話,因爲時間不早了,可能他早就睡了,足足等了好一會他才接起了電話,我和他說,已經給蔡兵種好詛咒了。
“呵呵,老楚啊,嘶……這點小事情還用這麼晚打個電話嗎?你的事情放心,我一定給你辦好!嘶……”王明說話時不停的吸氣,感覺痛並快樂着,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過他的話倒是讓我皺起了眉頭,這傢伙,我不告訴你,蔡兵那麼不靠譜的人要是也沒告訴你,我不是白費工夫了麼!
我說,“要儘快,要辦好!”
“嘿嘿,嘶……你那點事都不算事!”王明就把電話掛了。
我嘆了一口氣,付出總算沒白費,這世上真是有些人愁破天也無法辦到的一點小事,換給別人,就變成了輕巧的小事了,怪不得王明非要當官呢!
又驚又累一晚上,我也倒頭就睡,夢裡全是一條一條血淋淋的小舌頭。
早上,豔陽高照,挺端坐在我的牀頭,發出冷笑,時不時還向我瞟一眼,我正好張開眼睛看見了這一幕,嚇的一下就蹦起來了,用毛巾被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你你你幹啥,有何企圖!”
挺一愣,“當然是等你醒來給蘇晴川打個電話啊!該準備的我早就準備好了!”
哈?今天就辦他?
“要不然呢?反正我這仇是一天都等不下去了!我一想起媽媽掛在木棍上的樣子,我的心就難過極了!”挺丟給我一個大麻袋,“楚!也許到時候會有一場惡戰,你也知道我使用的了活人祭的法術以後,會虛弱下來,到時候把他捉擡回來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眨了眨眼,早晚都需要打一場,就讓暴風雨提前到來吧!
隨即我拿出電話,和挺商量了一下,要不還把地點約在後面的小公園?可能那天的紅臂章大媽給挺留下了心理陰影,挺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行啊!”我又想了想,這個地點除了偏僻之外,還必須要離家近!廢話,抗蘇晴川回來的人是我啊!
要不,李有缺唸的那所野雞學校後面有個小操場,今天禮拜,要不去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