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戰青來了。
滄戰宇也來了。
就連平時都不邁出小院的滄北陵也和滄小小也來了。
劉乾和曲風也是到來。
今日的挑戰,牽動着滄家所有人。
“北陵,你可是好久沒有參加這等家族聚會了。也是託了滄夜的福,難得能見上你一面。”滄紀的父親滄北行笑呵呵道,話語中無不帶着諷刺。
一個坐了十五年輪椅的落魄殘廢,一個丟臉至極的廢物紈絝。
這叔侄倒是極像。
“你想見我,大可來我小院。”滄北陵冷淡開口。
“呵呵,這不怕打擾你休息嘛。”滄北行輕笑,隨後揶揄道:“不知滄夜這小子修爲怎樣了,以後可要讓紀兒好好教導一下。”
“希望如此。”滄北陵應了聲,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滄北行內心冷笑,若他是滄北陵,必然覺得丟臉至極,他不信滄北陵真如表面這般平靜。
“大哥,這次夜兒和紀兒定下的可是生死戰。我怕夜兒不知輕重惹怒了紀兒,到時若是失手可就不好了。”滄戰宇說道。
“他既然敢如此做,就該做好覺悟。我不贊同族內弟子相殘,但有些事我們做長輩的也無需過多幹涉。”滄戰青平淡道。
滄戰宇眼神一閃,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他,看出了滄戰青的不滿!
“想告誡我不要做得太過麼?”滄戰宇心中冷笑。
“可你的孫子不爭氣啊,想告誡也告誡不了。”
很快,滄夜來了。
他一身白衣,面容堅毅俊朗,身軀修長挺拔,相比兩個月前那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樣子,此刻的他已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人模狗樣。”不少人嗤鼻。
滄小小看着滄夜,有些驚異他的變化。
“這幾個月倒是改變了不少。”她心中想着。
至少…讓人看着舒服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能消除她內心對滄夜長久以來形成的厭惡。
滄夜並沒有去看滄紀,而是恭敬的朝着滄戰青和滄北陵微微一拜。
“開始吧,不要磨蹭了,你要讓長輩們等你到什麼時候?”滄戰宇不悅訓斥。
滄夜一笑,道:“等會兒堂哥要是輸了,叔公可不要罵我。”
“那你也要有這本事。”滄戰宇聽到這話都無法生出不滿,只當滄夜在譁衆取寵。
衆人一聽,眼神也是越發鄙夷。
紈絝,終究是紈絝!
爛泥,也始終扶不上牆。
滄小小在一旁皺眉,覺得滄夜太過囂張。
“堂弟,還不快上來,堂哥我可是迫不及待和你切磋了。”此刻站在武鬥臺上的滄紀眼中殺意一閃,“切磋”二字說的極重。
滄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捕捉到了滄紀眼中的殺意。
他,一步踏上武鬥臺。
身影如幻,讓人看不真切。
“這是什麼步法?”衆人一驚。
原本平靜的滄北陵眼神一閃,看着滄夜消瘦但筆直的背影,微不可察的點頭。
滄戰青曾和他說過滄夜有了極大地改變,他本不信,但看到滄夜這身法,他卻信了。
因這身法,絕不是一個紈絝能施展出來的。
“呵呵,倒是成長了不少。”滄戰宇輕笑,眼神陰沉了一分。
“堂弟,出手吧,讓我看看這兩個月你進步了多少!”滄紀笑了聲。
“你讓我先出手?”滄夜眼神變得幽深。
他執長劍,有隱約的氣勢散出。
“對,我怕我先出手的話,這場比鬥結束的太快。”滄紀一臉自信傲然。
但下一刻,他臉色就是一僵。
“轟!”
滄夜身如雷霆,瞬息一劍刺出。
滄家中品靈技,天荒劍法!
長虹貫日!
一點寒芒在衆人眼中迅速擴大,化爲沖天劍芒。
“砰”的一聲,滄紀狼狽倒退,胸口被劃出一道血痕。
他冷汗直冒,心底發寒。
若是他的反應再慢一步,絕對會被滄夜割裂腹部。
“現在還想讓我先出手麼?”滄夜冷笑。
這一刻,執劍的他霸道十足。
“轟!”
衆人一怔,隨即喧譁。
“我看到了什麼,滄紀竟被滄夜這廢物一劍逼退!”
“天啊,我是在做夢麼,什麼時候一個廢物也這麼厲害了?”
“他…他施展的是天荒劍法麼?可…可爲什麼不一樣啊?”
驚呼不斷響徹。
滄小小都是下意識的捂住嘴脣。
她知道,滄夜施展的的確是天荒劍法!
而且其境界高的嚇人。
靈技以熟練度劃分登堂入室,細緻入微,爐火純青,出神入化四境。
她修習天荒劍法已達到細緻入微,覺得已是不錯。
但看到滄夜這一劍,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幼童舞劍,滑稽不已。
“怎麼可能?”滄戰宇猛地站起,一臉不可置信。
他旁邊的滄北行臉僵在那裡,半響說不出話。
“出神入化。”滄戰青眼中閃過驚容。
在他看來,滄夜這一劍長虹貫日已達到第四境出神入化的地步。
“好小子,原來達到了如此地步,難怪這麼自信。”他心中振奮。
本來他也不看好滄夜,畢竟滄夜改變再大,也才僅僅過去兩個月。
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自己這孫兒。
“怎麼可能?”滄紀臉色也變得陰沉,同樣不可置信。
“等我將你打趴下,你就知道可不可能了。”滄夜冷笑。
“找死!”滄紀大怒。
“轟!”
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他身體涌現。
二十六條靈脈!
這兩個月他又打開了兩條靈脈,他之力量更是達到了二十八鼎之力!
這,便是他滄紀的自信!
“今日,你必輸!”他大喝,眼中重新涌現自信。
滄夜橫劍,臉上涌現張狂霸道。
“這一世,我滄夜不會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