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廢人一個
司徒生身上已經到處都是鮮血。
這會身上一寸寸骨頭一寸寸金買都疼得不行。
最讓他震驚的便是渾身上下使不出半點的力氣來,覺得自己虛弱至極。
“不,我絕對不可能成爲一個廢人!”
“這是問心,這是心魔,這一定是你專門給我佈設下的幻境,我堂堂司徒生,司徒家當代家主,怎麼可能會成爲一個廢人!”
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事實就是如此,所以狀若癲狂。
以至於讓司徒華都忍不住產生了一點點的憐憫之情。
但心中更多的是痛恨。
如今這份答卷也足以他去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至於其他的那已經都不重要了,如今仇人已經露成了這般悽慘的模樣。
他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到父親的墳前去上一炷香。
但他卻沒有忘了幫他做到這一切的究竟是誰。
大恩大德他不會言謝,因爲蒼白無力的謝謝不足以表達他的激動之心。
也配不上這偌大的一份恩情。
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趕快回到司徒家,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並且交出原本就已經說好的報酬。
拿出來實實在在的資源和利益。
那纔是他現在能做的最好。
已經成爲了廢人的司徒生,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就連司徒華都能夠一根手指頭把人輕輕鬆鬆地拎起來。
就像是隨手扯了一根草一樣。
拿在手中不會給他帶來半點的壓力。
甚至隨手把人扔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也是輕而易舉。
人已經落到了手中。
在司徒華的提議之下,一行人便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主城中。
那所謂的風之池。
在高手眼中的確像是隻是一個玩具一樣。
輕而易舉地便被直接破開。
闖入司徒家中,便遇到了一羣圍上來的人。
他們還以爲是有外敵。
可看到了走在最前頭的熟悉面孔,便不由得有些驚訝。
極少部分知道內幕的人看到了司徒華平安回來,而且還輕輕鬆鬆的闖了進來,心中便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
但直到看到了奄奄一息壯若癲狂的司徒生。
這才讓他們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如今大勢已去。
人羣之中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如今司徒生坐上家主之位,雖然還沒有多少的功績。
但他本人天賦絕倫,而且是上一代家主的嫡親弟弟。
在繼承人失蹤的情況下,他自己又有着強大的實力。
坐上家主之位,實在是名正言順,便也沒有人產生過懷疑。
這會看到傳言中遭遇不測的繼承人。
忽然間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重新歸來。
實力竟然比之從前還有一些提升。
整個人如同磨礪過的刀鋒一樣耀眼逼人。
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更加氣質不凡卓越出衆的年輕人。
讓他們這些人通通都看不透。
最重要的是,司徒生怎麼落成了這般狼狽的模樣。
看起來極爲悽慘,彷彿是被人完全廢了一樣。
隨後探測之下更是忍不住有些大驚失色。
竟然當真如同他們所想的一樣,司徒生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從此之後再也拿不出半點的實力。
甚至於沒有辦法再坐上家主之位。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表面上,還是有許多的人露出關切之意。
“這是怎麼了?你們難不成遇到了什麼歹徒?”
“家主怎麼成爲了這般模樣,可是有人準備對我們司徒家下手了?”
“你且說出來,我們司徒家也不是誰想招惹就能招惹的!”
人羣之中的喧譁聲越來越大,如同一陣陣的浪潮。
秦羽忽然間掃視了一眼人羣。
所有人只覺得有什麼極爲恐怖的存在盯上了自己。
那種恐怖的感覺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長久停留。
但還是讓他們所有人都紛紛停了下來,一個個都極爲安靜。
不敢再大聲喧譁。
司徒華倒是升起了一些豔羨,若是什麼時候他也能夠有這樣的威懾力就好了。
只可惜這對他而言,就算有一天能夠做到。
那也是千年或者萬年之後,至少在數百年之中。
他不一定能夠擁有秦羽如此的修爲實力。
但隨後他就知道,如今他不是該想這些的時候。
便當着衆人的面清了清嗓子,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抖露了出來。
在衆目睽睽之下揭穿了司徒生的真面目。
雖然有人提出了質疑。
但在司徒生兩個心腹的佐證之下。
卻也有不少的人都相信了。
聰明人自然不可能籍籍無名,聰明的早早就保住自己的性命,選擇了站隊。
並且最終的一切都證明了他們的選擇是對的。
自然能夠稍微有一些名氣。
有人認出了他們,自然也有人清楚他們是屬於司徒生的心腹。
是那種極爲信任極爲貼近之人。
若有什麼骯髒的事情,也都是他們私底下去做的。
所以心中這便相信了七分。
再加上一樁樁,一件件便也有些深信不疑了。
如若如此,那司徒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因爲誰都知道上一任家主也就是司徒華的父親。
那是何等精彩絕豔的一個人,而且雖然並無大才卻有着仁德之心。
對自己的一衆兄弟極好,對所有的人更是一視同仁。
這樣一個絕世的好人卻被這樣一個小人給陷害至死。
甚至很少有人發現他的真面目,所有人都被耍的團團轉!
一想之下還略微有些氣憤。
“他該死!”
“成爲廢物也的確是他應該承受的懲罰。”
“如此一來也是罪有應得,只是這家主之位,我看還是由原本的繼承人來繼承比較好。”
“本該如此!”
司徒華已經看到了曾經本該屬於他的一切,遠遠的朝着他招手。
若這一次成功,那麼就此之後。
他便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僅不用東躲西藏,而且還終於可以拿出自己家族之中的東西。
還上那一個個在他心中如同山一樣沉重的恩情。
但就在此時忽然間人羣分開出了一條道路來。
四個人慢慢走出來,其中一人長着陰柔的面孔。
臉上帶着幾道淺淺的皺紋,忽然間大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