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迷迭,果然名不虛傳。”
陡然間,沈辰神清氣爽的開口。
對於烈酒,沈辰沒有任何抵抗力。
然而沈辰話音落下,梅蘭竹菊四女只是掩嘴輕笑。
四女並沒有回答,依舊一絲不苟帶路。
原本這段路並不長,然而羅蘿暗中吩咐下去。
這條名爲迷迭月桂的瀟湘路,就變得有些長了。
百息後,苔山之巔出現第四位守望護道人的時候。
沈辰依舊還在走‘套路’,這只是九連環套路的第一環。
由此可見,帝女花羅蘿是一個腹黑御姐屬性。
並且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一點從此刻瀟湘哭笑不得的神色,就可見一斑。
“蘿兒,你這樣做真的好麼?”
瀟湘不無擔心,瀟湘居的確不大。
但是羅蘿卻暗中祭出了自己的能力,並且是獨屬於帝女花的能力。
羅蘿將自己特有的月桂體香,盡數隱藏在這一條名爲迷迭月桂的瀟湘路上。
若這少年連這第一環,都無法解開。
羅蘿便覺得索然無味,那麼沈辰就不可能見到這個帝女花。
不得不說,舍脂一根筋的只是喜歡死亡遊戲。
羅蘿腹黑的‘套路’,幾乎是無解的存在。
只不過,羅蘿卻並不知道。
沈辰十七歲那年開始,就可以將蒼武影鬼坑了。
這世界能夠坑沈辰的人並不存在,除非沈辰自己心甘情願被坑。
比如,陪舍脂從頭到尾玩完了死亡遊戲。
沈辰隨時可以脫身,但是白髮邪君卻沒有那樣做。
今日,也不會例外。
“怎麼,湘姨您心疼了?”
“還說那少年不是你孩子,蘿兒不依嘛。”
此刻羅蘿展露自己第二個必殺技,親人面前賣萌。
帝女花賣萌,更是無解。
瀟湘見狀,無奈道:“不要太過分就行了,要知道沈辰時刻面臨生死殺局呢。”
最終瀟湘執拗不過,只能暗中答應陪着自己這個侄女演戲。
“少年郎,可不是我瀟湘不幫你哦。”
“不過嘛,你能拿下最真實的蘿兒,我瀟湘纔會從心底佩服你。”
雖然答應羅蘿的要求,但是瀟湘心中還是看好沈辰。
這對另類母女達成一致後,沈辰幾乎已經走完了山路其中九道彎。
加上水路九道彎,下一刻五人來到一片青蔥的草場。
直到這一刻,沈辰太古神念纔剛剛遁開。
“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
“瀟湘,迷迭,月桂?這尼瑪明明是連環套啊!”
沈辰不動聲色,依舊一臉懵逼。
逆天演技此刻上演,終於到了套路九連環第二環。
今日瀟湘居內,每個人都是戲子。
只不過戲子自古就能分出演技的高低,梅蘭竹菊充其量只是拉開大幕的排頭兵。
“四位姑娘,還要多久才能見到瀟湘居主?”
三息後,沈辰滿臉‘認真’的輕問。
少年認真纔怪,沈辰心底已經開啓吐槽模式。
極目望去,最後的九道山路和水路鋪滿了清一色的,迷迭草!
鬱鬱蔥蔥,嬌豔欲滴。
成片的迷迭草中,點綴着一小撮迷迭花。
這個季節本不該見到迷迭香,顯然這是人爲的傑作。
沈辰不動聲色,將一切盡數記在太古神念中。
“公子,還請趕緊趕路。”
“這些都是居主,親自釀造瀟湘迷迭的原材料。”
梅蘭竹菊早已入戲,四女早就從羅蘿踏進瀟湘居那一刻。
就被帝女花完全俘虜,根本不會出賣羅蘿。
這個世界,如果有男女通吃的人存在。
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帝女羅蘿。
沒人會拒絕羅蘿的任何要求,彷彿她覺醒了迷戀武魄。
任何人皆不由自主迷戀帝女花,只不過首先你要能見到羅蘿才行。
顯然,此刻的沈辰連羅蘿都還沒有見到。
當然羅蘿的武魄,肯定不是迷戀武魄。
因爲她是承襲的雙親最強的武魄,還有鳳育九雛的能力。
加上在大千常留山長達二十五年的苦修,羅蘿沒有弱點。
至少在腹黑這一點上,帝女花羅蘿沒有任何弱點。
她的弱點只有一個,那就是親情。
當然若干年後,羅蘿的弱點要加上一個人名,小受沈辰!
“還請姑娘帶路。”
沈辰微微一笑,不再過問。
因爲沈辰很清楚,問了也白搭。
這四女必然是被人事先交代,不能說出實情。
很快一行五人穿過香味濃郁的迷迭花叢,朝着真正的瀟湘居走去。
套路九連環,前兩環考驗結束。
若是沈辰半路被區區迷迭花海迷惑,踟躕不前。
那麼羅蘿會瞬間將他轟出瀟湘居,就算瀟湘求情也沒用。
可以說,這一次羅蘿手握主動權。
因爲從瀟湘親自釀造一罈迷迭瀟湘那一刻起,羅蘿就已經佈下了今日這一局。
二十五年的苦修,羅蘿根本沒有任何樂趣。
今日碰到的乃是沈辰,總算這九連環可以進行到最後一環。
“小爺倒是很驚訝,明明極具特點。”
“卻欲蓋彌彰,掩飾自己真正的體香,月桂!”
乍然間,沈辰太古神念浮現唯一的顏色,淡黃!
沈辰很清楚迷迭香,只是障眼法。
爲了抹去這個有惡趣味女子真正的氣息,自己莫名其妙被擺了一道。
過去一個時辰,自己真正走過的只有一彎水路和一彎山路,僅此而已。
一切都是人爲的重複,都是幻覺。
“難道這個腹黑的女子,覺醒的武魄乃是月桂?”
“小爺可是知道月桂的背後,代表着蠱惑的花語!!!”
“正如紫薇花,代表着紫薇花劍!”
沈辰再度不動聲色,穿過了迷迭花海。
然而,沈辰的猜測並不正確。
月桂並非羅蘿的武魄,而是她天生的體香。
正是因爲月桂體香,這個帝女花身上真正的顏色,便是黃鳳鵷鶵的淡黃白衫!
“蘿兒,我說吧了今日你必輸無疑。”
“輸了可不要耍賴哦,記住我們的賭注。”
終於,一個時辰後瀟湘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還是那抹熟悉的白色,白髮白衣背影頎長。
“湘姨,您別急呢。”
“好戲纔剛剛開始,我倒是希望這少年可以通過我的考驗哦。”
“若我羅蘿輸了,決不食言!”
“咯咯咯,湘姨麻煩您上酒。”
羅蘿醉臥貴妃榻,遠遠瞥了一眼遠處少年的背影。
只是一眼,腹黑的羅蘿便閉眼慵懶躺着。
如果說佘魅自稱妾的一半,可以擲地有聲說出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會被原諒。
那麼羅蘿則更加恐怖,她是真正的帝女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