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房東暗間臥室裡正熱鬧着。
胡曉雲身上抹胸被得亂糟糟的,露出了半拉,下面白羅裙還在,可是褻褲早被撕得粉碎,白皙的半遮半掩若隱若現,正躺在一箇中等身量年輕男子的身下,害疼似的着。
她沒想到自己珍而重之地保存了十七年的貞操,會一朝被自己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奶哥哥取走。
明明是讓樑勝春趁着天黑扮成樑媽媽進來,好商議如何弄死白蜀葵那個的,如何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樑勝春肖想了胡曉雲快一輩子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手,自是按着胡曉雲毫不留情地衝撞着,而且一邊動作,一邊氣喘吁吁說着露骨的情話,難聽得胡曉雲臉都紅了。
她實在是太疼了,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就在樑勝春背上抓了一下。
樑勝春拿住她的手,湊過去吻住了她,一邊吻,一邊着道:“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哥哥讓你……讓你也舒服……舒服舒服……你是大姑娘,還是第……第一次,不知道男女……這……這件事有多……多好玩……”
在外面偷聽的韓麗娘一聽,也好奇起來:看來胡曉雲是有姦夫了,只是這姦夫到底想怎樣讓胡曉雲也舒服舒服呢?
臥室內隨着拔步牀一陣劇動,很快就沒了動靜。
韓麗娘等不及了,正要起身回去,卻聽到裡面又傳來了胡曉雲的柔媚到了極點的,不由驚住了,身子也有些,便靠在牆上,繼續聽着裡面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那個男人又和胡曉雲開始說話。
韓麗娘全神貫注聽着,可是裡面聲音太小,她也只是聽了個大概。
那男人似乎說什麼“你能確定小崽子一定穿白羅衫”,胡曉雲說什麼則沒聽清楚。
接着那男人又道:“那野貓已經訓得差不多了,十一日晚間我再來一趟,到時候趁天黑,把那貓帶進來。”
胡曉雲的回答韓麗娘還是沒聽到。
裡面靜了一會兒,又開始熱鬧起來。
韓麗娘不敢再聽,躡手躡腳回自己房裡去了。
躺在,韓麗娘一顆心猶自怦怦直跳,簡直是心亂如麻:如何讓這件事對自己最有利呢?
對於韓麗娘來說,這可是件需要細細考慮的事情。
反正距離三月十一還有好幾天,她大可以慢慢想。
韓麗娘閉上眼睛,躺在閉目養神了一陣子。
她因爲想看看那個姦夫的真面目,因此一直不肯睡,熬鵪鶉似的熬着,一直熬到晨曦微露。
天還沒亮,來看望胡側妃的奶孃樑媽媽便要走了。
侍畫扶着她出了正房,向大門口方向走去。
韓麗娘聽到動靜,飛快地跳下牀,衝到錦榻邊,把窗推開了一條縫,悄悄窺伺着外面。
她沒看到那位樑媽媽的側臉,卻發現樑媽媽比侍畫還高了大半頭。
韓麗娘無聲地冷笑,心道:胡曉雲,你不是看不起老孃麼?這下老孃可是抓住你的把柄了!
沒睡,韓麗娘餓得簡直能活吞一頭牛,她吩咐玉梅去大廚房取了早飯回來,大吃大喝了一頓,回到臥室蒙着被子就睡下了。
一直睡到了下午,韓麗娘這才起身。
洗漱罷,她細細妝扮了一番,打扮得粉妝玉琢花枝招展去正房看胡曉雲去了。
胡曉雲下面腫了,針扎一樣疼,索性哪裡都不去,歪在羅漢看書。
見韓麗娘打扮得妖妖嬈嬈進來,胡曉雲微哂道:“你來做什麼?”
韓麗娘笑吟:“我來看看側妃!”
胡曉雲懶得搭理韓麗娘,道了聲“請坐”,自己依舊歪在那裡看書。
韓麗娘在靠西牆的圈椅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看着胡曉雲。
經歷了昨夜那樣的風雨,胡曉雲瞧着並沒有什麼不妥,依舊粉白黛紅妝容齊整。
韓麗娘臨離開,都走到門口了,負責掀簾的丫鬟已經掀開了紗簾,她卻故意又扭頭看了胡曉雲一眼:“側妃,您的頸部怎麼有一個紅印?”
見胡曉雲臉都白了,伸手去摸頸部,韓麗娘笑了起來,道:“難道是被人吻的痕跡麼?”
說罷,她深深看了胡曉雲一眼,看着胡曉雲瞬間慘白的臉,韓麗娘獲得了極大的心理滿足——胡曉雲不是一直傲得很麼,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如今可被她拿到把柄了!
韓麗娘打算回去後慢慢考慮到底要怎麼敲詐胡曉雲。
韓麗娘離開之後,胡曉雲坐在那裡,方纔韓麗娘說出“難道是被人吻的痕跡麼”這句話時,她嚇得周身瞬間滲出一層粘膩的冷汗。
胡曉雲雙手緊緊攥住身下的錦褥,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難道韓麗娘發現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胡曉雲恢復了平靜,叫了在外面守着的小丫鬟侍棋進來,低聲問答:“韓麗娘去哪兒了?”
侍棋忙道:“稟側妃,奴婢看見韓表姑娘帶着玉梅出去了,說是要去慶禧堂看王妃!”
胡曉雲一聽,心中一驚,嚇得周身瞬間又滲出一層粘膩的冷汗——難道韓麗娘昨夜真的看到了什麼?她這是尋白蜀葵告狀去了?
她來不及多想,直接起身,叫侍書道:“侍書,我要去見王妃,你跟着去吧!”
侍書忙答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