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在這裡?”景言不滿意地問,可是牀上的人兒絲毫沒有反應。
此時此刻的楊柳兒薄被下只穿着一件鮮豔的紅色兜兒,身上披着一件近似透明的薄紗,只是僅僅披着而已!
景言粗魯地把她給拉起來,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只是太多用力,再加上薄紗很滑,一不小心把她身上的薄紗給扯了下來。
這兩天楊柳兒都是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醒着還是做夢,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光着身子的景言就站在眼前,在燈光的作用下,更加將他那結實的胸膛、完美的六塊腹肌給勾勒出來。
楊柳兒一點都不害羞,她本色地盯着看,看得景言都不好意思了。
“喂,你看哪裡呢?”
楊柳兒吞了吞口水,“衣服都脫了,還那麼害羞幹嘛?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依舊笑得一臉花癡。
景言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居然被楊柳兒盯着盯着就渾身不舒服,他走過去拿了一件衣服穿上,還倒了一杯茶朝楊柳兒潑過去。
清涼的茶水令楊柳兒清醒過來,原來她不是做夢,而是真真切切地就在景言的房間裡面,還霸佔着他的牀!
“清醒一地沒?”景言看了一眼楊柳兒,目光慢慢往下移,盯着人家的胸部之後目光就停留下來,想不到這丫頭年紀小小還挺有料的。
“啊——你看什麼!”楊柳兒順着他的目光才發現自己現在穿得有多清涼!身上只掛着一件兜兒,那件薄紗只穿了一半,另外一邊的露出光潔的肩膀。楊柳兒連忙抓起那張被茶水弄溼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這一會輪到景言吞了吞口水,身體內有一股不安分的感覺躁動起來。景言從來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早知道會起反應,剛剛就直接上,而不是潑她水。
“你還看!”楊柳兒拿起枕頭就朝景言砸過去。
“衣服都脫了,還那麼害羞幹嘛?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景言把剛剛楊柳兒說的話完完整整地還給她。
“放屁,我剛剛以爲是做夢!”
“你就當現在是做夢就好啦。”
守在門外偷聽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有戲,有戲。”四娘忍不住說。
“噓,小聲一點。”景博瀚捂住嘴,高興得停不下來。
儘管他們的動作很細微,可景言還是發現了,看來這又是他那堆可愛的父母的傑作,爲了避免他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他只好賣力一點演一場好戲給他們看。
景言不客氣在牀邊坐下,一臉壞笑地看着楊柳兒,他就是要嚇唬嚇唬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挑戰他的尊嚴。
“你想做什麼?別過來。”楊柳兒慌了。
“孤男寡女的,你說還能做什麼呢,別害羞了,都已經坦誠相見,還害羞什麼,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你別過來,別過來。”景言要扯她的被子,楊柳兒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用雙腳猛烈地朝景言踢去,可是這反而給景言機會。
景言一把抓住她的腿,手順着小退往上摸,“嘴上一直說着不要,這身體還挺誠實的嘛,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熱情。”
“啊……救命呀……非禮呀……啊……”楊柳兒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她扯開喉嚨就大喊,這景言是不是吃錯藥了,明明平常都是看她不順眼的,現在卻要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哈哈……”看到楊柳兒這驚慌失措的樣子,景言忍不住笑了,原來這丫頭還有害怕的時候,“叫呀,叫得越大聲我更喜歡,只是等下把被人引來圍觀就不好了。”
景言不再浪費時間,一下就將楊柳兒推到,並壓在她身上不讓她那雙不安慰的小腳亂動,他一手捂住楊柳兒的嘴巴,一手指了指門口。
此時此刻的楊柳兒的大腦已經短路了,根本不知道景言要表達的是什麼,只想掙扎着怎麼把壓在她身上的人給踢開。楊柳兒害怕得連眼淚都流下來,她真的不想這樣,儘管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可她依舊憧憬着一段美麗的愛情。
不能這樣,不能就這樣就認輸!楊柳兒張開嘴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景言一句悶哼,他纔想起點穴這一回事。他一下子點了楊柳兒兩個穴道,現在楊柳兒不但不能動,還不能說話,儘管她很努力地想要喊救命,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景言很不爽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牙齒印,如果不是手掌的皮夠厚,肯定被她咬出血來了。只是心裡面再不滿也不忘要繼續演戲,他一個人坐在牀上搖晃起來。
“入主題了,入主題了。”屋外的四娘比屋裡的人更激動。
“走啦走啦,早點睡,明天早點來。”景博瀚也起了反應,便拉着四娘回房間解決。
感覺到偷聽的人離開,景言才板着臉起來,他去衣櫃裡拿了一套衣服丟給楊柳兒,“穿上。”然後他走去門口檢查了一下門窗,果然都被鎖死了。
強行出去不是不行,只是他實在累了,就算要出去也是楊柳兒這個閒雜人等出去,畢竟這裡是他的房間。
回過頭看到楊柳兒還沒有穿上衣服,不滿地說:“你還要躺在那裡到什麼時候,衣服都不穿,是在邀請我嗎?”
“嗚嗚——”楊柳兒不能說話,可在心底早就問候了他全家還有祖宗十八代!
“你說什麼?”景言這個時候纔想起楊柳兒被他點了穴道,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回到牀邊爲了避免楊柳兒再次瘋叫,先解釋、再解穴。“剛剛那樣對你只是在演戲,我爹他們在門外偷聽,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吧,你是杜楓喜歡的人,我不會對你下手的。”
得到自由之後楊柳兒總算鬆了一口氣,“你轉過身去。”
“剛纔什麼都看了,有必要多此一舉嗎?”雖然口上是這麼說,可景言還是乖乖轉身。
楊柳兒穿上景言的寬大的衣服,那感覺就好像的小孩子偷穿父母的衣服那樣,總之穿上去很滑稽。
“對了,阿牛他還好嗎?”楊柳兒想起那天晚上,地方被趙子丹打了一掌。
“他已經無礙,只是……”景言想說現在婉清傷得更重,可是又怕她吵着要出去。
“只是什麼?”
“只是這房間的門窗都被鎖上了,你今晚要在這裡睡了,我父母的用意你應該很明顯。”
楊柳兒點點頭,雖然她沒有見到景言的父母,可也知道他們的手段,原來逼婚這一招無論古今都是那麼厲害。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大寶小寶其實不是我弟弟,而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們之間不可能。”
“你放心吧,你這樣的女人我還看不上呢,要不是杜楓喜歡你,我才懶得理你。”
“塘主,你會不會想太多,我跟阿牛之間頂多只是兄妹的感情,別亂在那裡吃醋。”
又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景言懶得跟她溝通,“早點睡吧,我爹他們明天肯定會來逼我娶你的。”
“喂,喂!”景言就這麼厲害,一躺下就睡着了?還是他是故意不理會楊柳兒的。
楊柳兒跑去檢查了一遍,這門窗的確被人從外面鎖死了,既然這裡是景言父母設的局,就算她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放她出去,就算成功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被人抓回來,所以她也思考了一下還是不掙扎,畢竟這麼晚就算能夠走出這房間她也不知道能夠去哪裡,還是等天亮了再說。
楊柳兒想找一牀被子鋪在地下,可是找不到,所以她便把景言衣櫃裡面的衣服都搬了出來,雖然沒有被子舒服,但湊合用吧。
第二天一大早景博瀚跟他那羣老婆們就組團來看熱鬧了。
他們輕輕推開門,悄悄地走進去,在開鎖的那一瞬間景言已經發現了,只是他太累不想動,所以就任由他們胡鬧,反正楊柳兒現在也不在他牀上,他們也鬧不成。
“景言聽說你昨晚帶了一個姑娘回來,那姑娘呢?”四娘跟景博瀚對視了一下,牀上就只有景言一個人在。
“對呀,昨晚我把受了重傷的婉清帶回來了,只是你們要找她應該去她住的院子呀,來我這裡做什麼?”景言慢慢坐起來,看了一下週圍,楊柳兒那丫頭躲在那裡去了?
“這……這……”一羣人懷着激昂的鬥志,一道早來抓姦卻找不到女主角,大娘不滿地盯着四娘說,“人呢?”
“怎麼會這樣,人在裡面老爺是也知道的。”四娘把景博瀚推到大娘面前,讓他來解釋。
“好啦,別在我房間吵了,你們出去吧,別吵着我睡覺。”
“哎呀這裡怎麼會有女子的衣服?”八卦的五娘看到被丟到牀邊的那件薄紗。
“哎喲,景言你就別害羞了,都這麼大一個人了,帶個姑娘回家很正常的,我們都能理解,只是你把人家姑娘藏哪裡了?”六娘都是行動派,才說完便開始整個房子翻了。
景言也不阻止她們,反正他也好奇楊柳兒能夠藏在什麼地方。
七娘的話很少,他發現景言的衣服都丟到地上,便去收拾,一件件衣服撿起來疊好,打開衣櫃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有一個人!
“哎呀,這裡有一個人,喂喂,姑娘你怎麼了?還好嗎?”七娘輕輕地拍打楊柳兒的臉,可楊柳兒不像是睡着了,更像是昏迷。
“糟糕了,該不會悶死了吧?”七娘伸手,顫抖着要去探鼻息,可景言的動作更快,他已經將楊柳兒從衣櫃裡面拉出來,揚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可懷中的人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笨蛋!”景言別說外衣,就連鞋子都沒有穿,就直接抱着楊柳兒去找大夫。
“張老頭,張老頭,快看看這個笨蛋。”
聽到景言的聲音,張老頭便去開門,結果還沒有到門口這門就被踢開了,還好走慢一步,要不然他這副老骨頭被景言這麼一踢肯定散架。
“這姑娘又怎麼了?”張老頭認得出這就是昨晚四娘帶回來的人,昨天晚上才檢查過沒有大礙。
“躲在衣櫃裡面,悶成這個樣。”
這些年輕人怎麼這樣?都已經不小了,還躲在櫃子裡面?還悶到昏迷了?
張老頭搖搖頭,給楊柳兒把了脈、探了探鼻息,還好不太 嚴重,他拿出一套銀針,給楊柳兒施針,沒多久她就醒來了。
楊柳兒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的老頭,她連忙要坐起來。
“姑娘,別動別動,你頭上的針還沒拔呢。”
“快點躺好。”景言大聲地說。
楊柳兒瞄了處於暴怒狀態的景言一眼,只不過拿了他的衣服當牀墊而已,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回頭看了看着這房間,不是昨晚的房間,她怎麼又會來了這裡?這古代的人真沒品,動不動就把人迷暈,就欺負她不會武功,不會用藥呀?
“現在感覺怎麼樣?”張老頭問。
“頭有點暈,身體好像沒有什麼力氣。”
“這是正常的,過一會兒就好,到外面走走,一個時辰之後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那個能不能給點東西我吃了再讓我走,我餓了。”
“噗……哈哈哈。”張老頭忍不笑了,這丫頭實在夠可愛的,“行,先別動,我替你把針給拔出來。”
“謝謝爺爺,你最好了。”楊柳兒甜甜地說。
哼,說得好像景言虐待她一樣,給她吃一頓就說人家最好,可景言爲了她好幾天都沒吃好睡好,也不見她說他好,所以某堂主不高興了。
“笨蛋,飯桶!”
楊柳兒白了景言一眼,纔不理會他。楊柳兒實在餓了,她在等着張老頭給她東西吃,可是卻等來了景言那一羣父母。
“姑娘呀,你還好嗎?”大娘、二孃熱情地跑過去,一把將張老頭給擠開,然後坐在牀邊一人牽着她一隻手。
“好……好……”楊柳兒顯然被她們的熱情給下到了。
“景言的眼光不錯真的不錯,老爺你看這姑娘水嫩水嫩的,還有那屁股,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姑娘。”三娘擠不進去,只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
當然好生養啦,楊柳兒不久前就生了兩個,不過她現在穿着景言寬鬆的衣服,而且還坐在牀上,那三孃的眼力也實在太好了。楊柳兒不屑地想,可終究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不敢表露出來。
“姑娘呀,雖然景言昨晚對了做了那種事情,可是這個孩子我最瞭解了,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的話不會那麼對你,今天發現你暈倒了,可把他急壞了,鞋子都沒穿就抱着你衝過來這裡。”四娘說。
“做了那種事?”這羣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真的把楊柳兒給搞糊塗了,她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事情,想必昨晚躲在門外偷聽的人裡面肯定有她一份。
楊柳兒看了景言一眼,他現在衣服沒穿好、一頭凌亂、還光着腳丫這個造型實在不怎麼順眼,如果楊柳兒沒有看過他的乞丐裝或許會感動。
“無聊。”景言不想理會這羣瘋子,他轉身要回去補眠,卻被老爹擋住了。
“咳咳。”景博瀚故意咳嗽了一聲,提醒大家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存在,“姑娘你放心吧,既然景言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景家絕對會對你負責任的。”
“負責任?”難道這就是景言口中的逼婚?這羣人爲了景言的婚事也太賣力了吧,這古人逼婚的花招也太沒下限了。楊柳兒笑了笑,“不需要不需要,這男女之歡本來就是各取所需,開心過就。像塘主這麼好的男人,你們應該找一位配得上他的好姑娘,雖然塘主的牀上功夫很不錯,可我絕對不會爲了他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楊柳兒的答覆出乎所料,衆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些話本來就難以啓齒,更何況是從一個年紀小小的姑娘口中說出!所有人以爲很快就可以替景言辦婚事,可偏偏遇到了這樣的女子,大家高高興興地設這個局,卻得到這樣的結果,唉……
“姑娘你能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敬你是條漢子!”四娘果然是女中豪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不過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嫁給景言便是景嶽堂的女主人,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位置是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偏偏這姑娘不屑一顧,而且今天她是從衣櫃裡面被發現的,所以四娘大膽地猜要麼他們兩個人昨晚只是演戲,要麼就是吵架了。
“謝謝你們的好意,塘主如此高高在上,我實在高攀不起。”
“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四娘問。
“沒有。”
“那爲什麼不願意嫁給景言?”四娘一把推開坐在牀邊的二孃,她抓住楊柳兒的手,暗暗使勁,這是在威脅她!
楊柳兒當然也感受到了她的威脅,低下頭,眼睛眨了兩下兩行淚便出來了,“實不相瞞,其實塘主他心裡面早已經有人了,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就算我真的跟他成親了,只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又有何用?”
景言挑眉,他早就知道這個丫頭會演戲,他現在就看看到底這是要演哪一齣。
“他有喜歡的人?是誰呀?”四娘驚喜地問。
“我……我……不敢說,你們還是問塘主他自己吧。”
漂亮!楊柳兒就這樣把皮球丟到景言身上,這個麻煩是他惹出來的,由他自己處理很合適。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景言,等着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我有喜歡的人?怎麼我不知道呢?你倒是把那個人說出來呀,不用怕,大膽地說出來。”景言盯着楊柳兒,看她去哪裡變一個他喜歡的人出來。
“塘主喜歡的人比較特別,所以你們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楊柳兒到處瞄了一下,才慢慢說:“塘主喜歡的人是杜楓哥哥。”
“原來這是真的,我聽市場的人說還不相信呢!”五娘大喊。
“景言這是不是真的!”景博瀚暴怒,儘管他已經把堂主一位讓出來,可在這家裡面還是他最大。
“爹,你們就別聽柳兒瞎掰。”景言一步一步朝楊柳兒走過去,臉上的笑容令楊柳兒看得頭皮發麻。他走到牀邊四娘跟大娘立馬閃到一邊,把位置讓給他。
景言在牀邊坐下,他輕輕地抓起楊柳兒的手,那手勁只有楊柳兒才知道有多大,“柳兒,昨晚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要了你,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把持不住。”
由於景言是背對着大家的,所以出了楊柳兒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景言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些話。
“其實你被抓走的這些時間我都快要瘋了,不過你放心,你的兩個弟弟我已經把他們妥善安置好。”
楊柳兒真的想哭,明明想要跟景言撇清關係,現在繞了一圈還是落到她頭上,而且現在兩個孩子在景言手上,她不得不硬着頭皮陪他把這場戲演完。
“卑鄙。”楊柳兒很小聲地說,就只有景言能夠聽得見。
他樂呵呵地笑了,“柳兒,發誓以後絕對不會那樣對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無奈之下,楊柳兒只能點點頭。
“哎呀,原來都是誤會,太好了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準備,我們景嶽堂總算能夠辦喜事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們的婚宴辦得熱熱鬧鬧。”五娘樂呵呵地說。
“不要,不要。”楊柳兒大喊,“其實我父母才過世不久,我要爲他們守孝三年。”這個藉口之前仇千劍就說過,現在拿來用挺合適的。
“哎呀,原來這樣。”景博瀚想了一會兒,“行,婚事就等你守孝期過了再說吧,你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
“我餓了,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再說?”楊柳兒可憐兮兮地看着張老頭,她一直都在等他的食物呢。
“好好好,早點早就準備好了,走。”大娘說。